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朝玉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不过你自比孔明可见脸皮定是不薄了。”

温酌气得要命,原先那点忧思愁肠也尽成了腹中怒火。奈何殷鹤晟乃是堂堂皇子到底不能轻易得罪,心里恨得牙痒,只得狠狠瞪他一眼,不再答话低下头奋笔疾书。

殷鹤晟见他不过拌几句嘴就生了闷气,不免又好气又好笑,哼道:“脾气倒是不小。”却见他因生气,脸色微微酡红,竟很有几分□□,不由多看了几眼。

温酌竟是同洛王赌了一天的气,临走时也不过嘟哝了一声告辞便跑了。裴云看得目瞪口呆,却见殷鹤晟面色如常毫不在意很有些想不明白。

等洛王走到门口时,却见上官九在街前不远正同温酌说话,心里不由暗暗生疑。

按说上官九受的伤不轻,这会理应在家休养。然而此君难得救了心仪之人,这会哪里还肯躺家里养什么伤,因晓得温酌今日上值,便差了一辆马车在此等候。

温酌乍一见上官九正是意外,忙上前道:“上官兄不在家里养伤,怎么到这儿来了?”

上官九道:“酌哥儿也忒见外,还道什么上官兄,若是看得起我,仍同以往那般唤我九哥便是。”

温酌不明所以,料想这上官九兴许家中行九,便从善如流唤他一声“九哥”。

这九哥立时眉开眼笑,对他道:“昨日我回去后总觉不放心,今日左右无事,便来接你了。”

温酌心道这故友别说一张脸长得薄情寡义风流相,为人却热枕至此,笑道:“昨日那人乃是我家庄子上一个逃奴,神智昏聩,脑子不清楚,也是我倒霉罢了。不过再如何不走运,也总不见得天天遇着这种事。”

“欸!酌哥儿这是什么话,道家常言:谨慎能捕千秋蝉,小心驶得万年船,平日还须多留心。”

温酌面上应了,心里却不由苦笑,心道我便不去害人,那害人的躲在暗处又哪里防得住?

两个人一同坐进马车,这上官九便报了一处酒楼,温酌微蹙眉道:“九哥,你手上有伤不宜饮酒。”

上官九听他言语关切,心中一乐,答道:“些许小伤不妨事,你九哥又不是闺阁女孩儿,从前习武时跌了伤了不过擦些药酒了事,哪里就那等娇贵了?!你我多日不见,便坐下叙叙旧饮些淡酒并不碍的。”

温酌见他坚持便不再相阻。

两人便去了碧盈楼,那店家已备了一桌席面,俱是精致菜点,两人便联袂落座闲聊。上官九阅历丰富又好吟游,见过不少世面,不然往日真温酌也不会对他推崇备至引为好友。可叹如今因他对假温酌上了心,更是卖力献殷勤,陈锐又从未见过这等风流写意的人物,听他言谈亦是开怀,两人也算得相谈甚欢。

温酌不胜酒力,不过喝了三杯已有些醺然,上官九见他面露醉态,心痒得如猫挠一般,正想伺机一亲芳泽,谁料外头门一推,竟是曹三走了进来。

曹三这一日恰与人约了在碧盈楼议事,才走过门口倒听见屋里似是上官九的声音,便推门进来瞧瞧,闹得上官九心里大呼错失良机。

温酌见外头进了人来被那灌进门的凉风一吹倒也有几分酒醒,一见又是个温酌的老熟人曹三,便忙起来打招呼。

曹鹏乍一见温酌,心里有几分疑惑,道一声:“酌哥儿好久不见。”转头对上官九道:“你也忒不地道,请客喝酒倒把你三哥拉下!”

上官九难得面上一哂,道:“三哥何必消遣我,你与咱们又不是外人,左右不过添一副筷子罢了。”说着便要去使唤小二。

曹三见他当真,连忙拦了,道:“今日便算了,三哥另有事要应酬。下回却是少不得讨你一桌席面。”

他有心又冲温酌一揖,温酌迷迷糊糊还了礼。

曹三不由对上官九低声道:“我听说昨日`你同世子在路上遭了刺客。”

上官九叹道:“说来话长,好在无事。”

曹三看他手上还缠着绷带,嘲道:“爪子都险些叫人切没了,还叫无事。我看世子醉了,外头天快黑了,没的又生出什么事端,不如都早些回去歇着才是。”

曹三同他乃是至交,平日说话从没忌讳,且这话说得在理。上官九倒也不蠢,心道若出了事莫说自己后悔莫及,襄阳侯必定第一个饶不了他。

这顿饭局便匆匆结了。

可怜温酌真应了洛王那句“弱不禁风”,喝了酒后原不过略有些上头,再经堂间叫那穿堂的冷风迎面吹了,倒把他硬生生给吹出了风寒。

第43章第43章

温酌一病,礼部的差事自然是去不了了,便差了书勤去给他告假。

殷鹤晟知道后也没说什么,他事务太忙,缺了温酌一个虽说也不耽误什么,却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在意。

隔了一日,裴云便来襄阳侯府了。温酌刚喝了药,嘴里正嚼着蜜饯同荣栎说话,见裴云来了很有几分意外。他同裴云交情不过泛泛,况且风寒也不是什么大病,倒没料到人家还会特意上门。

裴云也有些尴尬,但胜在行事老辣,仗着脸皮厚对温酌一番关切,又说什么风寒宜喝鸡汤,特地给温酌带了一只鸡来,荣栎在旁作陪听了也是啼笑皆非。因着他乃是洛王幕僚,成日忙碌不得偷闲,不过坐了一会便走了。

荣栎摇着扇子,取笑:“想不到不过个把月,洛王倒是如此委重你了。”

温酌白他一眼,道:“你说这鸡是洛王叫他送来的?”

荣栎笑了笑,促狭道:“我哪里能知道?还是你喝了鸡汤早日痊愈也好去亲自问问。”

这表兄弟二人打趣不多时,上官九也来了。

他一来便悔道不该请温酌喝酒,害他酒后染了风寒,弄得温酌反倒十分不好意思。

荣栎坐在一旁,他虽性格活泼,但对上官九观感不过平平。几句寒暄下来,只觉此人同自己并不是同一路人,神色不过淡淡的,说话也敷衍一二。

上官九亦不是蠢人,见这荣二公子对自己不甚热络,也并不上赶着搭话,亦不敢对温酌过分殷勤。

温酌也不过把他当成一般朋友罢了,虽感激他出手相助的情谊,对着这位九哥到底不似同荣栎说话时那么随便。

三个人聊了片刻已觉无趣,这上官九又邀了两人下月去他家赏荷才辞别出去。

荣栎瞧着温酌不由皱眉,摇摇头道:“这个上官九也算个风流人物,虽然出身官宦世家,平日里尽与那三教九流应酬,满身的心眼,你与他相处要多多留神。”

温酌却不以为然,对他说:“这人虽看着油滑,到底有些侠气,若不是他,这会我可哪里还能好端端站在这和你说话?”

荣栎自然已知道了前日的事,见他提起来,便问:“那个刺客查清了?”

荣栎也算是他的近亲,这事他却不愿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