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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蹄”同时抖动个不停,看起来充满活力。夏阳笑的眉眼弯弯:“等阿爷出院了,又是三只兔子,不过小兔子已经长大了。”徐既明凝视着夏阳的笑脸,目光深沉而哀伤,他贪婪的用双眼记录着夏阳的一举一动。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而现在,是他最后寻求救赎的机会。吃完饭,夏阳推着徐既明去洗澡,他眨眨眼,神秘道:“快去,一会儿我有个惊喜给你。”徐既明嗯了一声,抱着夏阳塞给他的衣服进了卫生间。热水噼里啪啦的打在脸上,徐既明将湿润的头发捋到脑后,随后紧紧攥住了手掌。夏阳做贼似的看了一眼卫生间动静,随后蹑手蹑脚的进了自己的房间,拉开抽屉,找出阿爷交给他的碧绿扳指,珍而重之的攥在了手心里。徐既明冲了很久的热水澡,等到他穿着夏阳的衣服出来的时候,发现夏阳并没有开灯,他环视四周,发现夏阳站在落地窗前,正看着窗外的夜景。徐既明在距离夏阳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夏阳不知在想些什么,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徐既明在那里站了很久,终于开口唤道:“夏阳。”“嗯?”夏阳回头,眼中好像映出漫天星光他笑着说:“你好慢啊,我都快睡着了”。徐既明静静的看着他。夏阳上前一步,道:“我有东西给你。”“分手吧。”两个人同时开口,声音交叠在一起。徐既明目光深情而哀伤,他的声音很轻,好像害怕吓到夏阳一样。夏阳有些错愕的看着徐既明,随后道:“既明,别开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徐既明不语。“你怎么了?”夏阳看着他,上前一把抓住了徐既明的手,“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徐既明一点一点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夏阳却一把缠住了他。房间内没有人说话,静寂的可怕,夏阳看着徐既明的眼睛,心下一慌,他摊开手掌,将掌心中的戒指展示给徐既明看,“你看,这个东西,阿爷说要我送给未来伴侣的,你前几天不是还想要个名分吗?”他的语气很急,仿佛他不一口气说完就回被打断似的,他抓着扳指慢慢靠近徐既明的右手。“徐既明。”夏阳深呼吸一口气,紧张的看着他,“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在扳指接触到指尖的时候,徐既明突然握紧了拳头。他再次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抱歉,我不能。”他说。夏阳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好像被冻住了一样。良久,他直视着徐既明眼睛,哑声问:“……为什么?”——我以为你会说我愿意。——这一次,是你主动走过来牵住了我的手,我以为这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局。看着这样的夏阳,徐既明只觉得心如刀绞,他攥紧了手掌,一步一步后退。“月皎皎兮既明。”月光透过窗洒下来,夏阳就站在落地窗下,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乞求,他说:“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这是你名字的出处。既明,天色明亮,而我,是太阳。所以我们应该在一起。”“……是我记错了。”良久,徐既明才开口,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好像不这样无法压住他声音里的痛苦,他说:“我记错了,不是‘月皎皎兮既明’,而是‘既明且哲,以保其身。’”他看着夏阳说:“这几天在医院我见到许许多多的事情,也想了很多,我不可能为了一个男人使自己成为别人眼中的怪物。”夏阳浑身一震,眼中积蓄已久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他颤声道:“怪物?”徐既明看着夏阳脸上痛苦绝望的神色,心下一颤,他伸手解开了衬衣的两粒纽扣,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那手轻微的颤抖着,一时竟没有解开。夏阳说:“……是因为那天在医院遇到的那个男孩子吗?”在夏爷爷愿意吃饭的那天晚上,急诊室送来了一位特殊的病人。——一名被父亲背进急诊室的十八岁的男孩。那孩子面黄肌瘦,□□在外面的手臂上遍布大大小小的伤痕。孩子的父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医生救救他们的儿子。医生问清了原因之后,大骂他们疯了。原来这个男孩喜欢同性,被父母知道之后逼着他改变自己的性取向,他们查了很多种办法,最后甚至采用了极为可怖的电击疗法。孩子终于承受不住,昏死过去,这时候这对夫妻才终于慌了,不顾一切的将儿子送到了医院。那个男孩的母亲在长廊里抹着眼泪,说:“早知道会这样,我们就不会干涉他了,他喜欢女人也好,男人也罢,能平平安安的活着就好了。”父亲则铁青着脸蹲在地上不言不语。周围看热闹的人听到他们说的话,都下意识的后退了好几步,有些人甚至直接回了病房,嘭的关上了门。人群中不时有闲言碎语飘进耳中。“有没有艾/滋/病呀?会不会传染?”“快点滚出去,这里都是病人。”“真恶/心,还活着干什么,要是我死了算了。”那时候夏阳和徐既明正好经过,那时候徐既明虽然满脸愤怒,但被夏阳拉住之后,便将情绪压了下去。听到夏阳突然提到那个昏死的男孩,徐既明愣了一下,随后便是默认了。徐既明想,这样也好,就让你觉得我是一个懦夫。他攥紧拳头,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稳,他说:“是,所以我们分手吧。好聚好散,以后希望我们还是朋友。”“朋友?”夏阳突然笑了起来,他低低的重复着这两个字,随后整个人突然放松下来,他靠在落地窗上,头微微扬起,他的眼睛里还带着水光,他明明在笑,可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他说:“你走吧。”徐既明知道,这一次,他彻底失去他了。第81章八一蜡烛终于燃尽了,清晨降临。鸟儿发出啾啾的吟唱,此起彼伏,好像在欢庆光明的来临。夏阳默默的,真像一曲葬歌。祭典他转瞬即逝的爱情。如果那是爱的话。他从落地窗前起身,换了干净的衣服,又将夏爷爷给的扳指锁进了抽屉里。夏阳独自一人去了医院,他表现的十分平静,自始至终都没有提起过徐既明的名字。夏爷爷好像感觉到了,在没有提过徐既明。只是看起来更忧郁了。日子就这样平淡如水般的过去了,夏阳休了长假,他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陪伴夏爷爷身上。不去想其他任何人,任何事情。徐既明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只是那个护工每日都来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