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2

分卷阅读232

    那人苦笑一声,捧着满手的血道:“我去看李璇川,可他忽然醒来,我与他一番打斗,可惜还是让他作了妖法,等我醒来时,他夺了我的舍,而我进了燕择的壳子。”

楚慎的疑惑最终成了顿悟,顿悟到最后成了惊颤。

“你是商镜白?待在燕择身边的那个商镜白……他才是李璇川?”

商镜白点了点头,忽的被最后一句话给惊住了:“你说他如今在谁身边?”

楚慎道:“他受了伤,燕择有功夫在身,应该无碍。只是这人会扶他去客房……客房的附近应该有……”

话语猛地顿住,巨大的战栗在瞬间攥住了这人的灵魂,把从容打得粉碎。

“客房附近是张澜澜和楚恪!李璇川的目标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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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澜澜醒来时,人是躺在一张绵软舒适的床上,按理说他该躲点懒,醒了就接着睡一会儿,可惜他一睁眼就被吓得不轻,一万分睡意全从枕边溜走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来看看你不行么?”

顶着商镜白面孔的男人正坐在床边,对着张澜澜露了一笑。

可这笑怎么看怎么古怪,肌rou的走向特别僵硬,倒像是一张面具上被人划了笑的弧度,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对着你笑。

张澜澜只觉得莫名地恐惧,直觉告诉他此人有怪。

于是这人立刻左看右望,发现房间里根本没有别人,心马上凉了一半。

楚慎呢?燕择呢?门口的守卫呢?随便来个什么人都行,怎么一个都没有?

他刚想问问门口的守卫怎么了,忽发现房门半开半掩着,下面渗了点血。

张澜澜猛一回头,挤出一分灿烂到不能再灿烂的笑意。

“教主好端端的,跑过来看我这个小人物是做什么?”

他明明在陪笑,身上却止不住的抖,好像恨不得立马缩到被窝里。

“商镜白”摇了摇头:“你可不是什么小人物,否则我也不会特地过来要你的命。”

话音一落,他白白的袖子下闪出一掌,惊雷怒电一般切向张澜澜的喉咙。

张澜澜还未来得及反应,身体却先一步进行了躲闪。

感谢楚三哥的身体本能,感谢大佬的完美反射神经,他的身体猛一偏,险险闪过一掌,手在床板上一拍,身上一轻,如兔子跳出了笼,他缩手扎脚地滚到床下,翻了三滚跳了起来。

“商镜白”似乎没料到他躲得这么及时、精准,还赞赏性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张澜澜下一刻就朝着空气大喊。

“死楚恪!你醒了就赶紧出来cao控身体!我不会打架啊!你再不出来你哥就贞洁不保了!”

第130章大佬的澜澜恪恪

这么一句狠话放下来,当真是天雷劈了一地狗血。

张澜澜觉得楚恪就算不被他雷出来,也该气得七窍生烟(假如灵魂也有窍的话),然后以天神之姿降临,以魔鬼之姿备战。

这才是楚恪,未来的楚家大当家该有的态度。

他想得太美,可惜老天不忍看他这么美下去。

十秒,三十秒,一分钟过去了……张澜澜竟没听到任何回响,期待的没期待的都没来,一切都清清静静,只有尴尬无声无息地蔓。

“商镜白”挑了挑眉:“你想叫的人没出来是不是?”

他的眉毛嚣张地横在那儿,斜斜上飞,刀子一般带着杀气。

明明腰间还缠着绷带,身上还带着血味,可这些对他来说似乎一点影响都没有,依旧是个能战能杀的好手。

能靠的靠不住,接下来就全拼演技了。

张澜澜回忆起楚慎说话时的模样,弯曲的身板直了起来,气势一点点升上去,不卑不亢地问:“你好歹也是一教之主,明明和楚慎有商有量,怎能背信弃义?就算你要下黑手,一定要我的命,你也得让我死得明明白白吧?”

话说到这份上,对方就该开始解释来龙去脉了。反派不都是死于话多的么?

“商镜白”笑道:“你都是要死的人了,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妈的,这是男主不是反派,反派铁律对他一毛钱的用处都没有。

张澜澜却不肯放弃,强大的求生欲胜了恐惧,倒叫他显出了楚慎的三成从容来。

“你的确不必和我说,可你的这一番苦心筹谋若无人知,未免太过寂寞。画家的作画得有人看,琴师的乐曲要有听众。你的知音在何处?”

“商镜白”饶有兴趣地看了看他,似乎很惊异他能说出这样的话。

俗人也有雅话,小人物偶尔也能迸发出灿烂的光芒,他喜欢这一点。

“准确来说我不是要你的命,我要的是别的东西。”

“什么东西是我能给你的?”

“你的魂魄。”

一句话如噼啪作响的碳,炸得张澜澜猛一跳。

“我的魂魄?你说的是什么神神鬼鬼的道道?”

说完他眼皮子猛地搐了三搐,把眼前这人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倒像是初次见面。半明半暗之间,他忽的心口一凉,像被插了一剑似的,顿悟、震惊,倒吸一口凉气,把真相从角落里捡了起来。

这个人不是商镜白!他绝对不可能是商镜白!

“商镜白”道:“楚慎的魂魄强大,你的魂魄新奇,楚恪的魂魄有趣,都很好吃,都能滋润。”

说完他笑了一笑:“你的好奇心已经喂饱了,现在……我饿了。”

说完他看了张澜澜一眼。

只这么一眼,就叫张澜澜动不了了。

一股莫名的惊惧软了他的双脚,凉飕飕的风裹住了他的下身,头上却被热气熏得晕眩,烛光一摇一摆,在他眼前急颤急晃。

“商镜白”越走越近了,还有他的笑,那该死该杀的笑,阴魂不散、越近越邪,好像是直接映在他的视网膜上,放大成了一种危险而诡异的弧度。

然后他伸出了手,眼看着就要放在张澜澜的额头上。像一把刀即将切入奶油蛋糕,顺滑地一刀到底、一切两半。

就这么完了么?

眼看着那根手指要触到额头,张澜澜的右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