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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细长的眼睛又眯成了一条缝,他低头边往小区走便低头按短信。——没呢,想你想的睡不着。李先生笑的就像是个傻逼,点了发送键。就在这时一道刺耳的汽车鸣笛声响起,李先生一抬眼,瞳孔急剧收缩,只见一辆汽车朝自己所在的方向冲了过来。那一瞬间李先生面色煞白,握着手机就像被一颗钉子钉在了原地,连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车子以极快的速度擦着李先生的身侧开了出去,简直称得上是横冲直撞了。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辆车子已经消失在了小区之外。啪。手机掉在地上的响声吓得李先生一颤,他抹了一把脸慢慢的把身体靠在了墙壁上。“我艹,赶着投胎啊,会不会开车!”李先生扭头看了一眼车子离开的方向高声怒骂,随后伸出手捡起了地上的手机。——我也想你,你还没到家?李先生抹了把额上的冷汗,用尚在颤抖的手指回了一句话。——已经到家了,刚进门,宝贝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嗯,亲爱的晚安。李先生笑了笑,将手机揣进兜里往小区里走。他想这么危险的事还是不要告诉她了,免得她担心。到拐角处一转弯,李先生发现不远处的楼下竟然站满了人。大多数人都是穿着睡衣,趿着拖鞋,披头散发。李先生搬到这个小区没多久,认识的人没几个。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女朋友的事情,也没心情去探索别人的闲事,又因为方才的事情,身上出了一身冷汗,黏腻的心烦,所以他只是快速穿过人群往楼道里去。几位大妈边走边说着话,话语里满是惋惜。“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呐,怎么这么想不开呢。”“那孩子平时不爱与人说话,爷爷不久前又去世了,肯定很难过。”“也是可怜,父母去世的早,如今连唯一的亲人都过世了,我看……”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李先生踏上楼梯的脚步一顿,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年轻英俊的笑脸。会是那个年轻人吗?他好像就是住那一幢。李先生边走边想,很快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怎么可能,那么爱笑的人怎么可能自杀。”说到那个人,李先生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忘了问他叫什么名字。这些天又忙的很,根本就没有见到他的人,李先生拧开房门,决定找时间去看看那名年轻人,顺便分享一下自己的喜事。·夜色浓稠,天上散落着稀疏的几颗星子,光芒暗淡。医院值班的警卫缩在椅子里,脑袋抵在放在桌子的手机上昏昏欲睡,这时汽车紧急刹车的声响吓得警卫一个激灵,瞬间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站的笔直,好像接受检阅的士兵。直到看到那辆车上跳下来一名男人,警卫才回过神来,他擦了擦自己嘴角的口水,推开门走了出去。警卫边走边喊:“先生,这里不能停车,麻烦你……”那名男人却不理他,飞快的绕到车子的另一边打开了车门。“喂,我说你停在这儿挡了……我艹!”警卫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口,只见那名男人从车内抱出一个人来,那是一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名年轻人的浑身是血,垂下来的一条手臂上胡乱的缠着绷带,还在向外面滴着殷红的血。“我艹。”警卫又喊了一遍,他摸着脑袋,慌忙道,“我,我去帮你叫大夫啊。”那名男子却根本不理会他说什么,抱着人就冲进了进去。警卫在后面哎了一声,后知后觉的喊道:“……先生,你的车子真不能停在这儿!”徐既明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冲进了医院大厅,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徐既明被护士拦在了急救室的外面。“对不起先生,您不能进去。”徐既明眼看着急救室的大门在自己面前关上,转身一拳狠狠的打在了墙壁上。手指传来剧烈的疼痛,却不及他心痛的十万分之一。等待的时光总是格外漫长,当医生出来的时候,徐既明甚至连呼吸都在颤抖。他就像是一个等待死神宣判的绝望病人,眼里带着一触即碎的渺茫的希望。徐既明抓住大夫的手,急切道:“医生,我朋友他怎么样了?”大夫呼出口气,脸色不是太好看,他看了徐既明说道:“还好你送来的及时,要不然就危险了。”徐既明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谢谢医生,谢谢。”大夫面沉如水,一摆手打断了徐既明的道谢,他说:“现在的年轻人是怎么回事?遇到一点事就自杀,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非要已死解脱?作为他的朋友,等你朋友醒了,你好好劝劝他。”徐既明抿了抿嘴唇,说:“好,麻烦您了大夫,我会跟他好好谈谈的。”·单人病房里很安静。夏阳就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他样貌本来就好,睡着了更是给人一种乖巧无辜的感觉。但就是这样看起来乖巧懂事的人却做出自杀这种事情。徐既明坐在床边,抬手描摹着夏阳脸庞的轮廓,这是一张十分年轻帅气的脸,原本应该是神采飞扬的,此时却苍白的毫无血色。划下那一刀的时候,你在想些什么?徐既明终于低下头去,在夏阳的嘴唇上烙下轻轻一吻。随后他没有起身,而是将额头贴在夏阳的额上,低声而痛苦道:“你为什么不等等我。”嘭!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了。韩睿带着满身寒气,大步跨进病房一把抓住了徐既明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按在了墙上,闻讯赶来的护士惊声尖叫起来。韩睿按着徐既明,指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夏阳,吼道:“姓徐的,你TM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信不信我今天弄死你。”“既明!”一道担忧的女声响了起来,伴随而来的是高跟鞋踩在地板砖上的哒哒哒的声响。韩睿挥开抓住自己胳膊的女人的手,冷笑道:“别以为我不打女人,碍了老子的事,连你一块儿收拾。”赶来的女子却没有后退,而是拧眉问道:“你是谁?”“呵,我是夏阳的大哥。”“你……”他的态度如此嚣张,女子纤细的眉一挑,就要呛声,徐既明疲惫道:“若琳,你先出去。”“若琳?”韩睿狭长的眸子一眯,随后冷声道:“你就是陈若琳?呵呵,徐既明,夏阳都这样了你还要恶习他吗?你就不怕死后下十八层的地狱?你还能不能有点人性了?”陈若琳怒道:“你胡说些什么?简直是神经病!”她说着就去拉扯韩睿的手臂。韩睿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