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帝王驯养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5

    眼睛瞬间瞪大,乌溜溜圆滚滚,小少女有点受惊,却又有点儿好奇,不自觉顺着敞开的衣襟摸了两把,心中想着娘亲怀里明明很柔很软,十三哥哥这里却硬邦邦的,一点都不舒服。

小手接触的地方热意再升,幼宁有点儿担心,抬眸看去,“十三哥哥是不是病啦?”

燕归不了解这些,但本能隐约知道这并非病痛,便微微摇头,“过会儿便好。”

幼宁不放心,在被褥里钻来钻去想起身,却把自己缚成了茧,燕归不由莞尔,低声道:“想做什么?”

“让杏儿jiejie端冷水来。”幼宁探手摸了摸燕归额头,一脸不赞同道,“十三哥哥如果一直不管会发烧的,不能仗着身体好了就胡闹。”

她这批评的语气听在燕归耳中可爱极了,他把那只小手抓来,轻轻咬了口,“不会,还要睡吗?”

幼宁满脸“你不听话”的神色,依旧乖巧回答,“不困。”

她放低了声音,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往里面缩了缩,只露出水润润的杏眼,“不想起。”

春困夏乏秋倦冬眠,早晨反倒容易些,一旦午时上了榻,再想起就要艰难数倍。

幼宁今日无事,便想赖在榻上不起。燕归没赖床的习惯,可怀里多了个人,竟令他也没了起身的想法。

燕归轻声道:“那就继续躺着。”

杏眼眨了眨,雪白的小脸随之露出梨涡,“十三哥哥今天不忙了吗?”

燕归果断无视了一堆待他去处理的事务,睁眼说瞎话,“不忙。”

杏儿和石喜不知两人早已醒来,眼看过了时辰,却没敢进去催。索性是下午,石喜想着主子向来极有规划,想必心中有主意,今日恐怕是因为容姑娘在,应该无需自己去多此一举。

幼宁赖在榻上,没了睡意,便一直玩着燕归的手指袖口。未长大的小少女身上无一处不柔软,与之相较,青年身体不免显得坚硬。

之前睡着了没感觉,如今越来越觉得不舒服,幼宁不由微微起身,脸上带着苦恼。

“怎么了?”

“十三哥哥身上好硬。”幼宁疑惑望着他,补充道,“还很烫,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简单几字,幼宁却听出有点儿低哑,还想问什么,被燕归手一带,就扑通倒在他胸膛,撞得她“呜”了声,鼻尖微微泛红。

燕归顿住,伸手给她揉了揉,声音更低,“疼吗?”

掌下肌肤幼嫩,红红的鼻小巧精致,像小动物般可怜又可爱。

“不疼呀。”幼宁被揉了两下,酸意很快缓去,她不会因为这种小事生气,只是觉得从刚刚醒来起十三哥哥就有点奇怪。

燕归自然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他自制力强,能不为身体的异样所动,可是感觉却不会因此消失。他说不出是为何,只觉得怀中小少女粉扑扑的脸蛋尤其可口,令他几乎喉间干涩。

于是幼宁的手又被咬了好几口,依旧不疼,她对燕归好奇回望过去,黑亮的眼眸乖巧而宁静,不懂为什么十三哥哥这么喜欢咬自己的手,都没意识到自己被欺负了。

明明身体燥热得相当不正常,异样的感觉几乎能令人失控,燕归除去声音略哑外,硬是能做到不动声色。

不大了解这种生理状况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不想有任何惊吓到幼宁的可能。

幼宁越过他肩头支开小窗,满园翠色顿时齐齐撞入眼帘,细雨飘打下绿枝摇曳,花蕊轻颤,还有不在意这点小雨的鸟儿在园中叽叽喳喳追逐。她几乎被这种天然的美引去全部心神,半天后小心伸出手去接了几点雨水,弯眸道:“好凉快呀。”

若青嬷嬷在,定要数落她仗着身体好就胡闹,但燕归更喜欢看到她开心,而且他不觉这点雨水有什么,所以反倒跟着幼宁一起起身坐在了窗边,继续把人放在怀里。

“明天上巳节。”幼宁回眸看他,眼中带着期盼的小星星,“十三哥哥有空吗?”

“明晚。”燕归捏了捏她脸颊,“晚膳后出宫。”

“哎?”幼宁道,“我以为只有白天可以玩儿呢,哥哥之前还说要来接我。”

“世子有些事,这几日都无闲暇。”燕归一开口,就算容云鹤没事也会有事。

况且那条流言没解决之前,燕归不会让幼宁离开自己视线。

“唔,好。”幼宁眼巴巴看了会儿,其实有点想兄长了,毕竟多年来没分开过,乍然离开几天总觉得空落落的。

燕归一眼就看出她心思,毕竟七年岁月并非一时就能补回。

不过,他有耐心。

*****

上巳节,又名女儿节,本在三月三,前朝更为四月初,周朝便顺延了习俗。

有书云“四月上巳,袅水之上,招魂续魄,秉兰草,拂不详。”上巳本寓意消病去灾,但因着这特殊时日,随之附了许多活动,如踏青同游,曲水吟诗,兼之热衷的都是些少年男女,便逐渐有了另一层意味。

幼宁在南城就时常同兄长郊游踏青,本以为在京城应该也是这样,燕归却说要晚膳后出宫。

她心中疑惑,在杏儿等人服侍下换好衣裳等了一刻,燕归便大步而来。

他在宫中时常着朝服或太子常服,气度凌人,处处彰显天家贵气。此时却着了书生儒衫,青衣柔和了冷意,倒显得不那么冷漠,有了丝寻常人家的烟火气。

幼宁从凳上一跃而起,蹦到他身前,扒拉了两下发上银铃,好奇道:“十三哥哥为什么特意让人给我送这个?”

她挺喜欢这对精巧的小铃铛,不过燕归送衣裳首饰从来都是成批送,很少会特地指明某件饰品。

幼宁一晃脑袋,铃铛就清脆响起,燕归眸中有了笑意,“外面人多,如此失散了也不用怕。”

他的耳力幼宁也清楚,露出恍悟神情,“嗯嗯。”

其实上巳节的夜晚并没有白日有趣,许多踏青归来的少年男女都已歇在家中,夜晚像幼宁这般年纪的人便不多了。

周朝无宵禁,夜市早已成形,一眼望去摊贩上琳琅满目,几乎什么都有,今夜还添了几种,如一些寓意祛凶的狰狞面具、煮茶论诗的小摊……

幼宁被挂满精致香囊、荷包的推车吸引,拉着燕归小跑去。这些香囊有些由丝线绣成,也有些为圆形或方形铁球,上刻精美雕花。

荷包中都装了兰草,香囊中则铺洒了点点韵味别致的香料。

推车被淡香萦绕,摊主也是个形容柔美的妇人,她见幼宁不知选哪件好,便柔声道:“姑娘是买来自己用,还是赠与他人?”

“都有。”幼宁对着球形香囊仔细端详了会儿,称赞道,“jiejie手艺真好。”

这种香囊对幼宁来说不特殊,无论国公府或宫中都不缺,但一个普通百姓也能做出,且做得如此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