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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有话要说: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我们,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回忆的青春。过渡章节,下章开始走剧情。第100章第一百章在影月谷住了二十几天,叶奕辰还是在柳碧晴的几次催促之下离开了。他是堂堂的一教之主,的确不能一直抛下整个寒澜教不管。他从前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能够真正接手所有教务,让阎叔叔对他放心。现在躲出来这么多天,也是时候跟阎叔叔继续学习接手寒澜教了。柳碧晴因为与叶奕辰并不是真的夫妻,不想要在人前时时假装,就直接去了她在九江的另一处宅院怡月水榭。叶奕辰一人带着几个黑卫回到祀晔山时,除了阎言和陈曦,其他人都很是吃惊。尤其是陈晨这个小妮子更是一有机会就缠住他,问他怎么没跟柳jiejie一块回来。叶奕辰这几天对她是避之唯恐不及。叶奕辰每天的时间又恢复到跟原来一样,练功、学习掌管教中的事务、吃饭、休息。这天,叶奕辰正在院内练鞭,一个黑卫无声无息地落在演武场外,行礼道:“启禀教主,左护法请您去明光堂议事。”明光堂是寒澜教中,堂主们到总教时聚会的地方,阎叔叔现在叫他过去,叶奕辰也猜不出是什么事情。他应了一声,用布巾擦了一把汗,换下了一身被汗湿的劲装,朝明光堂走去。一进明光堂的大门,发现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正座之上,左护法阎言,广泽长老沈萧然、仁圣长老桐珏,均在座位之上。叶奕辰刚走到正座坐下,就见一个消瘦的老者上前行礼道:“属下参加教主、左护法、广泽长老、仁圣长老。”叶奕辰定睛一看,下面站着的人约有五十来岁,鬓发已经稍有雪白,下巴上留着一缕修剪得很好的胡子,眼睛不大但却有神,太阳xue高高鼓起,手上筋骨突出,显然内外功造诣都甚了得,来人正是寒澜教汴梁分舵舵主刘景纪。刘景纪礼数周到地行完了礼,说道:“三个月前教主下令让教中弟子查探殷银阁,属下从接到命令后就一直留心,十几天前我收到消息,殷银阁的杀手要在在咸平杀一人,属下赶忙带着手下弟兄们对这个杀手进行围捕,总算被属下活捉到了此人。属下唯恐有失,当天即亲自押送这名杀手来总教,还请教主发落。”叶奕辰的心猝不及防地狠狠收缩了下,令他毫无准备的一阵疼痛,仿佛在樟树林的那个山洞中的疼痛、失望和屈辱还烙在他身上一般。他本来下令细查殷银阁是为了温子浩,而如今他心中已经放下了温子浩,偏偏这时却抓来一个殷银阁的杀手,只得叹一句造化弄人。叶奕辰压下心口的阵阵疼痛,努力让自己能够以寒澜教教主的身份来看待这件事。殷银阁对寒澜教来说,如果放任其发展下去,也勉强算得上是一个小小的威胁。更何况刘景纪是遵从他的命令,不但费心抓捕,还千里迢迢地将人押送至此。叶奕辰的脸色苍白,淡淡地说道:“将那名杀手押上来。”刘景纪一摆手,就有几个手下出去提人。阎言见叶奕辰面色不好,也不见有多欢喜的样子,只好为他收拢人心道:“刘舵主做事细心,别具手眼,汴梁分舵一直经营良好,此次又为教主立功,教主与我一直都心中有数。”刘景纪听得出阎言话中的赞许之意,忙行礼道:“多谢左护法,这本是属下应尽之责,确是当不起左护法的夸奖。”接下来阎言更是详细地询问了汴梁分舵的收支、舵中的人数、与官府的关系等教务,还夸赞了刘景纪手下的几个堂主。刘景纪半点不敢马虎,应答有理有据。说话间,那殷银阁的杀手已被押解至书房,用铁链束了双手、双脚,直挺挺地站着。叶奕辰一看到那名被押上来的杀手,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个人他一定在哪里见过,可是却又一时想不起来。阎言看了眼堂下手脚都带着镣铐的人,问道:“他就是殷银阁的杀手?”也不怪阎言问询,堂下站着一个约有十四五岁的少年。那少年衣着华丽,深紫色的绸缎衣衫上绣着暗红色的花纹,头戴纯金发冠,腰系珍珠腰带,皮肤白嫩,容貌艳丽非常,又有些没长开的稚气,活脱脱一个出来游玩、涉世未深的富家公子。只是他的衣服略显脏乱,一看就是被人抓了好几天了。刘景纪回禀道:“左护法可不要看他年轻,一副温和无害的样子,其实此人手段毒辣得很,属下折了十几个兄弟才抓住了他。殷银阁这笔杀人生意要杀掉咸平的一个吴姓富商,碰巧这位吴员外与我汴梁分舵有些交情,请我们来帮忙保护他。当晚,属下带人埋伏在吴员外的府上,他正好半夜前来。如果不是属下亲眼见到那么多弟兄都不幸死在他的手下,属下也会被这杀手的外貌给骗了过去。”阎言看了一眼仿佛陷入沉思的叶奕辰,又问道:“那他的武功如何?在殷银阁的杀手排名中可占名次?”“回左护法,此人武功甚是高强,随身武器是一细丝。夜晚根本看不见这细丝的踪影,又削铁如泥,好几个弟兄都吃了那东西的亏,属下才发现了他的兵器。但是属下将他抓住之时,并未找到那根细丝。据属下查得,殷银阁内有一名杀手以细丝为兵器,名叫……”“千离。”阎言不免也有些动容,直接脱口而出。谁也想不到殷银阁中排名第二的杀手竟然是这样一个年轻的少年。“如果他真的是千离,那他的兵器应该是天蚕丝,在殷银阁的杀手中排名第二。”“左护法所言正是,属下也查得这个消息。但殷银阁向来神秘莫测,属下也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千离。”“这位大人……”堂下站着的少年突然开口说话,声音清脆圆润如同摇荡的金铃。叶奕辰的身体突然一震。听到这人的声音,他突然想起了这个人是谁:当初在天一门时,他因出入赌场被温子浩罚去天崛峰关禁闭,其实却是被陆一刀领到山后的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山村,住在一个叫池大叔的人家里。有一天晚上,他被一阵铃声吵醒,出去查看时正遇到一个自称迷路的少年,那个少年就是眼前堂下站着的人,说话的声音也如同金铃一样,让他的印象很深刻。他还记得当时那个少年说他名叫雪尘,傅雪尘。难怪他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当时的那个雪尘衣衫不整,身上还有好多被人虐待的痕迹,整个人显得怯懦孱弱。而如今的这个少年却衣饰贵重,神色淡然,身上带着一股贵族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