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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x月x日,宝贝儿开口说话啦,第一句话就是“哥哥”,只教了一次就学会了,好开心~x年x月x日,宝贝儿说最喜欢我,还亲了我一口,我也最喜欢他了,今天超级超级开心~……满篇看下来,真的只有开心的等级不一样而已。从头看到尾,庭蕤嘴角的笑容一直挂着,直到白棠上来敲门,说道:“少爷,庭先生带着客人来了。”第58章第五十八颗樱桃白棠上了茶,茶雾氤氲,坐在对面的青年轻轻呷了一口,原本漫不禁心的表情发生了些许变化,他开口赞叹:“好茶。”初时清苦,回味余甘,细细感受,他还敏锐地发觉有一股微不可查的暖流从胃部产生,慢慢地游走遍全身,使他舒服得想要发出叹息。他看庭蕤的目光带上了一点探究。这是庭蕤掌心山海中出产的茶叶,自然不是凡品,而庭蕤拿它出来,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听了那句赞叹,庭蕤微微一笑,并不作答。庭成岩正坐在他的身边,表情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茶杯捧在手里,迟迟没有下口去喝。闻言心不在焉地也喝了一口,什么没品出来,反倒烫的舌头疼痛,忍不住轻声叫了出来。青年姓吕,名叫吕长青。庭成岩之前没有跟他打过交道,但是却听过他在军部的赫赫威名。这人当年仅靠着一张嘴皮子就把他的政敌坑死的事迹还在军部流传,杀人不见血的手段不可谓不高杆。庭成岩这次听说军部派来跟庭蕤接触的是这一位,担忧的程度再次加深。他想尽办法获得了陪同的资格,就是希望关键时刻自己能够护住庭蕤,不要让他吃亏。吕长青扫了他一眼,说道:“我想跟庭蕤单独聊一聊,烦请庭中校回避一下。”“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庭成岩可不想留下庭蕤独自面对吕长青这样的人物,他怕庭蕤吃亏,对这人没有防备,反而会着了他的道。“庭中校好像对我很不放心?”吕长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里流露出些许的威胁意味。庭成岩很想大声地说一句“是!老子就是对你不放心怎么了?!”话还没出口,他就被庭蕤轻轻撞了一下手肘,庭蕤说道:“我也想吕先生单独谈一谈,小叔你不是一直都想看看我书房里那本关于时空与宇宙奥秘的藏书吗?让白棠带你过去吧。”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看书了?时空与宇宙奥秘又是什么鬼?这个借口也实在太奇怪了吧?庭成岩暗暗吐槽,但是接收到庭蕤“放心”的眼神,还是起身跟着白棠离开了。客厅里只剩下了吕长青和庭蕤两个人。放下茶杯,眼镜上不可避免地沾染了雾气,吕长青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轻轻擦拭完然后戴了上去。“那么我就直入主题了。”他眼睛紧紧地盯着庭蕤,与之对视,“我希望你能加入军部,接受军部对你的安排,好处就是军部会尽可能地满足你的一切要求。”“一切要求?”庭蕤微微挑眉。“是的。名利亦或是权势,只要不超出我们的能力范围,你尽可以提。”吕长青微微笑着,显然不觉得有人能抵抗得住这种诱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庄毅河这个名字?”庄毅河就是那个秋黄海东青兽人的名字,他的经历在翼族可谓是人尽皆知,一朝飞黄腾达,不知成为了多少人做白日梦的模板。他的家族本来在七区,连个九流世家的末尾都算不上。那个家族曾经也经历过短暂的辉煌,只不过辉煌过后败落更快,军部找上门的时候,他们一大家子人正住在破旧的筒子楼里,还在为下个月的生计发愁。然而庄毅河的血统检测结果一出来,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直接将庄毅河送到军部培养,换来了军部不遗余力的支持。现在他们也是中区赫赫有名的世家,其他人不论对他们卖子求荣的做法有什么意见,至少表面上还是恭恭敬敬的,不过这都是看在庄毅河,不,应该直接说是军部的面子上罢了。“说实话,你的血统比庄毅河还要高贵,按理说也该得到比他更好的待遇。如果不是检测出错,你现在早就得到了军部的大力培养,绝不至于现在还默默无闻。”他的话语里流露出真心实意的惋惜,他是真的认为庭蕤如果从小就得到军部的培养,绝对会比庄毅河更加适合做翼族明面上的领导人。“我不这么觉得。”庭蕤静静地看着他,“我倒是很庆幸我一开始的血统检测出了错。”吕长青诧异地看着他,显然是没想到他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庭蕤继续说道:“起码我拥有庄毅河无论如何都得不到的东西,那就是自由。”“……”怔愣了片刻,吕长青不禁失笑,他觉得庭蕤的话实在是太过于幼稚了,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只有小孩子才会想要追求那么不切实际的东西。“自由?你是怎样定义这个词语的?难道不是拥有了更大的权力才会有更多的自由?拥有了权力,一切都会为你的意愿让步,你尽可以随心所欲,这难道不是自由?”吕长青摇着头,向后依靠在沙发靠背上,眼神流露出深深的笑意,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庭蕤不为所动:“那么庄毅河的自由就是被你们逼迫着娶一个又一个妻子,活得好像一个繁衍机器?”“这是他作为猛禽的义务,你也同样,我们都应该为翼族的兴盛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吕长青淡淡地说。“吕先生,你这句话能说服自己吗?”这次笑起来的人换成了庭蕤,他摇着头,“你也早就发现了吧?军部这些年来的宣扬的血统理论不仅没有改善翼族目前尴尬的状况,反而越大割裂了与其他兽人之间的关系,加深了猛禽与小型翼族的矛盾。如果你一点都没有察觉的话,就不会在张巧巧就任国教局局长的讨论会上投出那关键性的一票了,事实上,这是你们那一派开始扶植小型翼族上位的一个信号。我说的对吗?”“……”吕长青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他这时才恍然反应过来,从一开始,他就被庭蕤牵着鼻子走了,也怪他一直低估了庭蕤,把他当做了不谙世事的小孩儿,如今反倒被他掌握了主动权,“从一开始,你真正想说的就是这个吧?”庭蕤微微一笑:“那么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吗?”“正确如何,不正确又如何?”吕长青虽然震惊于他的政治嗅觉,表情上却并未显露出半分,“我这次来,军部是下了死命令的,一定要我说服你,不拘任何手段。你也知道,我虽然在军部有一定的话语权,却不是能真正做决定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