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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长得也漂亮。我家木衡除了长你几岁,其他的什么都比不上。”扫着身高将近一米九的木衡,宴旸咧着唇笑:“您说笑了,木衡除了年纪老还有个子高啊。生物学上的构造,让他并不全是一无是处。”咬住牙,俞筎从身后取出纸袋,脸色灰白相接:“刚才在商场买了一双鞋子,想来想去,我年纪大了,还是适合你。”解开漆黑的绸缎,鞋盒内是Valentino的枚红防尘袋,宴旸笑了下,拆的毫不小心。经典的中跟铆钉鞋,38码半,很合脚。俞筎为了讨好她,还是下了些功夫。将鞋子丢在一旁,宴旸在骨头汤里涮了一片小白菜:“如果我没记错,卢川可没有华伦天奴的专卖店。阿姨,你真厉害,没有的事说的跟真的一样。”俞筎还未卸下密不透风的笑意,宴旸打个响指,吩咐服务员将刚上羊rou和没上的菜品一齐打包。宴中北睨她一眼:“你到底吃不吃饭了。”“谢谢爸,我吃好了。”左手拎起打包袋,宴旸提起精致的鞋跟,随手一撂,鸳鸯汤瞬间涨了潮,滴滴答答浸花了红底百格的桌布。生怕被烫到,宴中北只顾着躲避汤汤水水,待他反应过来,宴旸早已踩着平底鞋,躲在人声鼎沸的节日浪潮里。打开手机,十条未读信息。清一色的程未。“睡了一整天,发现自己钱包忘了带,内裤忘了带,你能陪我去买么。”“请把‘内裤忘了带’这五个字屏蔽掉……”“我真忘了带钱包,真的。”“......”“咚咚咚,在吗?在吗?”“你是不是把我拉黑了....我真不是流氓.....”挤进观光电梯,宴旸缩在角落,玻璃窗外的建筑物渐渐变得高不可攀。她说不明白复杂的心情,只希望电梯不要停止坠亡的脚步,永远停在此刻就好。可惜,电梯的性能很安全,一点钟的光芒无情拆穿她眼底的泪。手机响了,程未发了张【小猫扒拉主人大腿.gif】,又跟一句:我要客死他乡了。正愁着没地方施展拳脚,她回复:关我屁事。找家冷饮店坐下,宴旸开始思考自己的去向。首先,她要摆出自己的态度,不能去宴中北那。当然也不能回家,她这副死样子,杨桃一眼就能看穿。没想出个所以然,手机亮着屏幕争取存在感。她看了一眼,锁住,过了几秒,手机震动的频率犹如马达臀,嗡嗡嗡的叫嚣不停。伸手接通,宴旸淡淡地吐字:“你无聊不。”对着手机,程未神情微愣,只一秒他又没皮没脸的哭惨:“我钱包丢了,需要你带我买个新的。”抠着手,她无情嘲笑:“你买钱包干嘛,又没钱。”“...”话被噎死,他拼命忍住笑,装的一本正经:“开玩笑,男人怎么可能没有钱。”哦一声,宴旸翻个大白眼:“钱包都丢了,你上哪来的钱?自生自灭去吧,希望十月八号你还活着。”“支付宝有钱还不成么!”程未套上杏子色的卫衣,拦住妄想掐灭电话的她,“其实...这些电话和短信都是我想要与你见面的借口。”电话那端忽然静了,她贴着guntang的手机屏,脸颊的温度近乎持平。这,这是要表白了?好紧张,她还没准备好。将方才的委屈抛到脑后,宴旸翘着二郎腿,回念他削直的背,挽系着袖口的指骨,以及最最关键的...三块奶白腹肌。程未生着少年气,五官童颜,柔和无邪,让她从主观上就笃定他有一颗柔和的灵魂。此时此刻,宴旸才发现自己是个难以免俗的人。谁不希望被这样的男生喜欢,他的优秀,能弥补她破破烂烂的自卑感,以及渴望被认定的心。她对程未,很难不生出好感。但也仅仅止步于好感。“宴旸,我们一起...”砰砰砰,心脏跳了几千里,她听见自己慌乱的说:“我我我不同意。”“啊?”少年声音干净,像泡在水罐里的浮草:“怎么,你不愿意和我一起打王者?”第11章11.“你和我见面就是为了打王者?”他很错愕:“不然呢,我们两个去约会?”到前台取了冬瓜冰芋圆,宴旸吸允几口,塑料管里升升降降的棕色液体,亦如拼命压下的火气:“想打手游,网络邀请不就成了?”程未用颈窝夹住手机,手指慢条斯理地,将表带穿过银质盘扣。取下房卡,骤然昏暗的光线抵不住他唇边的笑意:“战绩1-9的鲁班,只适合面对面指导。”“那你不是找虐么?我这人不经骂,越说我技术烂,我人头送的越起劲。”将眼睛里的瞳仁全翻成白色,她大声说,“自己蹲马桶上玩吧,祝你明天一路顺风,国庆快乐!”还没来及挂掉电话,木衡跨坐在对面,一边扯着纸巾擦汗,一边朝她的冷饮挑眉:“你是几号桌?没有付钱的话,我去替你结账。”扫视几圈,父亲和俞筎没有跟来。她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恶狠狠地踩他两脚:“你是哪个傻逼?没有医药费的话,我去替你结账。”抱住脚踝,木衡嚎啕不止:“你至于这么敌视我么,他们领了证,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按照法律规定,你还是我meimei!”盯着他的脸,宴旸笑了:“我可没有这么丑的哥哥。”敲敲前台,她指着龇牙咧嘴的木衡:“我的单,这位先生说他付了。”付了款,他单腿跳立,亦步亦趋地跟她出门。“我哪丑哪傻了,要不是宴爸让我开导你,我才懒得理你这臭脾气。”木衡没完没了地聒噪,令宴旸怀疑,他的目的是想把她烦死。“宴爸?”顿住脚步,宴旸上下打量着他,“前脚刚扯证,后脚就喊爹,你还有没有逼脸?”脸不红心不跳,木衡说:“宴爸有钱啊,没有这样的亲爹,有个后爹也是好的呀。”这世道,真有人把无耻当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