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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会遭遇不测嘛。那些卖子求荣、攀炎附势的人家也不是没有,他们倒不在乎自家儿女的死活,目的就是通过结亲攀上博家。儿女没死最好,死了也能借此获得好处。他们不嫌弃博晴光,应青却嫌弃他们。她可不愿意跟这样势利眼的人家结亲,这样的人家就跟水蛭一样,是惯会吸人血的,而且一旦沾上就轻易撕扯不下来,糟心的很。可是好人家哪愿意把自家孩子推进他们眼里的火坑里?如今虽说大多数人都信奉科学主义,但是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玄妙东西,还是很让人敬畏的。应青在家里整天唉声叹气的,博景阳终于受不了了。“至于吗你?”博景阳一抖报纸,语调是漫不经心的悠闲,“晴光才不过五十岁,年纪正好,何必急着娶妻?”实际上,中区普遍流行晚婚晚育,两百岁才结婚的也大有人在。博景阳并不觉得自家儿子现在就需要cao心婚姻大事。“你懂什么。”应青白他一眼,“结婚和有结婚对象是两回事!”她皱着眉头,满心的惆怅无处诉说,儿子和老公对这件事都不上心,就她一人着急上火,显得好像她剃头挑子一头热似的。可是她也有她自己的考量。博晴光如今的政治生涯已经走上了正轨。他在一区副长的位置上整整停留了十年未进一步,如今好不容易因为在山洪爆发的时候因处理得当,有效避免了伤亡入了上头的眼,这才能调到中区。否则单熬资历,就算再过五十年也轮不到他这个毛头小子。应青私下打听过了。博晴光这次最有可能获得的职位有两个,一个是海城市的市长之位,一个是雾城市的副秘书长之位。听起来前一个职位好似更加风光一些,职权也大。但是根据应青探听到的消息,海城如今完全是孙家的天下,孙家在那完全是土皇帝一样的存在,说是一手遮天都不为过。博晴光就算真的过去,也不过是成为一个被架空的傀儡,任人摆布不说,出了什么事情说不定还要背黑锅呢。至于后一个,应青也有些不太满意。雾城里的世家多如牛毛,不同于海城那个,不会存在哪家一手遮天的情况。可单是那一个“副”字,就很难让人心情愉快。不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这种话,应青其实一直觉得博晴光吃亏就吃夸在这个“副”字上。当初她跟赵家议亲的时候,就不是很看得上他家那飞扬跋扈、娇纵任性的大小姐。那女孩子简直被她家里宠得没边了,一点基本的礼数都不懂,见了面连个招呼都不会打,吃个饭当着两家人的面还要挑三拣四,不合心意了就摔门而去。赵友瑞,也就是博晴光的上司,那女孩儿的父亲,还说他女儿让他给宠坏了,让他们多担待一些,话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半点都不觉得他女儿应该改改这脾气,让应青想起来心里就堵得慌。有这样的一个儿媳,应青已经能预想到日后家宅不宁的境况了。可她还能怎么办,只能选择忍着呗。赵友瑞早在把他家女儿介绍给博晴光的时候就已经暗示过了,再过几年他就会从那个位置上退下来,到时候要选谁来接任,他还是很有话语权的。这句话对于应青来说就好像驴子面前吊着的萝卜一样,不管最后能不能吃到嘴里,反正她是抵抗不了这近在眼前,好似唾手可得的诱惑。关于这件事,应青其实也征求过博晴光的意见。不管那家女孩儿内里到底怎样,要跟她过一辈子的也是博晴光。按照应青的想法,结婚后两人搬出去住,自成一个小家庭,她能插手的事情不多,也不用整天忍受那个大小姐脾气,对她来说影响不大,但是博晴光跟她就完全不同了。两人成了夫妻之后同住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若是整天争吵打架,那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所以博晴光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你是怎么想的?”从小到大,应青一直都摸不透自家儿子的想法,虽说他确实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但若是硬要让应青从他那张永远波澜不惊的脸上窥看他的想法,应青也是怎么都做不到的。“知子莫若母”这句话放在博晴光身上根本不适用。“什么怎么想的?”博晴光不急不缓地又把问题抛了回来。“哎呀!”应青性子其实是有点急的,她实在看不惯博晴光这副万事不上心的模样,凭什么就她一人着急上火啊,“就是赵程程!那姑娘!你愿意娶她吗?”“……”博晴光眼神游移了片刻,眸光沉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居然说道:“随便,我怎样都可以。”“!!!”应青简直肺都要给他气炸了,她的声调不自觉拔高了两度,“随便?!我忙活了这么多天你就给我这么个回答?这可是你的婚姻大事啊!你一句‘随便’说的可是轻巧!以后若是后悔了可不要再跟我来诉苦!”“不会。”博晴光轻描淡写地回答。不知道他说的“不会”是说不会后悔还是不会诉苦。“行行行!我不问你了!”应青扭过头去,强抑怒火。她如今看到他那张不动声色的面孔就觉得来气。话虽这样说,但是半晌之后,应青还是忍不住又劝道:“我劝你还是再考虑一下,赵程程那女孩儿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你对她若是一点感情都没有,那还是趁早算了。不值当为了升职把你的一辈子搭上,就算不靠她,你凭自己的本事也早晚能出人头地。”她这一番话可完全是是发自肺腑,出于一片慈母之心,字字恳切,句句真诚,可到头来却换来博晴光一句――“谁都一样。”“……”这下应青可没话说了。“你是不是还在想着你原先那两个恋人呐?”应青小心翼翼地问。自从博晴光的前两个恋人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死亡之后,这件事在博家就完全成了个禁区。博晴光虽然嘴上不说,但应青总觉得他比之前消沉了许多,行事作风也和之前大相径庭,好似受了巨大打击。应青也是知道心疼儿子的,于是从来都不在他面前提起那两个人,怕再在他的伤口上撒盐,让他再疼一次。可现在听了儿子的回答,应青不禁怀疑儿子是否还陷在那段阴影里没有走出来。“您别多想,没那回事。”话虽这样说,博晴光的表情就是不欲多谈,“婚事您看着安排就行了,我一切都听您的。”“我还有工作没做完,就不陪您多聊了。再见。”他拿起挂在玄关处的外套,不等应青反应过来就已经走出门去了。应青每当回忆起那天的对话,心里就是止不住的后悔。若是不答应那件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