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悍妒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2

分卷阅读182

    ,极力忍住,“四姐,二十两银子够干什么,差得远了。”

“二十两银子够小户人家一年的花销。”

“四姐,我们不是小户人家。”

魏泓不满,二十两银子打发要饭的。

“不要就算了,想过富贵日子,靠自己本事。”

魏泓终究年纪小,忍无可忍,怨愤道:“难怪我姨娘说四姐薄情,六亲不认,一点不假,父亲还打着你能帮咱们魏家。”

魏昭冷眼看着他,“泓弟,你说句心里话,你把我当你jiejie了吗?”

魏泓语塞,他确实没把这个四姐当成亲人。

“嫁出门的女、泼出门的水,娘家的事我管不了。”

魏昭淡淡地说了句。

“你不借钱,我回家禀明父亲。”

魏泓说完,一甩门帘走了。

第71章

魏昭朝容氏和徐玉嫣道:“让你们见笑了。”

容氏叹息一声,“谁家没个烦心事,谁笑话谁?”

徐玉嫣安慰道:“二嫂,你娘家对你不好,你嫁人了,以后少来往,不值当跟他们生气。”

魏昭看容氏神情低落,问:“四弟妹,你有什么心事吗?”

容氏看魏昭不把她当外人,娘家的丑事也不背着她,自己娘家远在京城,心里委屈也没人可以诉说,遂也不再隐瞒,低头伤心地说;“我成亲洞房那日,四爷喝多了,行房时嘴里喊蕙儿,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也不好深问,之后他总找借口躲着我,婆母看出来了,这次叫我跟他一起来寒城,一路他还是在家时的样子,对我不理不睬。”

“我四哥怎么能这样对四嫂,你们都成亲了,他心里还想着蕙jiejie。”

徐玉嫣心软,同情容氏,她单纯,这一路也看出四哥夫妻间的冷淡。

容氏正色道:“蕙jiejie,慕容蕙是吗?我猜得不错。”

徐玉嫣不小心说走了嘴,此刻后悔得想扇自己嘴,“四嫂,其实我四哥跟蕙jiejie没什么,蕙jiejie原先喜欢我二哥来着。”

魏昭瞪了她一眼,真不会说话,还把我扯进来。

容氏诧异地看着她,“二嫂,蕙姑娘原来喜欢二哥?”

魏昭无所谓地笑笑,“也许吧!”

容氏试探着问:“二哥不喜欢蕙姑娘?”

容氏挺聪明的,二哥二嫂感情好,二哥徐曜她猜不喜欢慕容蕙。

魏昭就把从前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容氏轻蔑地说:“蕙姑娘还真有心机。”

魏昭抓住她的手,“我就是提醒你,提防点她,别吃亏。”

阖府都知道,只瞒着容氏。

容氏神情落寞,“明知吃亏,我还能怎么样。”

魏昭暗想,像四爷徐询这样的别扭性子,撞南墙都不回头,心里装着慕容蕙,容氏又是个老实人,怕不是容氏能拉回来的,看容氏难过,安慰道;“你跟四弟相处一辈子,急不得,慢慢来。”

四爷徐询不沾花惹草,没有花天酒地的公子哥习性,人品不能说不好,只是对一个女人痴情,相对另一个女人薄情。

今是人七日,北地民间男女老幼有戴“人胜”的习俗,书香拿着小银剪刀,坐在炕上剪彩花,剪了一堆红红绿绿花和小人,徐玉嫣拿了一朵簪在鬓边,容氏也挑了一朵戴上,魏昭隔着炕桌,对徐玉嫣说:“给我也捡一朵。”

徐玉嫣拿了一朵红的递给魏昭,魏昭也戴在发髻上。

地上站着的金橘、双喜几个围过来,叽叽喳喳,“我要金箔小人形状的。”“我要簪花。”

书香剪彩为人形状,还有用金箔剪成的小人,萱草拿金箔贴在屏风上。

晚膳,魏昭跟容氏、徐玉嫣在后院吃,四爷徐询跟侍卫们在前院吃酒。

魏昭叫书香打开一坛子酒,亲自给容氏和徐玉嫣酒盅里倒酒,“这个酒是不醉人的,你二人尝尝。”

书香在一旁笑着说:“夫人可别说不醉人,大年初一萱草喝了几大碗,晚间闹酒。”

容氏酒量小,喝了三盅后,直摇手,“我是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就回不去了。”

武将之家男女都有些酒量,徐玉嫣喝得面色粉红,“四嫂回不了屋,我们三人就都住二嫂屋里好了。”

魏昭朝她使眼色,“你不能让你四哥一个人回房,一个人冷冷清清。”

徐老夫人本意是小两口出门一趟,增进感情,拉了容氏不让回房。

金橘端着一个兰花白瓷盆,一瓷盆热汤面,三个人空腹喝酒,光吃菜肴,没吃主食,书香盛了三小碗热汤面,魏昭对二人道;“今日是人七,每人要吃几口面。”

吃了酒,喝一碗热面汤,胃里暖。

一瓷盆热汤面,魏昭叫双喜几个丫鬟也一块吃面,萱草在地上放了一张矮桌,双喜等丫鬟各自盛了一碗面吃。

魏昭从窗扇朝外望,看见四爷徐询穿过二进敞厅,朝后院走,沿着西厢房抄手回廊回屋去了。

魏昭推推容氏,“四弟喝了酒,空腹半夜又该饿了,你给他端一碗热汤。”

书香拿了一个大碗,盛了一碗面,容氏亲自端着剔红描金荷花托盘,上面摆着一碗面,放着一双乌木镶金箸,走出门,沿着西窗根往西厢房走去。

魏昭看见桌上兰花白瓷醋壶,穿绣鞋下地,把醋壶和一套兰花白瓷盖盅,里面盛着捣碎的烂蒜,一起放在剔红描金缠枝莲纹托盘上,端着往外走。

魏昭沿着西厢房回廊,走到徐询房间门口,刚要叩门,听见里面瓷器的碎裂声,响声很大,魏昭推门而入,就见地上白瓷碗碎裂了,里面汤面撒了一地,容氏呆呆地站在那里,徐询白净面发红,显然喝了酒。

魏昭一看就明白了,把手上的托盘往桌上一放,板脸道;“四弟,你堂堂一个大男人,可真英雄,这是干什么,借酒装疯,四弟妹过门后,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吗?人做事凭良心,夫妻即便不能相亲相爱,也要相敬如宾,你凭什么这样对待弟妹,你憋屈,难道她就好受吗?这一切是她造成的吗?她嫁了你,该承受吗?她不是你出气筒,你也没权利把痛苦施加在无辜人身上。”

魏昭招呼容氏,“走,不知好歹,理他作甚!”

徐询的酒醒了点,大概也觉得自己太过分了,魏昭骂他,他受着没还嘴。

魏昭扯着容氏走出西厢房,看见徐玉嫣站在门外,好像要哭了,魏昭拉了她一把,“你哭什么?”

三人一起往上房走,徐玉嫣问:“四嫂,我四哥平常就这样对你吗?”

容氏低声说;“平常不喝酒时,不同我说话,喝酒才乱发脾气。”

三人走到上房门口,魏昭道;“你今晚同我跟玉嫣meimei住,不回去了,冷着他。”

当晚,魏昭留容氏住上房,三人睡在一铺炕上。

次日一早,三个人起床,徐玉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