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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桶里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发现已经是晚上。就算有一百个男人,也该比完了吧?这么想着,房门被猛地一脚踹开,透过屏风,我隐约看到似乎是一个男人抱着什么东西从外面走进来了。走到一半,就听个柔媚的声音说:“谢公子,放我下来吧。”原来抱的是明汝,这谢公子真是好臂力。谢岚赢了,当然不是要和明汝聊聊天喝喝茶这么简单。要聊天要喝茶,找谢夫人就行,没必要来妓院。他要和明汝困觉,脱光了衣服亲嘴,立刻,马上,晚一会儿都像是jiba要爆掉。但明汝是个假女人,我脸埋在水里,有点紧张。要是谢岚来硬的,那这个计划就完全失败了。一切关键就在明汝,在他这个假女人能不能哄住真男人。9明汝倒在塌上,在谢公子压上来的一瞬间,突然翻了个身,将对方反压。一时上下颠倒,骑人的成了被骑的。谢岚从未没被女人这样对待过,一时觉得好新奇好独特。明汝压着嗓子,手掌抵着他的胸“你太心急了,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的结合有什么意思?十天,我要你陪我暍十天的酒,听我弹十天的琵琶,十天后,我是你的。”谢岚眯了眯眼,十天不长,喝酒听琵琶也不难,但他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妓女浪费十天的时间?他刚要起身,明汝轻轻抚过他的脸,声音有些冷漠:“你非要弄得跟两头畜生在交配一样吗?我可以带你前往无与伦比的仙境,只要你耐心等待十天。如果你今天就要,也不是不可以得到我,但那只是舒服,不会是仙境。十天而已,你难道觉得这笔买卖不划算?”不知是哪个词触动了谢岚,他看着他,终究是受了激将。他放松身体,薄唇微勾:“好吧,十天就十天。”得到他的答案,明汝轻笑出声。他们喝了酒,聊了天,明汝甚至还弹了首琵琶给谢岚听。等一切结束,谢公子起身要走,明汝送他。行至门口,谢岚突然痞笑着伸手摸了把明汝的下身,带着螵客的轻佻。“明天我会再来。”他走后,明汝关了门,靠在门上轻轻喘气。10谢少爷一走,不知道躲了多久的谢小姐从窗外翻了进来。我让她乖乖在家等消息,她没听,看来也是等下及要知道结果了。明汝将屏风挪开,把我露出来,谢小姐坐到桌边,奇怪地打量明汝:“你是不是男人?”明汝还没开口,我抢先道:“那你是不是女人?”我不是要找她麻烦,我确实从沒见过胸这么平的女人。谢小姐一愣。沉默半晌,视线在我和明汝间交织。我笑了:“你不是女人。”真女人面对我的问题不会犹豫,会骂我。谢芸沉着脸。道出实话:“我出生的时候是个男婴,但从小却被当做女孩抚养长大。因为我娘是妾,正房夫人不允许一个妾比她先产下谢家长子,我娘怕死,怕正房夫人无知无觉杀了我们,买通产婆对外宣称生了个女孩,于是我从大公子变成了大小姐。”说到这,谢芸冷笑了下,“正房夫人在次年生下一对孪生子,其中的男婴正是谢岚,我弟弟,谢家的长子。”我明自了:“所以你这么恨他。”谢芸目霤凶光”他的一切本该都是我的!”我想到阿乐,想到旧太子。旧太子是不是此刻也在想着怎么砸碎阿乐的花瓶,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呢?“那你是怎么做到二十多岁还不长胡子的?”谢芸的脸光滑的像鹅蛋,脸型也十分柔和,与谢岚阳刚的外貌截然不同,就算是两个妈生的,差的也太多了。谢芸静了一瞬:“自然是有代价的。”说完突然站起来,开始解衣服。我被他一言不合就脱衣服的行为镇住了:“我相信你不是女人了,你不要脱了。”他不为所动。在我和明汝面前脱掉了裤子,然后,我什么都没看到。谢芸竟也不是男人。“为了不露马脚,十三岁那年我自己割的,割下来焯水又吃了下去。”他拨开毛发给我们看伤疤,语气特别冷静。我想到那个被我弄疯掉的强jian犯,能对自己jiba下狠手的男人,都不是正常人。“很好,你开始信任我们了。”我表扬他,“既然选择相信,那就什么都不要多问,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就jian。这几天不要来了,免得你暴露行踪,需要你的时候我自然会叫你。”谢小姐抿着唇没再说话,穿上衣服走了。他走后我问明汝:“你的宝贝呢’”明汝知道我在说什么:“带在身上。”我让他给我看。他掏出一个葫芦状的小瓷瓶,青花的,也就巴掌那么大。我讶然:“这么小,”明汝道:“我剛出生就净身了。”我点点头:“那你已经不记得那种痛了。”“不记得。”“不记得好。”“谢小姐记得。”“所以他苦。”11谢芸过去忍受的痛苦,此后都要还到谢岚身上。谢岚日日与明汝相会,明汝日日将我的口水喂给他吃。他们不能困觉,只好聊些风花雪月。等风花雪月也聊的差不多了,他们开始交心。谢少爷问明汝还有没有亲人,明汝已经没了,越女却还有个哥哥。“有的,我哥哥。他好赌,我们好不容易离了京城,来到自来镇,我想好好过日子,但他输了一大笔钱。把我又卖了。”这故事是我编的,每个环节总要万无一失。“我有个jiejie。”谢少爷侧卧在榻上,支着头,身前摆着一只酒盏,“还有个meimei。”明汝拨了几下琵琶弦:“我以前就想有个姐妹。”谢岚有些微醺,他开始倾诉,说自己的家庭,说他母亲的专橫,说他meimei的单纯,还说了谢芸。他说谢芸傻,怪她为什么不嫁去林家,还要逃婚,搞得两家人这么难看。明汝看着他,停下拨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谢岚不说话了,仰头一口将酒暍干。他走后,明汝摘下面纱,将屏风推开。“你说如果他知道jiejie不是jiejie,是哥哥,还会说这些风凉话吗?”我听了一宿的心里话,听得身体都僵了,伸了个懒腰道:“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谢芸觉得他该死,他就得死。12谢芸恨不得将谢岚干刀万剐,他见识过明汝的身手,知道他完全做得到无声无息取人性命。可明汝偏偏不靠身手,要靠演技。为何要舍近求远,化简为繁?谢芸不懂,却也不敢问。他己在绝境,只有这两个萍水相逢的人可依赖,他没有话语权,唯有乖乖听话一途。计划的第五日,生活在水缸里的男人召见了他。这两人里,明汝看着像是更厉害的那个,但是谢芸知道,他听男人的,他在陪对方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