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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地算过了一轮票。——赵初是狼人走的,宋老太太却很可能是个平民,杜潮生是平民已经有铁证,刘新是猎人,不管怎么说,好人的轮次也严重落后了,更别提还有一对绑票严重的情侣,和一对不知道帮哪边玩的母子。假如狼人心齐的话,这一轮开始,他们就已经输了。小孩儿被牛心妍抱在怀里哄,他闭着眼睛呼痛,看得出来已经迷糊了,牛心妍跟他说几句话,他才能驴唇不对马嘴地回一声。不是个好兆头。“你晚上去哪儿了?”一片各怀心思的沉默中,杜苇第一个出声。他递给丁孜晖一杯水,挑眉问道。本来就兵荒马乱的一夜,杜苇连上衣都没好好穿,明显有些小的T恤紧紧绷在他的胸肌上,下半身鼓鼓囊囊地一团撑在裤子里,一看就没有好好整理扶正过。丁孜晖抬头瞥了他一眼,又挪开了眼睛。她玩着手上纱巾的流苏,说道:“我见了只黑猫,追出去却跟丢了,就在海边坐了一夜。”杜苇歪着头,似笑非笑地撇了下嘴角,也没说是信还是不信。丁孜晖扭头看了牛心妍怀里的孩子一眼,她们座位离得近,看得明白,被小孩儿脸上身上的伤吓了一下,低声问道:“你们呢?这又是怎么回事?”牛心妍自然没有心情理会她,她全幅精神都在儿子和儿子的另一个人格身上。杜苇便解释道:“昨晚有人纵火,把牛心妍那屋烧了,我们在想是谁。”说到这地步,牛心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一张小圆脸怒气磅礴:“你这意思是怀疑我了?”杜苇忙哄道:“哎呀你看看你,总共就七个人,说来说去就在这些人里,你也可以怀疑我嘛。”“是啊,最有嫌疑的可不就是你吗?谁知道是不是你在人家屋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叫人家儿子瞅见了?”丁孜晖今天显得格外急躁,说话很不好听,“怎么着,生过孩子的胸脯尝起来最有味儿了,是不是?”牛心妍听闻这话,瞬间涨红了脸,惊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丁孜晖目光向牛心妍某处看去,冷笑道:“我什么意思,你问杜苇啊,杜苇最喜欢大胸脯,叼起来有感觉,是不是?”“是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陈卉终于忍无可忍,她站起身来冲丁孜晖吼道,一扭头便把一杯白水冲着男友的脸泼了过去,咬牙冷笑着逼问道,“她从哪儿知道,你zuoai时候喜欢叼别人奶子?!”杜苇尴尬极了,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从哪儿知道?当然是在床上知道的,不然你男朋友还会到处去宣传吗?”杨颂在一旁冷笑着点了支烟,点烟器磕开的声响咔哒一声,她之前从来没有当众抽过烟,猛然在人前吞云吐雾,让人难免有些不自在,她却浑不在意,“我们一个女孩子孤身上岛,不比你有男人罩,不找个靠山,怎么活下来?总归是死到临头了,这岛上又没有束缚,你对男人的裤裆还真是放心啊。”她说话的时候并不看那对情侣,只是点烟的姿态情色十足,话里的含义,也够意味深长的。陈卉脸色瞬间铁青。方岱川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唯恐这场战火波及到自己头上,心中只有偌大的两个字劈山裂石般砸下来:卧槽。太狗血太刺激了,方岱川叹为观止,感慨道这么多年拍的剧本诚不欺我,危急关头真的有男人荷尔蒙飞速分泌,在生死之间还能精虫上脑!他拽了拽李斯年的袖子,倒抽一口凉气:“真的有这种cao作?”“她也找过我,我没应罢了,”李斯年却没有他反应这么大,他背靠在椅背上,皱着眉头看八卦,悄声问道,“怎么,她竟然没找过你?”方岱川坚定地摇了摇头。丁孜晖没找过他,杨颂也没有,这一点方岱川非常确定,除了李斯年闲的没事儿对他动动手脚以外,他可没尝过这等投怀送抱的好事。李斯年挑了挑右眉,一脸你别唬我的表情:“不能吧!按说,你才应该是靠山的最佳人选吧,——不论从哪个角度看。”武力值高,单纯好骗,这难道不是换取安全感最好的对象吗?更别提大小也是个明星,脸和身材都有偶像光环的加持。李斯年确实有些不太理解女性的审美标准和思考回路。他们这厢隔岸观火,那边已经快打起来了。陈卉眼睛和鼻头都通红通红的,狰狞地看着身边的男友。“我为你才上岛来!”她声音里已经有了哭腔,“我放弃一切,生死都抛下,就为了你!你在这个岛上和别的女人上床?!”她声音喑哑,窗外正是一道闪电批下。李斯年突然一改刚刚的漫不经心,他坐直了身体,双手交叠撑在了桌前。方岱川看见他的眼神倏忽一亮,浅琥珀色的眼睛映着窗外风雨,在亮光中显得特别冰冷,长刀出鞘一般的锋锐,他眼睛盯紧了杜苇和陈卉。第63章第五日·06杜苇不是第一次和别的女人上床了,但是从没有哪一次搞出这么尴尬的场面。成年人上床讲究一个你情我愿,假如是出轨偷情约炮呢,讲究脱裤子夫妻,穿裤子不认账,大家玩的就是个心照不宣。如今倒好,上过床的围着长桌排排坐,晚上排队上床,白天睁开眼攒一局狼人杀,叫个什么事儿?这戏剧冲突的,剧本都他妈不敢这么写。杜苇便是自知自己是个人渣,想到陈卉一个女孩儿,没生没死地陪着自己来岛上,心里也是过意不去。但是矢口否认,又确实不是他的性格,他索性扭头哄道:“卉卉,我这个人呢,是有点子臭毛病,但是我心里只有你一个,这你是知道的!”陈卉冷笑一声,深吸了几口气才踢开椅子坐下,拿后脑勺对准他。“不信你问那边那两个,”杜苇委屈地窜到陈卉面前,单膝跪下去,将下巴摁在女友rou乎乎的大腿上,反手指着角落里的李斯年和方岱川说道,“你问问他们,男人都是这样的,尽可能多的繁衍自己的基因,越死到临头越想把染色体传递下去,雄性动物都是这臭德行,但我心里是拿你当唯一的!你不信问问他俩!”方岱川被他这种不要脸的说法气得五雷轰顶,他忙嘲讽道:“别别别,哥们儿,你看你这话说的,还一不小心代表了全体男人,全自然界的雄性生物了呢。你爱怎么传递你的祖传染色体,那是你的事儿,我是进化完全了的,我可没这种原始生物本能。”“我也没有,”李斯年挑眉忍笑,“我的染色体能不能传递下去,我都不是很在乎,更别提尽可能多的传递了,不嫌累的慌?”杨颂咬着烟蒂看着他们吵,听到这儿忍不住瞥来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