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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可能。“那白雨这样会有事吗?”“我忘记这会带来什么麻烦了,但这样突然的变化肯定是因为白雨身体里有不好的地方。保险起见,还是放点血出来吧?”“放血?”“嗯。”桑繁星说得很轻巧,“你找把刀,在白雨身上割一口子放点血出来,这样他的体温就会恢复平时的温度了。”“……”但这在裴森榆听来绝对是非常不切实际的,让他用刀去割白雨,他怎么做得出来,“你不是在跟我说笑吧……”“我拿这种事情跟你开玩笑吗?”桑繁星哼了一声,“你别担心白雨的血会流干,等体温下降到差不多时,创口会自动愈合的——白雨可是妖怪啊,体质跟我们人类不一样好吗?”就算桑繁星这么说,裴森榆仍还是将信将疑:“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觉得这样做有些极端……”桑繁星耿直地回答道:“我不知道啊,我忘记妖怪会变成这样的原因了啊。”裴森榆:“……”他忍不住埋怨了:“你不是号称自己是最专业的么?”桑繁星:“……再专业也有出现纰漏的时候,你就不能宽容点对待我吗?”她打了个哈欠,“本来想说你要是下不了这个手我可以代劳的,但现在我腾不出身。”裴森榆立刻接道:“那郑魁呢?他不是妖怪么?他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郑魁应该是知道,但不巧的是他还没回来……所以你就自己找把刀给小白雨放点血吧,我打赌以后这样的情况肯定还会发生,你迟早得习惯的。”最后一句就是桑繁星随口一说的了,她只是想让裴森榆敢有勇气去尝试着给白雨放血。“…………”“你就找把锋利点的小刀,什么刀都可以,不行刀片也没问题。然后在白雨身上,随便哪里快速划一刀,伤口会流血就行,又不是多费劲的事情……”桑繁星突然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可别跟我说你在害怕啊?”裴森榆显然不会走进这个激将法的套里,也不想解释自己不是害怕只是心疼:“好了,我知道了,不打扰你了。”说完裴森榆就干净利落地挂了电话,不再给桑繁星拿自己开玩笑的机会。无奈地走回床边,裴森榆一边叹气一边摸了摸白雨的脸——脸上那烫手的温度,依旧还在。明明晚上入睡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由于上次白雨好端端吐血的事情给裴森榆留下了太深的心理阴影,犹豫片刻,他还是决定采纳桑繁星的提议,然后去厨房找了一把平日几乎都不怎么使用的水果小刀。打开房间里此时亮到都有些晃眼的灯后,白雨依旧没醒来。他的脸色尚且如常,紧抱住被子侧身睡着。裴森榆犹豫不决,手中的小刀也是拿起了又放下,放下了又拿起来——不管割白雨哪里,一想到会有留下伤疤的可能、无论这个伤疤是大是小,裴森榆都很舍不得——白雨身上每一rou都是细细嫩嫩白白净净的,他绝对不能在上面留下任何丑陋的痕迹。就在裴森榆做不下决定的时候,一直处于深眠状态的白雨突然睁开了双眼。四目对视,裴森榆吃了一惊。白雨的眼睛很酸涩,他眨了眨,看到裴森榆手拿着一把小刀坐在自己旁边,先是迷茫,再是皱眉,最后往另一侧躲了躲:“你要做什么?准备用刀杀了我吗?”说实话,白雨很讨厌尖锐的东西,就譬如刀片刀尖针头这类物品。可能自己拿着这种东西对着别人时还好,但当自己被这种东西对着时,白雨心里就很不舒服。这并不是害怕,只是一种出于本能的排斥。白雨的醒来在裴森榆的意料之外,他立刻放下了水果刀,问白雨:“你醒了?”白雨茫然地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现在已经是早上了吗?很晚了吗?我应该醒来了吗?”“不是。”看到白雨意识还算清醒,裴森榆舒了口气,“刚才你从床上翻下去了。”伸手摸摸白雨的脸,温度并没有退下去,裴森榆问道:“而且你的皮肤很烫,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没有不舒服。”白雨也摸了摸自己的脸,但他并没有察觉到皮肤的温度相较平时而言上升了许多,“只是突然感觉很热,就热醒了……今天是有这么热吗?”“是你自己的身体在发热。”裴森榆道,“你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吗?”可白雨除了感觉热以外就没有其他反常的地方了,而且他也惦记着自己刚睁眼时看到的那幕场景:“没有不舒服啊……但你刚才为什么要拿刀对着我?该不会真的是想偷偷杀了我吧?”“…………”裴森榆无语,“是我打电话问了桑繁星,她说放点血出来,你的体温就会恢复正常了。”“真的?”虽不知白雨是在询问他说的话是真或桑繁星说的话是真,不过两者都是真的:“当然是真的。刚才睡得好好的,你突然就翻下床去了,我怎么叫你都不醒,皮肤还那么烫,你说我着急不着急?”“是吗?我倒是不知道。”白雨的确不知自己从床上翻下去过,“但热是真的,我现在真的觉得好热啊。”“很难受吗?”“也不能说很难受……”白雨站了起来,“我去冲个澡吧,淋下水说不定就凉快了。”裴森榆本想叫住白雨,但最后白雨跑进浴室时他也没有阻拦。出于人类惯有的侥幸心理,以及相较于用刀伤害白雨的方式,裴森榆还是无法避免地会想,说不定白雨冲个凉就没事了呢?说不定白雨真只是单纯地睡热了呢?第67章第67章第二天受到来自现实的沉重一击,裴森榆认识到了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天真。“你还真以为白雨冲个凉就能恢复正常了?你也太恶毒了吧。”最后还是桑繁星过来了,她摸着白雨的脸吩咐裴森榆,“把刀递过来。”裴森榆只是在桑繁星身侧站着,然后将刀递上。尽管他很不想承认也不想这么做,但白雨的情况显然比凌晨时分更为严重了。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桑繁星接过小刀,毫不留情地往白雨手腕上狠狠一割。殷红的鲜血流出来时,裴森榆感觉自己比白雨更疼。桑繁星面不改色,余光瞥到裴森榆不情愿的面部神色时,还故意刺激一般地说道:“这种情况肯定早解决早好,拖越后对白雨来说是越不利的。”裴森榆干咳一声:“我以为不会有这么严重。”桑繁星那一刀并不留情,割出来的伤口还挺大,刺眼的鲜血从手腕处流出,立刻沾满了白雨的整个手掌。怕血会流得到处都是,桑繁星特意叫裴森榆额外拿了个盆子在底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