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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告诉你啊,其实我是掌门的准徒孙……我师父就是掌门的大徒弟攸宁。”“攸宁?”齐思吓了一跳,“我我我……”金雯指了指玉佩:“对了,就是你这个玉佩的主人。他是被天云宗害死的,就是孟祁宴……唉,都是往事了。”“天云宗?怎么可能,宗主不是随便害人的人……”齐思努力地为孟祁宴辩解,“真的,他对我……不严厉的。”金雯耸了耸肩,说:“可这是事实。算了,你已经不是天云宗的人了,我也没必要跟你生气。反正既然掌门把你当做攸宁,我就也顺势把你当我师父了呗!”齐思还是替孟祁宴委屈,闷着头不说话。宗主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杀人嘛……金雯拍了齐思一下:“哎,到底答不答应?给个痛快话。”齐思想了一会,小声说:“好……但是得等……等一些时间,等我可以收徒弟了再说……”金雯也不着急:“行嘞,就这么定了。师父,最近师祖教你什么了,顺便教教我吧……”齐思脸一下子红了,被金雯拉拉扯扯地拽到院子外展示那学的惨不忍睹的剑法。一直在旁边听着的灵狐站了起来,看着齐思笨拙的动作和金雯眼角的笑意,叹了一口气。傻孩子,这么维护他做什么,金雯说的是事实,他就是杀了攸宁的凶手。孟祁宴不禁有些害怕,齐思早晚要知道自己是攸宁的事,那个时候,这个孩子还会像以前一样崇敬他的宗主么?估计不会了吧。孟祁宴自嘲地笑了,他什么时候居然在意起攸宁对自己的看法了?攸宁从来都是看不起自己的。但那是齐思啊,是他的小齐思。孟祁宴觉得,现在自己能做的只有做一只好宠物,等齐思讨厌起孟祁宴后,他就只能在灵狐的身份上享受齐思对自己的特殊优待了。做长辈做到这个份上,真是落魄。过了几天,徵羽找了一个时间点召集了全门的弟子和外门门人,开了一场收徒弟的典礼。其实徵羽不大想这么折腾,但架不住安世一个劲儿的劝,毕竟不好给门里一些老资历的长老解释,像微尘真人和潋滟真人,两位执事长老还不知道自己这位掌门师兄又收了一个弟子。更重要的是,安世实在是被问烦了,一堆弟子缠着问他关于齐思的事,他要是再听见齐思的名字,就要被气死了。于是徵羽收了齐思的玉佩,在大典上昭告全门,将玉佩给了跪在前殿门口的齐思。身穿掌门华服的徵羽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一脸青涩微笑的齐思,神思忽的飘到了六百年前,那时的攸宁也是个还未结丹的年轻少年,神色飞扬的在前殿接了他的玉佩,眉目含笑地望着他。虽然当时收攸宁当徒弟也是一个意外,但徵羽确实真的用了心。那个孩子,是他用尽心血培养的宝贝。不管这孩子是不是攸宁,徵羽都愿意去保护他,这种熟悉的感觉,是他孤寂修仙旅途中不可多得的愉悦。徵羽在这时不禁望了望旁边的客席,只看见了端坐首位的逸云。说是闭关修炼,他看是不好意思来吧。徵羽当神仙以来最难过的一个坎,就是和孟祁宴的这个坎。都是因为误会……他轻笑,只是误会吗?第十三章孟祁宴此刻正趴在广场旁边的树上,看着人群乌央乌央地举行典礼,翻身晒起了太阳。他最烦的就是参加典礼,偏偏他必须去,这次好了,他“闭关”了,就顺势让他的好徒弟帮这个忙吧。孟祁宴心里美的都没边了,他总算把攸宁送回了徵羽身边,终于不欠他什么了,现在是他徵羽欠自己,当债主的感觉真是太美好了。显然,坐在客席上的逸云心情很不美好,他这混蛋师父一向不喜欢闭关,结果这次这么积极,他就知道肯定有诈,果然,这几天门派的事多的要命,外门的庆典也多,果然是自己中计了。作为大师兄,还得忍辱负重地来参加敌对门派的收徒大典。垃圾师父,害人不浅。这一整天最兴奋的人应该是齐思,这孩子激动的不得了,连晚上睡觉都抱着他师父的玉佩。孟祁宴蹲在他身边哭笑不得,好不容易糊弄他去睡了觉。在齐思睡熟后,孟祁宴又一次起了歹心,他已经好几天没去看徵羽画画了,估计按他的速度应该画完了,尽管知道画上的人是攸宁,他还是好奇的很。好奇真的是世间最神奇的东西,它大概是一切作死的原因,一切灾难的源头。于是刚沐浴完出来的徵羽又闻到了那股味道。徵羽身上只披了一件浅青色的袍子,袍子上的卷草纹在夜明珠柔和的光晕下闪着银白的光。他化出手心火轻轻烘干潮湿的长发,仔细地循着那股味道走过去,浓密的睫毛还挂着一层水雾。只有气味没有气息,真是个粗心的厉害角色。当徵羽看见自己的书房里闪过的白团子时,唇角微微勾了一下。他伸手微微掐了一个诀,床边花盆里的月铃花的茎蔓突然变得很长,冲着白色毛团子就冲了过去。孟祁宴只觉得后腿脱了力,被直接挂了起来。奶奶的,难道自己隐去气息的术法失灵了?孟祁宴不甘心的拨楞着剩余的三个爪子,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呜咽声。徵羽笑着看着它,问:“偷看我画画?还溜进来两次,当我殿上的禁制是摆设?”孟祁宴悟了,好小子,原来把自己的最初版升级了,怪不得总被发现。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徵羽倒是也不生气,走近这只被吊着的灵狐,用修长白皙的手上下摸索起来。孟祁宴一下子浑身紧绷,满心的抑郁,这是什么意思?占便宜?还是引诱?徵羽柔软的手摸到孟祁宴毛绒绒的脖子时,孟祁宴终于受不了了,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大仙,摸哪都成,别动脖子,求你了。徵羽轻轻地笑了,不让摸脖子这个习惯倒和某个人很像。他松开藤蔓,孟祁宴呼啦一下摔到了地板上,闷哼了一声。“真是只狐狸,胆子够大的。”孟祁宴挪了挪身子,提前有了一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感觉。“师尊……不要!”徵羽转身看见了穿着内衫扶着门框的齐思。他半夜睡的正香,就听见一声惨叫,起来一看,狐狸果然没了。等他跑到师父的内殿,竟莫名其妙的过了禁制,一进去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的灵狐和一旁站着的师尊。齐思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这几天的相处,他已经彻底把灵狐看作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