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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吼。第七章玄清门这边的人都被这打破平静的一声给吓了一跳。孟祁宴也吓了一跳,他知道徵羽奏的曲子没有多大危害,他只是觉得手脚哆嗦了一下,着实没必要喊。只是这个喊叫的人好像是……齐思。徵羽也停下了手,转身看向了站在后边探头的齐思。徵羽微微眯起眼,那首曲子和现在他弹奏的并不是一首,曲调略有改变,这一首只有迷乱心智的作用,而那一首的确有害,他也从未给外人弹奏过……除了那个人。也只有没听过迷心曲的他才会听出曲子有害。齐思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所有看向他的视线,好生……尴尬。齐思意识到自己干了一件蠢事,可他刚刚确实也没啥意识,他不知道自己是撞了哪门子邪才说了那句话。徵羽看着齐思的神色越来越晦暗不明,前几日的修剑术,莫名其妙对金系法术的擅长,今日又记得这支曲子,难道……真的是攸宁!徵羽身后的孟祁宴收了法器,看了看定在原地的徵羽,手指慢慢握成了拳。他还不能让徵羽知道这件事,不是时候,还不到时候……“陆掌门,你们门里还真是什么鸟都有啊,”孟祁宴呵呵地笑了起来,“这人我看着很眼熟啊,是那个齐思吧!”徵羽本名叫陆琮,知道这个名字的老一辈人已经不多了,现在小辈也习惯称他们掌门的尊号,不过孟祁宴还是习惯直接称呼这位老对头的姓。遥风和逸云都反应过来,旁边绑着的闻夕也扑哧一声笑出来:“齐思啊,我叫你来玄清门,你就真来啊?来当内应?”齐思脸一下子红了。孟祁宴笑的更厉害了:“没想到这个小齐思还挺知恩图报,知道替我解个围……我可和你打不下去了,你这曲子听的我手脚发软……”齐思发现周围人的眼神像刀子,看的他浑身僵硬。徵羽没理会幸灾乐祸的孟祁宴,他垂眼想了一下,又看了看齐思惊慌的面容,陌生而年轻。他的徒弟真的魂飞魄散了,无法转世重生。如果齐思真的只是为了给天云宗解围,那这些举动倒也正常,估计是他太敏感了。徵羽转头看着孟祁宴,一脸怒容。孟祁宴自知理亏,他刚才那句“师兄”,着实触了徵羽的逆鳞。孟祁宴和徵羽同在玄清门的时候,徵羽被收为亲传弟子,当时的掌门却死活看不上孟祁宴,愣是不收他。但孟祁宴也算个心大的,经常缠着并不情愿的徵羽,腆着脸叫师兄。这一叫就叫了几百年,直到孟祁宴转投了天云宗,见了徵羽还是开心地唤一声师兄逗徵羽。这种情形止于孟祁宴的师兄和师父都离世之后,他们长久未见,再加上攸宁的那一桩血案,这个称呼就基本上到了一个死活不愿意说,另一个死活不认的地步。两个人见了面都很是客气地互相行礼,“掌门”“宗主”“道友”什么的都说成了习惯。刚才孟祁宴也是想起了小时候和徵羽玩闹练功时的场景,嘴一瓢,犯了个禁。“我的错,那剑你要毁了就毁了吧,别太难为那孩子,毕竟原来也是天云宗的人……”孟祁宴用灵识和徵羽传音。徵羽本想问问齐思的身份,看了看孟祁宴漠然的神色,末了也只是叹了口气,命门人将一脸无辜的齐思绑了,放了被捆了好几天的闻夕闻涛,带人回了山门。遥风刚派人安置了两个虚弱的惹事精弟子,便开始拉着逸云得瑟:“我回去一定得好好和追月炫耀一下,他绝对没见过两个上仙打架,哎,你看咱师父使的那几招都挺不错,他怎么也没教咱们?教你了吗?”前边御风的孟祁宴无奈的叹气,真不是我不愿意教,教了你们两个祖宗还不知道得学成什么样子……除了会御风的几个弟子,剩下的门人都乘舟过了江回到天云宗,孟祁宴一路上打发了一堆上来搭话的弟子,好不容易回到乘月阁,推开门进到内室的孟祁宴终于松了一口气,靠着门框缓缓跌坐到了地上。疼,头真疼啊……孟祁宴揉着太阳xue,脑袋一阵阵的发胀,眼前也开始发黑。他今天的确是有点玩过了,和徵羽那个疯子打了这么久,他到最后不是因为听见那首曲子才手脚发软,是真的快挺不住了。孟祁宴从储物镯里掏出几瓶凝魂丹,一气儿磕了半瓶,终于缓过这个劲儿来,扶着墙坐到床上,开始抑郁。他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就快藏不住了。本想着把齐思送回玄清门,这笔帐就算了了,但总有一天那个精明的狐狸会看出些端倪,一旦孟祁宴背着徵羽做的事被他发现,两个人估计都得难受半天。孟祁宴不喜欢欠人情,徵羽同样不喜欢。孟祁宴瘫在床上,想琢磨一个万全的法子……不能让徵羽看出来……还得让齐思当上徵羽的徒弟……累心啊。不久孟祁宴就失去了意识,在脑袋一阵阵的胀痛中晕了过去。昏睡中的孟祁宴梦到了一些往事。孟祁宴是天云宗的宗主,老宗主的嫡传弟子,但一开始,孟祁宴其实是玄清门的弟子。当时天云宗也就是个三流小门派,而玄清门是响当当的修仙名门,不少修仙者都拜入了玄清门,包括同一届考入的徵羽和孟祁宴。徵羽那时还叫陆琮,身世优渥,知书懂礼,出了名的好学生,浑身上下散发着优秀的光芒。孟祁宴是白手起家的孤儿,虽然天资聪颖,但却是出了名的小混蛋,浑身上下弥漫着不着调的气息。可这两个人居然混到了一起。其实应该说陆琮居然被孟祁宴缠上了。孟祁宴当时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的sao扰陆琮,脸皮之厚,手段之恶劣,令无数弟子发指。当然包括当事人陆琮。孟祁宴就是梦到了和陆琮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也就是陆琮噩梦的开始。那天的陆琮穿着玄清门弟子那身朴素至极的衣服,坐在碧清湖边撩着水玩。陆琮这么闷的一个人,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就是喜欢玩水。初来门里的孟祁宴好奇的很,收不住顽皮的性子,来回乱转乱瞥。这一瞥,就看见了湖边的陆琮。真好看。这是小孟祁宴心里唯一的想法,在陆琮之前,他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漂亮的男孩子。白的透亮的皮肤,精雕细琢一样的眉眼,浓密的睫毛像两只黑羽蝶,沾着水雾,轻轻颤动着,晶莹的眼瞳像一块炫目的琉璃。发觉到来人的陆琮抬眼看见了发呆的孟祁宴,很快垂下了眼,转身离开。孟祁宴当时就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