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8

分卷阅读148

    “你想做什么?”

他的话又轻又软,可落在燕择心里就是一道雷,炸得满地响。这人咬了咬牙,对着楚慎的一番利目道:“我想帮你。”

楚慎看了看他,摇了摇头,固执又虚弱地说:“我熬得住。”

别说他披的壳子是霍闲非,这人说什么也不会让燕择对这壳子动手,燕择心中不甘,但也知轻重,拿了被褥把人小心一卷,扛在肩上走了出去。

大部分仆役都去了“停云苑”救火,此刻也没什么人注意到他,燕择干脆慢慢走,小心翼翼地走,他知道被子里的人难受得紧,稍微一点颠簸都能让他咬紧牙关。

当时他与楚恪见了面,本想私下聊个几句,不料忽有小厮通报,说“停云苑”走水,浓烟直冒,怕是火势不小,他担心楚慎安危,就急急切切地拉着楚恪去了这地,没见着楚慎,却见到了一脸烟灰的沈叹。

这人把情况简略一说,他就什么都明白了。这一把通天大火引去了众人注意,楚慎才好去私牢一探,于是让楚恪留在沈叹身边,他自己一路急行,路上逮着个人就问楚慎的踪迹,一路走一路问,终于问到了“涵心堂”。

有个守门的小厮与他说了段话,说是一位年轻的公子依着假山坐下,被何贪春给抱走了。燕择一听就明白了一切,赶忙奔着何贪春的房间而去,这才救下了楚慎。

人救下了,危局还在。燕择走得是稳,可还是听着被褥里的人有了不大不小的呻|吟,似是痛苦难捱,极力渴求着什么。

燕择心下不忍,加快脚步,想找个湖水让楚慎冷一冷,不叫他热得那么难受。却不料走到一半遇见了楚恪,这人从假山堆上一个跟斗跳下来,落地时毫无声响,一见燕择就问:“楚慎在哪儿?你扛着的是什么人?”

燕择心下一想,这要把实情一说,依楚慎那要强的性儿,以后在这弟弟面前都抬不起头,还是先瞒着好。

“楚慎我碰见了,他现在正赶往‘停云苑’。至于这被褥里的人……是老子在路上看见老侯爷的一个客人,想非礼这儿的侍女,我把她救下了,可姑娘身上的衣服都被歹人撕碎,我得把她带到下人房去。”

楚恪道:“原来如此,那你把人给我,我把自己的衣服脱了给她。”

燕择推脱道:“一个姑娘家披着男人的衣服像什么话?传出去名声也毁干净了,我悄没声儿地把她送入下人房,她自己换衣服,这才妥当。”

说完就往旁边一走,楚恪却抢步一闪,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急什么急?这被褥里究竟什么人?”

燕择没说话,楚恪心觉不对,立时一掌袭去,抓了被角,往下一拉,燕择往后一退,一退一拉间被褥一翻,垂下一只白嫩嫩的手来。楚恪看着那手就一愣,看向燕择道:“这是男人的手!”

燕择一叹,把被褥往地上轻放,一翻,楚恪定睛一看,被褥里的人竟然是楚慎!

但楚慎看着一点都不像是楚慎,倒像是一个被水打湿了的霍闲非,浑身上下都湿透,两颊也是红霞似的蔓了一片,双目紧闭,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得厉害。楚恪再伸手一碰,吓得立刻撤回,怎的这般guntang?倒像是开水里捞出来的一条熟鱼。

楚恪先惊后怒,颤抖着把被子盖上,猛回头,一通指责如洪水般打在燕择身上:“你说被褥里裹的是个姑娘,这特么的叫个姑娘?”

燕择道:“你先把他给我,得找个地方让他浸浸水,他现在热得很。”

楚恪却冷冷道:“你先跟我说清楚他究竟怎么了,不说清楚我绝不给你。”

燕择两眼一翻:“你什么意思?你还怀疑老子?”

楚恪冷冷道:“小爷我什么人都能疑,你刚刚为何要欺我瞒我?他身上究竟怎么了?”

燕择没好气道:“他身上中了‘点香媚’,你对这玩意儿熟,你说老子能怎么办?”

楚恪一愣,随即上前拎了他的衣襟,“谁对他下了媚药?”

燕择看他眼神不对,气极反笑道:“你怀疑是老子给他下了媚药?你是气糊涂了还是脑子里有了坑?老子是这样的人么?”

楚恪淡淡道:“你当然不是,可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趁机做点别的?”

燕择笑了:“你啥个意思?你有本事把话说清楚,看看是老子的拳头硬还是你的脑袋硬。”

楚恪冷冷道:“从现在开始,你对他做什么我都得在一旁看着,我才不管他丢不丢面子,反正你不老实,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呆在他身边!”

燕择怒道:“你个小王八蛋!你忘了当初是谁……”

话未说完,被褥里就有一声闷哼传来,燕择和楚恪同时看去,见被褥里摇摇晃晃地伸出了一只手,手的主人虚虚软软地叹道:“你们能不能先管管我……再接着吵?”

第84章大佬的床前真心

二人把楚慎抬进了一处幽僻的别苑,又嘱咐下人去把浴桶和凉水搬来,燕择回过神,正想给楚慎换件新衣,忽见他面上红里透紫,喘|息声越发粗重,身上腻出一股汗浸浸的燥热,人像被架在火上炙烤,还是不穿衣服更痛快些。

于是这人把被子摊开,只给楚慎披了一件外袍,上身松松垮垮地遮着,下面却一丝未|挂,风一吹袍子就起,两腿风景没了遮拦。燕择做这些时,发现楚慎半闭着眼,侧过头,死死咬着唇,几乎不敢与他有直接的眼神接触。

燕择心里看得难受,却又察觉出一点,能让这人有如此反应,不仅是丢脸、羞耻,自尊心受了创,他心里非得自责不已,责怪自己让霍闲非的壳子受了这等罪,责怪自己不够谨慎,反让宵小之徒钻了空子。

可事到如今又怎能怪他?

若不是为了取秘籍与救人,这人也不至于身处险境。

燕择越想越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想给这人盖点被子,怕把他给热坏,想给他擦擦汗,可翻江倒海的也翻不出个巾帕来,干脆撕了上衣,拧成一条一条的干巾,给楚慎的身上擦拭着什么,擦着擦着又犯了难,他也不知这人何处敏感,不小心碰了胸口两点,楚慎身上就猛一震颤,脸上红晕更深几分,喘|息声越发古怪、暧昧,尴尬的气氛弥了一整室,燕择不知所措,这人若觉得羞耻,他更觉得难受,于是看向了在这方面经验丰富的楚恪,想问问接下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