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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注意,原本长长校服裙摆被裁到膝盖,露出一截光洁的小腿,上衣也做了些微的改动,凸显出她曼妙的曲线和纤瘦的腰身。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容貌,竟与庭蕤有五六分相似。只一个照面,那女孩就看到了李玲玲已经站在她身后的庭蕤。她非常礼貌地跟李玲玲打招呼:“李老师好。”又面向庭蕤,犹犹豫豫地叫了声:“哥哥。”庭蕤挑了挑眉,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看庭蕤没有回应,她咬紧了嘴唇,眼睫低垂,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咦咦咦——?!李玲玲狐疑地打量他们,疑问藏在心里没有出口:为什么她会叫庭蕤“哥哥”,难道他们真的是兄妹?她不禁想起了学校里流传很广的一个八卦。当年入学的时候,就有人目睹到两人是被一辆车送到学校来的,入学手续也是同一个人办理。再加上两人相似的容貌,有很多人怀疑两人是亲戚关系。然而两人在学校里却是如同两条平行线一样毫无交集,平时见面都不会打招呼,甚至鲜少有眼神的对视,关系看起来比陌生人还不如,完全是对对方避而不见的状态。有好事者私下里猜测两人关系,忍不住去找当事人求证。那人一开始打算去找庭蕤,但庭蕤平时高冷的形象深入人心,不如姚雪笙平易近人,所以那人临时又转换了目标,去询问姚雪笙,姚雪笙自然满口否认,那人也只能作罢。虽然两人都不曾承认,但流言之所以成为流言,就在于它有广泛的传播基础,依托于人民群众无法遏止的好奇心而生生不息。这两人平时在学校都算是男神女神一般的人物,自带万千流量,关于他们的话题只会更多不会减少,关于他们之间关系的猜测也层出不穷,其中兄妹关系是流传最广,最为人所认可的。流言传播之盛,就连李玲玲这个不怎么关注八卦的人也曾私下听闻。这时她仔细打量了一下两人,发现两人容貌上确实有一些微妙的相似之处。单看五官,无论是鼻子、眼睛还是眉毛嘴巴都完全不同,但是一旦组合起来,那种即视感就强烈得让人无法忽视了。几人都不说话,气氛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李玲玲打圆场道:“姚同学,快要上课了,你还不回去吗”姚雪笙点了点头,欲言又止地看了庭蕤一眼,说:“关于处分那件事,我相信哥哥是清白的。”说完就离开了。庭蕤若有所思。事有反常即为妖。他可不相信姚雪笙从此转了性。他们之间的关系天然对立,小三的女儿与原配的儿子不可能存在友好相处的选项。平时他们都非常默契地避开对方,十天半月都不见得能说一句话。这次姚雪笙却突然对他示好,他不得不怀疑她热情行为背后的动机。“庭蕤,庭蕤。”李玲玲唤他回神,“你怎么了?是在担心吗?”果然,遇到这样事,这孩子看起来再怎么成熟稳重,内心还是会忐忑不安的吧?“别担心,还有老师呢。”李玲玲说话间就敲响了办公室的门,听到一声粗哑的男声说道:“进来。”钟海生看到站在他面前的李玲玲和庭蕤,眼神有些闪烁。他坐在宽大的真皮办公椅上,双手交叉放在肥胖的腹部,皱着眉头说道:“如果你是为了他处分的事情求情来的,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这次斗殴行为的后果太恶劣了,你有没有想过它会给我们学校的名声带来什么样的影响?这件事幸亏是我压下去了,否则传到外面,人家还以为我们学校的学生都只会逞凶斗狠呢!”“钟主任——”李玲玲非常着急,“关于庭蕤打架这件事已经有定论了吗?您怎么确定这件事就是他做的呢?庭蕤这学生我教了三年,对他的品性是非常清楚的,他怎么可能跟外校生聚众斗殴呢?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误会——”钟海生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沉声说道:“哦?李老师是怀疑我判断有错,处事不公喽?”李玲玲却不怕他,她据理力争:“那您说庭蕤聚众斗殴,也不能就是空口白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定罪了,起码得有证据吧?”钟海生原本阴沉的表情突然和缓了起来,他居然笑了起来,说:“要证据?怎么没有?”他拿起话筒,不知给谁打了电话,说:“对,对,你让那两个学生来一趟,现在就过来。”他挂断了电话,对李玲玲说:“李老师不是要证据吗?那就稍等片刻吧。”说完他也不管李玲玲作何反应,打开电脑,开始自顾自地浏览网页,屏幕上一片红红绿绿的线条和数字,他是在查看今天的股市行情。“……”李玲玲没想到钟海生居然还真的能拿出所谓的证据来,她不禁扭头去看站在旁边的庭蕤。刚才她在与钟海生的交锋中,庭蕤一语未发,也不出声为自己辩解。刚才钟海生说有证据,他也没表现出明显的震惊,依然神态自若,气定神闲。庭蕤确实不惊讶,钟海生在育诚经营多年,人老成精。他要对付什么人,必然会从头到尾安排得妥妥当当,保证一击即中,让那人连翻身的机会都不会有。他的回应在他的预料之中。若是没有“证据”,他怎么敢堂而皇之、理直气壮地下处分通知,把保送名额给别人?他的权力虽大,育诚却毕竟不是他的一言堂,他也是要拿出一个合理的说法来堵悠悠众口的。不过庭蕤也很好奇他会拿出怎样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确实是聚众斗殴了。是人证?物证?还是两者皆有?答案是最后一个。没多久,一个细眼长眉的矮个子男人敲门进来了,他一进来就点头哈腰地向钟海生问好,一叠声地叫他“海生兄”以示亲近。钟海生的眼中露出一丝几不可察的厌烦,他最讨厌跟这种认不清自己地位,妄想跟他称兄道弟的小人物打交道了。因为这种人总是掌握不好待人接物的分寸,你稍微对他们客气一些,他们就会登鼻子上脸,把你的客气当做他们不要脸的资本。要不是看他还有那么点用处,他早就让他不能出现在他视线里,有多远滚多远了。他懒得跟他多说,问道:“人都带来了?”“带来了,带来了。”男人擦着脸上细密的汗珠。钟海生催得急,他是一路小跑赶过来的,生怕来迟了让这位大佛不高兴。他把门外等着的两个学生叫了进来。那两位一进来李玲玲就有点吓到了。那两人顶着一头五彩缤纷的头发,穿着隔壁高中的青色校服,脸上青紫交错,遍布伤痕,不见一块好rou,腮帮子和眼皮肿得老高,基本上看不出他们原本的相貌了,让人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