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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见。转身走了。布丁也没追他,她得先找着她的助听器。纪燃走出几米,不经意的一个回头,发现布丁又趴在了那里,皱起眉。助听器又掉了?蠢的冒泡。他詈骂一句,还是走回去。布丁看见纪燃的鞋,抬起头,“干什么?”“干你。”纪燃无力,知道她听不见,还是要说:“干什么干什么,老问,说多少遍了,干你。”布丁听不见,但她知道,纪燃肯定没说好话。纪燃把她抻起来,“起来。”布丁不起,“我东西掉了。”纪燃掏出手机,打出几个字给她看:助听器我捡了。布丁看清楚,冲他伸手,“还给我。”纪燃拉着她朝前走,“先出去。”布丁知道助听器下落了,一颗心踏实下来,跟纪燃出了小树林。从小树林出来,布丁追着纪燃,“还给我!”纪燃又玩儿猝不及防踅身那套,布丁又撞进他胸膛。“上瘾?”纪燃左唇挑的高,一脸坏模样。布丁没听到纪燃说什么,但他的胸膛已然够她耳朵发烫,末班车正好开过来,她跑开……助听器,还是明天再说吧。纪燃太危险了,她要远离,能离多远离多远。助听器啊,纪燃捏捏眉心,他是为什么要跟她说,在他这里?在个屁。第10章10第二天一早,布丁跟闫笑出门时撞上。闫笑笑得甜,看起来心情不错,“正想叫你呢。”布丁一看她就想起昨晚上她跟人在西侧小树林拥吻的画面,她想问,但又怕不礼貌,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没问,“早啊。”闫笑看她眼圈黑着,“昨晚上没睡好啊?”布丁没看清她说什么,“闫笑我助听器掉了。”闫笑下意识掀开她耳朵边儿上头发,一字一句说给她,“哪儿去了?”布丁不想讲‘纪燃’这两个字,她怕破坏心情,“丢在学校了。”闫笑粗线条,也没细琢磨,“想什么呢脑子?”布丁笑笑,没应声。到学校,布丁一进教室门,就看到纪燃在座位上,睡觉。她走过去,挡住晨光。纪燃光线被挡,迷迷糊糊抬头,看她一眼,“找死?”布丁可不怕死,伸出手来,“助听器。”纪燃脊梁微挺,手撑着脑袋,姿态随性,看着她,“没在我这儿。”布丁咬牙,咬肌微幅抽动,一字一顿,“在哪儿?”纪燃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浑身上下写满了不走心,“谁知道。”布丁气炸,把书包重摔在地上,“纪燃!”刚叫了名字,后话还在喉咙酝酿着,之前见过的小矮个儿男生在门口叫纪燃,“燃哥!”纪燃抬了下手,小矮个儿走进来,把东西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布丁看到了,他给纪燃的,是她的助听器,她伸手去拿,“给我!”纪燃往后拿,布丁抓了空,半个身子摔在纪燃身上。“没完没了了?是不是占便宜没够?”纪燃胸膛第N次传来布丁的温热。布丁骤然弹开,红了耳根。卢盛进来,正好撞上纪燃和布丁僵持,“哟,又调情呢?”布丁想转身就走,但不行,她得要到她的助听器。纪燃看眼后边挂表,“还有十分钟上自习,你要在十分钟里让我……”“让你爽啊?那十分钟不能够,怎么也得一个半小时。”卢盛猥琐的插嘴。纪燃瞥他,“滚蛋,废什么话?”布丁知道了,“要爽是吗?”纪燃挑眉,本来想说,给他个理由还她,一听她这么说,来了兴趣,“也行。”布丁踩着他凳子,猝不及防往后一踹,纪燃没料想到,后腰重重磕在后边桌沿,登时眉心聚拢。卢盛傻了眼,“卧槽!”沈生间喜欢看热闹,“状元牛逼啊!”布丁面无表情,眼睑下垂,觑着纪燃,“shuangma?”也就纪燃这种身体素质强的,不至于摔倒,换个别人,早四仰八叉了。卢盛同情的拍拍布丁肩膀,“你完了。”布丁早在跟纪燃成为变相的同桌时,就完了。反正纪燃没有恶劣,只有更恶劣,她可以适当妥协,但关于不能忍的部分,她还是没在怕的。她看着纪燃重新坐好,问他,“可以给我了吗?”卢盛好奇,“给你什么?他又拿你书了?还以为多大事儿,我的给你。”说着,卢盛把书递给布丁,“反正我也看不懂。”纪燃被布丁搞这么一出,在目前教室为数不多的几人中,颜面尽失,可也奇怪,他一点也不恼。在被布丁眼里的倔强弄得意兴阑珊之后,他把助听器放进她桌膛。卢盛眼尖,看见了,“什么啊那是?灰突突的,燃你搁了什么?”布丁快速拿了助听器,跑出教室。纪燃盯着她跑出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卢盛坐下,戳他后背,“找着他了吗?”纪燃眼神收回来,“找着了。”卢盛:“问了吗?”纪燃:“没有。”卢盛眼眶挑大,“怎么没问。”纪燃想起昨天在小树林看到的那一幕,“情况,比较特殊。”卢盛刨根问底,“他人多啊?你还怕人多?”纪燃:“有个熟人在场。”卢盛皱眉,“谁啊?”纪燃没应茬。卢盛又问:“他是不是想让你参加下个月的比赛?”纪燃:“他确实想让我参加下个月比赛,可也确实知道照片里那人是谁。”卢盛点头,“所以现在问题是,你问他那人是谁,他就要你跟他比赛。”纪燃:“所以我不打算问了,爱谁谁。”“……”燃哥……还真是任性。卢盛半晌没想到该接点什么。正聊着,布丁回来了,纪燃叫她,“小聋瞎。”卢盛对这个外号还挺费解的,“一直没问,为啥叫小龙虾啊?”纪燃看着布丁,“聋子的聋,瞎子的瞎。”卢盛笑的牙花子飘了出来,“形象!她确实对你是又聋又瞎。”纪燃没吭声。有些事,只有他知道的感觉,挺好。上午第一节课,杨笛公布月考成绩,上次倒数第一的郝玥正数第一,布丁第九,败在了英语,纪燃没考试,成绩挂零,倒数第一。成绩公布完,杨笛神色凝重,“下面我要说一个事情,十分严重。”杨笛的‘十分严重’永远只有三分,所以几乎没人在听。她敲敲桌子,“给我安静一点!一天到晚嗡嗡嗡!哪儿有这么多话说!”课堂终于安静了一点,但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