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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着他说话,又说:“你现在哪儿呢?家呢?”说完,他顿住,这么早起,怎么可能在家。纪燃没说话。“我在通兴路等你,彭延川那事儿该解决了。”卢盛说。纪燃有事儿,“我得上课。”卢盛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没事儿吧?嗑药了?”纪燃一本正经,“我要考大学。”卢盛:“……”闫笑:“……”布丁:“……”卢盛牙缸都掉了,“反正话给你带到,我等会儿通兴路等你。”挂了电话,闫笑双肘抵在正负驾驶座靠背,“谁啊?卢盛?让你干什么?”纪燃没回头,“你想问什么?”闫笑又坐回去,“没什么。”想尽量随性,可语气还是出卖了她。她在想彭延川,虽然已经打定主意跟他老死不相往来,但感情这回事,哪能说忘就忘?那些她私以为最美好的时光,分明都是跟他一起度过的,她怎么能忘?这会儿看着布丁过了自己那道坎,接受了纪燃,她再想想自己,心里难受。到学校,她先俩人一步进校门,实在没眼看他俩你侬我侬。纪燃给布丁解开安全带,“中午找你吃饭。”布丁看着他,“你又不上课了。”说好的考大学,怎么可能不上课,“我是告诉你,别找闫笑了。”布丁想起卢盛的电话,“卢盛找你,应该是有要紧事吧?凤凰山的事情还是处理一下。”纪燃手肘拄在椅背上,握拳抵着太阳xue,“你是在叫我逃学吗?”布丁瞥他,“别这副语气,你逃的还少吗?”太多了,数都数不过来,“所以我不准备逃了,大学可不是逃课逃出来的。”布丁想要分辨他这话真假,看了半晌,没看出来,“你认真的?”纪燃从没这么真,“当然。”布丁仍当他一时兴起,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准备下车。纪燃又抓住她,“这就走了?”布丁回身,“不然呢?要跟你去泊车吗?”纪燃不要脸的指指嘴唇,“你亲我一口。”布丁拿掉他的手,觉得有必要跟他好好谈一下,“纪燃。”纪燃好整以暇,“嗯,怎么?”布丁扭过来,面对他,“你不能老亲我,你应该控制你自己。”纪燃笑,“如果你是我,你就知道,为你我已经控制了多少。”布丁见他没得说理,干脆也不说理了,“一个星期内,我只允许你亲我两次。”“……”“超过两次,我就不跟你在一起了。”纪燃笑容僵住,“你这是霸王条款。”布丁:“你想亲就亲的时候,你就不是霸王?”纪燃不依,“那你不也挺享受的?两次这个我不同意。”布丁阖上眼,胃疼。“本来就被你逼得吃素了,坚决不同意。”纪燃坚定。布丁睁眼,瞪过去,“那我俩就没什么好谈的了。”纪燃心在滴血,最后咬着牙,“两次就两次。”布丁眉眼柔和下来,戳戳纪燃绷紧的咬肌,“说到做到哦,纪燃同学。”纪燃咬碎了牙,“我答应你,那你是不是也得答应我一件事。”布丁挑眉,“什么?”纪燃靠近布丁,牵起她双手,“我最近变得虚荣,我希望我女朋友,是个状元。”布丁眉梢又往上,没说话。她已经是状元了啊。纪燃继续,“高考状元。”布丁身子一顿。纪燃理了理她的碎发,“我答应一个星期只亲你两次,当然,是我主动的情况下,你主动不算。你也要答应我,在一年半以后,成为汀江高考状元,考国内最高水准学府。”布丁那样聪明的脑袋,当然知道纪燃什么意思。他在向她的不能一心二用发起挑战,他在试图让她跟自己在一起的情况下,还能保住未来。纪燃执起她的手,在她手背细细亲吻,“虚荣让我想要把彭延川欠我的第一名拿回来,也让我想要有一个中、高两次人生大考上,都拔得头筹的女朋友。”布丁抿了下唇,“好。”说完,布丁下车,跟纪燃扬了下手,“我先进校了。”纪燃在车前镜看着布丁,招招手。布丁转身走进校门,刚到班上,杨笛从前门进来,拿着那把铁尺,拍拍桌子。教室里一如既往没有安静多少,“下个月运动会都知道吗?”沈生间惯性插嘴,“知道,推广大使评选,会办在好几家平台上公开投票了。”杨笛推推眼镜,“那也是下个月的事儿,这个月还有月考你们别忘了。”说到月考,班内一片哀嚎,“投票好不容易让我忘掉月考,老师你又让我们想起来了。”杨笛又敲敲桌子,“月考成绩靠后的,期末分班就要小心了。”又是一阵sao乱,他们越逃避什么,杨笛就越提什么,生怕他们躲开这残忍的现实。到最后,她看向布丁,“布丁,下午课不用上了,去文化街画板报。”布丁点头。上午课很快过去,一上午,纪燃都没来。布丁偏头看他的空座位,说好的好好上课,好好考大学呢?又想起他说过,要像彭延川讨回本属于他的第一,想着他应该是去处理这件事了。是要处理,他们一同摔下半山腰的事,不能这么轻易过去。中午,闫笑上来六楼找布丁。布丁走出去,“还以为你收到我微信,就不来了呢。”闫笑挽住她胳膊,“大课间时,卢盛给我发微信,说纪燃跟他在一块儿,我就知道他没在学校。”“嗯,他本来是说来上课的,”布丁说:“但还是没来,也没告诉我一声。”闫笑替纪燃解释,“他那个人,一沾上车,就不是他了。”布丁有一点一直想问,“他怎么能有驾照呢?”闫笑说:“好像是在他之前,他爸妈就有一个孩子,但那孩子早夭,我听我妈说是当时没开死亡证明,没销户,直接把户口给了纪燃,连纪燃的名字,好像都是他哥哥的。”布丁无比震惊,震惊于真相,更震惊于闫笑云淡风轻的口吻。闫笑看她发懵,笑,“很难接受啊?其实这都正常,有钱人就是有很多颠覆三观的作为。”布丁又问:“那彭延川呢?我看他也可以赛车。”闫笑听到彭延川三个字,脸沉下来。布丁知道闫笑难受,但她还是想知道,有没有什么可乘之机,让彭延川再也不能赛车。她觉得,彭延川那种太利益的人,赛车不好,对别人不好。闫笑呼口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