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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带着叶奕辰离开这里。想到这儿,温子浩走得更急了,恨不得立刻就买好了这些东西,赶快回到叶奕辰身边。叶奕辰一直是醒着的。昨夜他从最初的疼痛到后来的麻木,他内功高强、身体强韧,整个过程中竟然不能有一刻昏睡,全程承受着这样非人的折磨。到后来他的xue道已经自动解开了,可是他的身体疼得厉害,即使他有机会趁着温子浩不备将其制服,可是身体实在太疼了,他不知道能不能一举成功。这样一动就如撕裂般的疼痛之下,叶奕辰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打赢温子浩。温子浩穿衣服要离开的时候他也知道,谁知温子浩居然又一次点了他xue道。好在温子浩见他面色惨白,xue道点的很轻。叶奕辰运上内力,只用两刻钟就冲开了xue道。天色已大亮,叶奕辰站在山洞口再回头看一眼。没有火光的山洞显得潮湿阴暗,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那里面破碎成一片一片,又有什么东西如同天边的浮云,霎那间烟消云散。他大步走出樟树林,股间已经干涸的伤口又溢出血液来,他随手撕下一块亵衣擦净,点了下腹处止血的xue道。尽管叶奕辰已经尽量快速地向前走,可是伤处实在不便走动,一动就疼,腰部也酸软的厉害。他自小就在义父的严格训练之下长大,身体比普通人强韧,忍痛的能力也要比别人强一些,这勉强才靠着毅力走到樟树林边拴马的地方。而走这样的距离,平时只需要一盏茶的时间,今天却用了两刻钟,叶奕辰的后背早已冷汗淋漓。看到了那匹枣红马还在悠闲地大嚼樟树枝上低垂的部分树叶,叶奕辰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昨晚骑马出来了。可是他刚一上马,才发现骑马根本不比走路要好多少。除了上马时拉抻到后面的伤口之外,骏马每次向前跑动时的颠簸都会让伤口如同重新撕裂一般疼痛,腰间也更加酸痛。好在骑马的速度要快上很多,叶奕辰无论怎样都需要忍耐疼痛,还不如快些到达祀晔山,才能减少这样折磨的时间。他把身下的马肚子一夹,往祀晔山疾驰而去。叶奕辰赶到山门时已快到巳时了,早已等在门口的黑岩一见人回来忙焦急说:“教主,您怎么现在才回来?松若长老卯时三刻就到云砚轩去找您,知道您不在,就禀告给了左护法。左护法得知您昨晚一夜未归,着急坏了,现在各堂主之下都已经派去找您了,只剩下两个护法和长老们都在喜堂陪着宾客们……”黑岩一边急着跟叶奕辰上山,一边把现在的情况说个不停,直到发现叶奕辰越走越慢,动作也不大对劲儿时,才定睛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只见叶奕辰的脸颊红肿,眼中布满血丝,走路动作很别扭,有点像腿受伤了一样一瘸一拐。再仔细一看腿上,果然裤子上隐隐露出些已经凝固的血色。黑岩急道:“教主,您受伤了?”叶奕辰的脸色顿时一白,手一挥,冷淡道:“无事。你先去通知左护法,告诉他我已经回来了。再去派人把下山找我的堂主都召回来。我先回去换件衣服,马上就去喜堂。”黑岩忙应了一声行礼,准备去喜堂禀报。“慢着”,叶奕辰喊住了黑岩:“别告诉左护法我受伤的消息。”黑岩犹豫了片刻,答道:“教主,您回来的一路上已经有不少教中弟子看到了你,属下这件事恐怕瞒不过左护法。”叶奕辰道:“你只需现在禀报时暂且不要跟左护法提及,日后左护法问起,我自会回答。”“是,属下明白。”黑岩行了个礼,一闪身不见了。为了避免教中更多人看到他现在这样狼狈的样子,叶奕辰强忍着撕裂般疼痛,用轻功快步回到云砚轩。教中几个长老都在喜堂中陪宾客,云砚轩中仅有两个婢女,见到叶奕辰现在的样子更是不敢多言。叶奕辰洗净了手脸,用热毛巾敷在眼睛上去掉一些血丝,再在脸上擦了一层沈萧然特制的消肿药玉髓膏,脸上的红肿眼见消下去了不少,左臂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叶奕辰也擦伤了一次药膏。股间的伤口叶奕辰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只得吃了一粒消炎止痛的药丸。这些都做完之后,叶奕辰才叫婢女进来帮他穿上了大红的喜服,换上了朱红的喜靴,戴上了新郎的含帽,赶往被布置成喜堂的睦元堂。刚一进屋,正在敬酒的陈曦就迎了上来,满面春风地笑道:“新郎官儿,打扮了这么久才出来,是怕碧晴妹子一会儿看到你不满意吗?你可让各位叔伯、兄弟们等了你半天啦,一会儿拜完堂,你可得陪他们多喝几杯。”叶奕辰忙跟众位宾客点头打招呼,他平时都跟阎言一般清冷,再加上魔教教主的身份,自然没人敢在这个大喜的日子,在寒澜教中说些搅局的话。年老一点的就对小辈语重心长的期许叮嘱,同辈儿的也没有几人敢来调笑。巳时一到,鞭炮和礼花噼里啪啦地炸响,寒澜教教主叶奕辰与影月谷谷主柳碧晴的大婚庆典正式开始。只见八名身着粉衫的妙龄女子两两一行,踩着铺在地上的红布缓缓走来,各个长得或娇羞可爱,或妩媚动人。众人才知道这与世隔绝的影月谷中的少女们,竟是如此的美貌。八名少女身后拉出一条长长的红绸,红绸的后端挽成一朵大红花,柳碧晴穿着大红的嫁衣,盖着红盖头,一步一步地随着少女们走了进来。少女们娇笑着把红绸的前端交到叶奕辰手上,叶奕辰迎上去,扶着柳碧晴走到了近前。今天陈曦充当傧相,他喜气洋洋地高喊道:“两位新人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柳碧晴被送入洞房之后,叶奕辰还要陪宾客喝酒。他股间还有伤,腰部酸软,却不得不去敬酒。酒坛一坛一坛地往喜堂里搬,叶奕辰强忍着疼痛走完了这一过场。天色已晚,等各桌的酒都敬完了,一群小辈们吵着要去闹新房,被阎言的一个冷眼给瞪了回去。叶奕辰被陈晨、珠若、兰若几个小丫头嘻嘻哈哈地簇拥着进了洞房。将多余的人都赶出新房,叶奕辰坐在摆了交杯酒和其他酒菜的圆桌前,看着柳碧晴穿着大红嫁衣顶着大红盖头端坐在红色帷幔红色被面的床上,对她说道:“柳jiejie,人都走了,可以把盖头拿下来了。”柳碧晴一把扯下头上的盖头,对上叶奕辰的眼睛,满脸担忧道:“奕辰,到底出了什么事?今天一早阎言就来跟我说,说昨晚你一夜未归,婚礼也不知道会不会准时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