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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倒不是他不喜欢,而是陆其森小时候非常挑食,他不吃的东西可以列出长长的一串,包括胡萝卜、莴苣、香菇、香菜等等的蔬菜,海鲜则不吃鳗鱼、紫菜、海蜇和所有的贝类。至于其他的,更是不必一一列举了。每次到了吃饭的时候,庭蕤就经常用这一招,冲他撒娇,让陆其森心甘情愿地“替”他吃掉他所有不喜欢的食物,比陆老爷子训斥一百句都有用。可以说陆其森能长得那么健康,没有因为挑事变成豆芽菜,庭蕤居功甚伟。陆其森非常自然地拖过庭蕤的盘子,跟他交换。他的盘子里还剩下完全没有动过的鱼排,庭蕤只听见他说道:“多吃一点,你的腰实在是太瘦了。”哇,得意忘形之下的陆先生好像暴露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呢。“你怎么知道我的腰很瘦?”庭蕤轻声问道,语气中带了几分诱哄的味道。“我在梦里抱过的……”陆其森专心跟盘子里的甜椒作斗争,下意识地做出了回答,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食色性也,可以理解。”庭蕤微笑着这样说道。然而等陆其森提出一起去看电影或者去听音乐会的时候,却遭到了残忍的拒绝。陆其森:……不是说可以理解的吗?庭蕤给出的说法是:“我今天下午有其他事情,下次再说吧。”不过这真不是他的托词,实际上是他收到了庭成岩的短信,告诉他军部已经派人来跟他接触了,时间是下午三点。陆其森问道:“我可以知道是什么事情吗?”庭蕤也很痛快,直截了当地告诉了他:“是跟我血统有关的一件事。”听到这里,陆其森自动噤声了。要说他不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那绝对是假话。陷入爱情中的人,内心天然存在着一种探究欲望,都想完完全全地了解自己爱的人。更何况像陆其森这样占有欲强烈的人,真的是恨不能连庭蕤每天见了什么人,跟谁说过几句话都想知道的清清楚楚。而且这又是关乎庭蕤血统的大事,他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关心?然而因为他也怀揣着不可说的秘密,根本没有资格要求庭蕤对他坦诚以待。他的情绪rou眼可见地低落下来,对庭蕤说道:“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庭蕤自然也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原因,他说:“如果你的记性能变好一点,你就会知道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咦咦咦――?这是什么意思?陆其森懵住了,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庭蕤上了一辆出租车,就这么错过了送人回家的好机会。不过他也没功夫懊恼,回家的一路上他都在思考庭蕤那句话的意思。阿蕤是知道了什么吗?什么叫“记性要变好一点”?又为什么说“担心是多余的”?陆其森纠结得想揪光自己的头发。等回到家,陆其宥又是不在,不知道去哪疯玩了。他最近好像结识了一帮新的朋友,跟着他们四处去玩,经常不着家。陆其森走到了书房,推开门,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看起来有些陈旧的木箱。木箱上着锁,而黄铜色的钥匙就放在它的旁边。陆其森打开了木箱,里面放了非常多的东西,但却并不显得杂乱,一切都被收拾得非常整齐。不过里面的东西却千奇百怪。陆其森拿起一个密封的袋子,看到上面贴了一个纸条,用有些稚嫩的字体写着:“宝贝儿第一次用的磨牙饼干。”然后是另一个丑的要命的布偶,看得出是手工缝制,针脚歪歪扭扭,上面也贴了一个纸条:“宝贝儿亲手制作的第一个玩具,送给我啦!”后面还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至于其他的,什么奶嘴,毛巾,布兜兜之类的,上面写的话也是各不相同,不过它们却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提到了一个称呼,那就是“宝贝儿”宝贝儿到底是谁?陆其森非常疑惑,然而心里却有一种微妙的熟悉感。他继续往下翻,看到箱子的底部放着一本相册。他打开它,第一页就是一张印着一双小脚丫的白纸,再往下翻,他就看到了一张照片。上面一个大概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正抱着一个可爱的孩童,对着镜头露出笑脸。他们的眉眼,都是他过分熟悉的模样。第57章第五十七颗樱桃陆其森的手指轻轻在覆了胶膜的照片上面摩挲,指腹在两人的笑脸上游移。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个孩童,他有着圆溜溜的黑色眼睛,却在笑起来的时候眯成了弯弯的月牙;婴儿肥的脸颊鼓起一个可爱的形状,让人非常想要戳一下体验那良好的手感;红润的小嘴巴微微张开,露出了雪白的小米牙,笑起来那可爱的模样简直能把人的心都融化。他双手环抱住旁边男孩的脖颈,两颗毛茸茸的头颅依偎在一起,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的亲昵姿态。陆其森怎么会认不出他刻在心尖上的人长什么样子呢?照片里那人就是活脱脱一个幼小版的庭蕤,跟他比起来,现在的庭蕤也不过是褪去了婴儿肥,五官长开,外貌变得更加精致,不再是之前一团稚气的模样。而那个男孩……陆其森走到镜子前,仔仔细细打量镜子里的男人,平常不曾刻意端详过的眉眼看起来过分熟悉却又显得有几分陌生。他尝试着勾起嘴角,模仿照片里小男孩开心的表情,扯动肌rou,笑容虽然出现在脸上,却显得十分僵硬。然而他的关注的重点却完全不是自己笑得好不好看,而是因为露出笑容颊边出现的梨涡。在镜子的映射下,跟男孩脸上的梨涡如出一辙。“……”陆其森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陆其宥半夜时分回到了家里。宅子没有亮灯,大概所有人都已经睡下了。他也不想吵醒其他人,于是蹑手蹑脚地往里走。等他上了楼,正要穿过走廊回到他的房间,经过陆其森房间的时候只听见“咔嚓”一声,一张阴沉沉的面孔从门后露了出来。“哥――?!”陆其宥小声地惊叫一声。他夸张地拍着胸口,抱怨道:“哥,你大半夜不睡觉站在这里吓人干嘛?!”陆其森没有回答,朝着他伸出手去。陆其宥见势不妙,撒腿就想逃跑,却被陆其森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揪着他的后颈的衣服领子就把他拖进了自己的房间。陆其宥发出“啊啊啊”的惨叫:“哥――!你要干嘛?!我最近可是什么坏事都没干啊――!”等进了房间,陆其森一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