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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竹这才问出了让他有点担心的一个点,颤巍巍道,“方才前辈说,睥睨兽一族还有后人……这是什么意思?”老者长长一叹,布满皱纹的脸上已经有了浓厚的沧桑感。其实睥睨兽和橡铸兽虽然是凶兽,但是却并不善战——尤其是养了吱吱之后,他觉得这个种族真的是除了吃就是睡,尤其是所有资料里面,睥睨兽的饭量都巨大,和猪也真的是没差了。“睥睨一族的血rou对于魔族来说是大补,不少孩子都被抓走了……”他低下了头,颤抖的手抚上了吱吱的头,摸了摸之后又放了下去,看样子又有点绝望,“我拼尽了全力逃出来,想要寻找记载之中的妖王,可……这天下之大,王可以是任何一株草木山石,我又能从何找起呢。”这一点剧情沈青竹没有看到……恐怕妖族和魔族的这一章打的一定是旷日持久,妖族目前只有一个女王在妖精之森一直撑着,妖族的根基不会破,但是魔族如果一步步的往前进击的话,恐怕妖族也要危险了。听到老者说妖王的时候,敖昇的眸色动了动,随后他抬起头,看着沈青竹愁眉苦脸的表情,又默默的垂下了眼睛。*老人身体不便,魔族和某些人族要是真心要追杀的话,恐怕在这里也待不了多久。沈青竹把他身上的妖气暂时封住,让他干脆就在这里隐居,等到了伤好之后在做打算。妖族中心距离这里实在是太远,带着一个老人,即便是沈青竹和敖昇的实力已经不畏惧什么,但是自己身为一个拖累,肯定首先就会不好意思。老人也没有多言,只是站在了门口,他手上有沈青竹特意给他留下的一张右含丹制作的人皮面具,伪装的就是前几天上山打猎却不小心死在了山里的一个孤寡老人,这么一来,只要那位前辈能小心一些,应该就不会有人起疑心。不过这里自然是不能再多待了,沈青竹和敖昇在这里又待了几天就已经清理掉了好几拨前来追杀的人,颇有些烦不胜烦的感觉。他想着老人出来可能是要去寻找妖族女王——毕竟一个这么强大的种族灭族,妖族一定会是元气大伤。但是可惜老人并没有成功到达,这一路上还受伤很深,不好好修养的话,只怕身体吃不消。于是沈青竹和敖昇商量了一下,就打算动身上路了。*一行人现在走在密林之间,敖昇在前面打头阵,手中的龙啸并没有开刃,就像是一把钝刀一样,只是拨开了道路上快要到腰际的杂草,硬生生的踏出了一条道路。……其实他也不想用脚走的,但是他们三个大活人在天上飞的目标实在是太大,竹刃变成的芭蕉扇子虽然能够承重,可这么一来,他们的身份就暴露了。起码也得等到离开了这附近之后,他们再考虑御剑的事情。浑身都脏兮兮的沈青竹叹了口气,十分无奈的抓紧了前面敖昇的衣摆,一脚一个泥印子的往前走,也幸亏是他们身上已经洒下了左含药给的驱虫的药粉,就是一个行走的杀虫剂,往前走一步,方圆几十米开外的虫子五一不落荒而逃。所以他们这一路上除了自己走路的时候发出的‘嘿咻嘿咻’的伴奏之外,就是那些虫子乱成一团糟的逃命声。“我觉得咱们这是在做园林师傅的活。”沈青竹吭哧吭哧的往前走,这身体虽然是已经被强化过后的,但是他平时脸出门走路的次数都少,更遑论是在荒郊野岭的地方走泥巴路了,因此这一路上,祝画和敖昇都还面不改色的,他反而成了最慢还要经常摔跤的那一个后腿。陆陆陆和吱吱由始至终就没有从他的肩膀上面下来过,吱吱看着四周的树林像是十分喜欢这样的环境,精神比起在外面的时候要好多了,一路上都‘吱吱吱’的叫,看起来十分的开心。这小家伙仿佛是一出生就离开了睥睨兽一族似的,即便是到现在,这神志就好像是三四岁的孩子,虽然会害怕会难过,但是却……记吃不记打。沈青竹抽抽嘴角,吱吱这娃子被陆陆陆给带的现在都会用尾巴卷着瓜子送到嘴边吃了,吃的时候还都必定要跑到他头上吃,四肢还都必定瘫软,仿佛是一个无脊椎动物。他的手攥着敖昇的衣摆,这种情况下还要维护自己的形象……实在是有点艰难,沈青竹叹口气,觉得在他自己都不能稳住自己身体的情况下,吱吱和陆陆陆还能死死的扒住他的身体不往下掉……也是个本事了。“沈峰主和徒儿之间一定关系十分的好。”祝画带着淡淡羡慕的话语飘过来,沈青竹打眼看了过去,不知道祝画怎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有点迷茫还有一点不解。第54章其实一开始他是走在中间的,敖昇负责打头阵,他殿后,为的也是要保护祝画,省的会有不长眼的偷袭的时候,在最后面走的祝画出事。但是后来……由于他总摔跤,不得已就走到了祝画前面一点,只是祝画的速度显然很快,像是在这种地方已经习惯了一样,十分的适应,还能在很远就避开有水潭的地方。敖昇从小就在山里长大,可能在这种地形下面,还没有祝画这么敏锐。但是祝画这么皮薄rou嫩的,又不能让他走前面,于是这么一条队伍就这么在这里慢悠悠的往前走,身上的衣服都湿淋淋的贴在身上,总是很难受。于是这么沉默的走了一路,沈青竹其实话痨属性根本就遮不住,一直在和陆陆陆瞎喷,有心想找敖昇说话活跃一下气氛,又觉得祝画在身边有很多话都不能说,着实是有些别扭。祝画虽然可信,但是除了钱之外,他在某些事情上面真的是没脑子……时间没到,太多的事情都是绝密的,要憋起来真的超难过的。于是超难过的沈青竹吸吸鼻子,看着前面敖昇的背影说道,“此话怎讲?”祝画像是陷入了回忆,脸上都带着不少温情,仿佛记忆之中的人对于他的影响十分重要。“小的时候我们一家住在外面的山里,夏天的雨季的时候,就会像是现在这样,有很多的杂草……我那个时候还很小,山里的草甚至比我还要高……一家人下山玩的时候,我爹就在前面走,娘就背着我,跟我说,在前面走的那个,是最辛苦的。”祝画的声音比起平时的腼腆之外还多了些失落,这都是一些很微弱的情绪,但是沈青竹却就这么感受到了。祝画叹了口气,说道,“前面走的人要避开所有的毒虫,也是最危险的一个,还要负责拨开旁边的草木和有毒的东西,加上山里露水重,咱们趟过的路都被踩平了都尚且如此,敖师兄一定更辛苦了。”沈青竹闻言一愣,他是不清楚这个事情的,但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