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高辣小说 - 春不渡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傻姑娘,哭什么。”

初初压抑在喉间地呜咽忽而汹涌而下,泪珠颗颗滚落,心间的酸涩夹杂着千般道不明的情绪,一下子溃堤而出。

她梨花带雨貌,水润过的招子无助地痴痴望向沈砚归。

“莫哭了,哭得我心口疼。”沈砚归叹了口气,将人抱在怀中柔声安抚。

曲小九甚少在他眼前落泪,反倒是前世娇贵的小公主,惯常使着眼泪教他生恨不得捧了心肝递至面前讨她欢心。

游牧民族的儿郎自不会说着中原那些个花哨的玲珑话,无措心慌的回鹘可汗只会粗鄙的说些直白得惹人发笑的话。Q裙682596267

“不论是星星亦或是月亮,但凡是公主欢喜的东西,本王自会为公主取来。”

38.交心<春不渡(云笙笙)|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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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交心

曲小九也不晓得自己在哭些什么。

前世爱他至深,今生又对他弃如敝履。

漫天的火势下,他就那般安详的在自己面前阖上眸子,喉间似教人扼住了呼吸,她双眼模糊,再次醒神时,却已身处地牢在他怀中放声哭泣。

沈砚归温声哄着,指腹轻柔地摩挲着曲小九的面颊,不停地拭去她眼尾晕出的泪珠。

曲小九哭了好一会,才止了声。她有好些话要说,想问他,却一时不晓得如何开口,话音滚在喉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沈砚归高挺的鼻尖在她脸上轻蹭,大掌紧扣着她的纤腰,放柔了声低语,“在府中等我可好?”

曲小九抬眸,泛着泪花的双眼楚楚可怜的望向他,柔弱无骨的玉手紧抓着他破败的囚衣,摇了摇头,“不好。”

沈砚归教她一噎,轻叹了口气,指腹在她面上摩挲,“此处略显脏乱,不过须臾我便能回府,九儿稍等我一时半刻便好。”

曲小九仍是不愿松手,紧贴着他的胸膛。

沈砚归无奈又妥协地笑了笑,而后唤来了狱卒递上一直藏着的免罪金牌请求面见圣人。

他此次入狱原就是无妄之灾,不多时便上达了天听,依着原先的记忆,与圣人商议了对策后,很快就脱身回府。

曲小九步步紧跟着他,生怕他一眨眼又在自己眼前消失了似的。

沈砚归牵着她的手,十指相扣,唇边勾着一弯浅笑,心道这天底下也独她一人能如此牵着自己的心,喜怒哀乐皆由她。

他握着曲小九的手,拥着她的身子软倒在窗下的软塌上,月色高挂,树影斑驳,猎猎的风拂过落下簌簌声。

低磁的音色徐徐落至耳侧,沈砚归低诉着前世的种种。

前世沈砚归求娶中原的小公主,为的不过是维系两国邦交,他从未起挑拨征伐的念头。

只是底下之人蠢蠢欲动,又有中原的卖国求荣之徒倾力相助。自他们和亲伊始,这份姻缘便染上了鲜血。

误会生生折断了有缘人的红线,当他察觉到阴谋诡计时,为时已晚,曲小九早对他狠了心。

他无可奈何,只得隐忍着,步步筹谋,私以为是护住了心上人,却是教曲小九与他愈发离心,对他由爱生恨。

而后谈及沈砚归举兵攻入,斩杀皇亲国戚首级后,便说至伤心处,曲小九呼吸一滞,玉手不由捏紧了沈砚归的指骨。

前世沈砚归狸猫换太子,换下了她的亲人,原想着在登基之日同她解释,却教她一场大火,眼瞧着她葬身火海发愿咒他孑然一身。

沈砚归徐徐长舒了口气,炙热的吻落在曲小九的发间,一寸寸燃烧着两世的爱欲。

细碎的吻忽而又移至她苍白的面颊上,将她鸦睫上的泪珠一一吮到唇腔中。

“都过去了。”沈砚归低声道,“我们重来一世,兴许就是上天的垂怜。九儿,你可还怨我恼我?”

沈砚归顿了顿,薄唇贴着曲小九的额间,喉头上下滚动,犹疑地,不安地,无措地轻问她。

“这一世,再心悦我一回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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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世未深的九尾狐X喜欢逗狐狸的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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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喜欢<春不渡(云笙笙)|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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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喜欢

曲小九默了半晌,仍是没给他个确切的答复。

沈砚归阖眸复睁,一颗心高悬在喉间,他忽而低低笑了笑,唇舌落在曲小九的眸子上:“无碍,不愿心悦我也无甚关系。你只要晓得,无论前世今生,我的心上人只你一个。”

曲小九浅浅地应了他一声,也不言语,葱白的指尖落在他眉眼上,良久才缓缓开口道:“沈郎,我累了。”

上辈子她的心千疮百孔,这辈子她的身子千疮百孔。那些个爱恨磨灭了她,教她一时无法泰然接受。

原先她以为若是爱一个人,自是飞蛾扑火。可如今她才晓得,爱这个词太过厚重,她近一步是刀山火海,退一步又是万劫不复。

沈砚归眸色微沉,他滚了滚喉结,温热的大掌落在曲小九苍白的面上。她颤着长睫,泪珠挂在晕红的眼尾,满面疲乏。

他定定地瞧了她片刻,方哑着声道:“好,你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吧。倘你累了,便回头瞧瞧,我总是会在你身后,我哪儿也不去。”

曲小九低垂着眉眼,孱弱的身子靠在沈砚归怀中,肌肤相贴之时的温热透过衣衫传至心口,似一缕清风徐来,煞是熨帖。

一夜相拥而眠后,曲小九收拾了行囊,一路北去。

沈砚归再是不忍,仍旧选择了放手,又指了些武艺高强的下属陪着曲小九。

曲小九一路风尘仆仆,所过之处比幼年时残存的记忆大有出入。越是逼近大漠,她越是不安,似是近乡情更怯。

大漠的风沙毫不留情的刮在脸上,曲小九戴着面纱,高骑在马上,夜间的寒凉刺骨的拂过肌肤,她不觉打了个寒战。

一行人在驿站暂作歇脚,连日的奔波和干硬的粮食令人一身的疲乏。曲小九简单梳洗后,浅尝了几口饭菜便酸软着身子躺在了驿站简陋的床榻上。

她脑中昏沉,额间沁着汗,喉间干渴。高热灼烫着曲小九的肌肤,她浑似个大火炉,唇色苍白,唇瓣干裂,气若游丝般无意识地喃喃:“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