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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顺其自然,又有什么好忧心的呢?“嗯。”夏溶月应到,靠在他手臂上,垂低了眸子。有些事情,只要不提,就不会叫人心伤。三月的阳光已经很暖和,洋洋洒洒铺满遍地,耳边是莺燕的欢啼声。晋王一行,五百多人,十多辆马车,浩浩荡荡的出了京城。一早晋王就进宫再次祭祖,拜见皇上,才从皇宫出来,皇上一直立在墙头,目送他去,林妃娘娘站在皇上身边,垂眸而泣。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或许,是再也不见。林妃远远看着李落的华盖,直到再也看不见,才木然回宫,浑浑噩噩不知所觉。车队中,领头的是晋王的马车。马车由六匹枣红骏马拉着,平稳的感觉不到颠簸,里头大约能容六人横坐还绰绰有余。掀开马车车帘,里头有暖气扑来,是座位下烧着银丝碳,又搁着香炉。细闻只觉得凝神,有整整暖意拂过肌肤,叫人身心舒畅。此香,乃是离歌用了三年时间调制而成,原本是为戚歌专用,如今尽数给了晋王妃,叫她胎像稳健。当然,知道这件事的,不过四人而已。就连离歌一道跟来,也只有寥寥数人得知。夏溶月窝在马车里,厚厚的羽绒垫几乎将她埋进去了半个。原本就没有什么颠簸,这样一来,反倒舒适的叫夏溶月睡得更多了。不过现在,她是醒着的,一对漆黑的眼珠滴溜溜乱转,不知又在打什么主意。李落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只碗,坐到夏溶月身边:“今日最后一碗酸梅汤,再没有了。”夏溶月点头。最后一碗就最后一碗吧,反正他总是说最后一碗,自己总是有办法的。迫不及待的接过那只碗,夏溶月仰头就灌了下去。“慢点。”李落皱眉。照夏溶月这个吃法,他真担心她会不会吃出问题。好在离歌说是正常现象,不然李落可不敢叫她这样吃下去。不出几口,夏溶月搁下的碗,就空得一滴也不剩。5第387章吃吃吃,各种吃李落看了那碗一眼,只觉得有些夸张:“夏溶月,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夏溶月豪爽的摇头:“不必,我觉得我还能吃些东西。”李落:“”这些天,他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这个。还能再吃。李落想,你是真的不能再吃了!“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夏溶月见李落的表情,就知道他又要劝自己少吃些,“咱们是两个,两个人!”“他能吃多少?”李落咬牙切齿。他可是特意问过,要是里头那个个头太大,日后也是件难事。“放心好了,离歌也说没事,我也说没事,你担心什么。”夏溶月的心态好到难以置信。抑郁什么的,与她从来是绝缘的。“你说,我担心什么。”李落真想掐死这个女人,还问自己担心什么,自己能担心什么!现在倒嫌弃自己婆妈,她也不想想,究竟是哪个没有良心,总有些稀奇古怪的主意。譬如,想要吃树上的树叶,再如,想要吃黑的像锅灰的烤饼,又如,想跳下马车去掘地上的草吃。好,就算这种东西最后都证明了可以吃,她是双身子,就不该有些自觉,安分一些么?现在是不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偏偏要喝酸梅汤。喝就喝吧,这是自己给她的第六碗。这是好好的喝汤?这是在倒汤好不好!简直不可理喻无可救药!呸。李落皱眉,自己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能想这种不吉利的东西?见他神色变换,夏溶月捧腹而笑。李落真的是越来越cao心了,唉,他怎么就能这样可爱呢?伸出一根手指,夏溶月戳戳他的腰:“我”“不许再吃了。”李落佯装凶道。还吃,还吃我就给呗我有什么办法,能不给这个小祖宗么?“不是,我”“也不许再喝酸梅汤!”“不是,我要出去一趟,我想”夏溶月盯着他,眨巴两下眼。李落:“”得,合着是酸梅汤喝多了。“走。”李落起身,顺手给她披了件大麾。从知道夏溶月肚子里揣了一个开始,李落就对夏溶月的饮食起居愈发注意,一举一动皆出自他手。况且,女子中唯有聊云会功夫,但只有一个聊云,李落不放心。于是,每次夏溶月下马车的时候,都是李落跟着去的。夏溶月笑,抱住了他的胳膊,一脸灿烂。看着她的脸,李落只在心里感慨,这个女人,怎么就能笑得这么傻气呢?以前她也不这样啊?莫非,一孕傻三年?想到这里,李落看向夏溶月的小腹。现在还早,并未显出什么,可那里已经多了一个小小生命。过几个月,就会慢慢的长出形状,会闹腾,还能隔着肚皮游动。再过几年,或许他就会软软糯糯的喊自己爹爹,再软软糯糯的喊夏溶月娘亲李落的心里,化成了一滩水。没有想象中的闹腾,夏溶月这一胎似乎特别的稳,也没有什么反应,就是吃的尤其多。眨眼间,就到了五月间,距离江南不远了。中途躲过几波人的刺杀,并没有激起太大的浪花,可李落知道,离江南越近,就距离危险越近。恭王尚未出手,可他出手的时间,不远了。5第388章瞒“王妃一切安好。”请脉的大夫恭敬道。一旁守着的李落点了点头,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外头的九墨禀报道:“王爷。”想来是布置上又出了什么问题。李落回头,对夏溶月道:“你好好歇着,我去去就来。”说完,跳下马车,就跟着九墨一同出去了。为了不让夏溶月多思,李落处理任何事情,都是去后头的马车。有离歌在这里,他不担心夏溶月的安全。没错,这个看似平常的大夫,就是离歌。等李落走后,离歌才坐下,皱眉道:“你就打算这样一直瞒着他?”一切安好,哪里就这样好了。夏溶月笑笑:“告诉他又能怎样?莫非他还能有法子请来菩萨不成?”自己和离歌都没有法子,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告诉他,不过是徒添担忧罢了。白莲立在一旁伺候着,听见他二人这样说,悄悄红了眼。王妃一直落红不止,虽外头看不出什么,里头却虚得很,只是用药吊着,旁人不察罢了。“他应该知道。”离歌拨动炉子里的安神香,神情专注,却不小心将香挑到了香炉外。夏溶月看着白莲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