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20
书迷正在阅读:今天依旧攻气满满[快穿]、再见 替身、不可描述的救世主、青梅竹马是神棍[综英美]、“迟”到的幸福、主角来到我身边、我们四个人、我在高中当老大、Debug[快穿]、[综主fate]不氪金你能变强?
着这个人,那才是真正的不负责任。她跟在长安后头,正胡思乱想着的时候,却听长安道:“殿下,到了。”大概是因为颜值的缘故,阮琨宁一眼便瞧见了玉奴。他正独自坐在那棵亭亭的木兰树下,一身雪色衣袍,眉目清俊难言,气质泠然高华,宛若画中来。真的论起来,玉奴的相貌并不似兰陵长公主的锐利明艳,气势迫人,倒是像萧驸马的文秀雅致多一些,清俊绝伦至极,却不会叫人觉得女气,只叫人觉得气质空灵,高华傲然。在阮琨宁认识的男子当中,大概也就只有谢宜昉的飘飘若仙可以与之相较。她驻足之际,似有心灵感应一般,玉奴也抬头望过来,见是阮琨宁,面上便显露出几分笑意,他道:“阿宁,你来了。”“是呀,”阮琨宁回道:“这样的大日子,我怎么能不来?”玉奴微微一笑,却不答话,只抬袖示意她在自己对面落座。阮琨宁也不推拒,在他对面款款落座,再一瞧他面容,这才发现些许不对劲。到底是自幼相熟的,她对玉奴的情绪敏感的很,见他面上虽是云淡风轻,眼底却是难掩的忧色,便奇道:“这是怎么了,可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确实是遇上一桩事。”玉奴眼睫轻轻一眨,道:“前些年,有人借了我一笔银子,数目大得很,可他素来忘性大,竟忘了要还我,我想着都是熟识,上门去要总是碍着脸面,可若是不要,总归是自吞了苦果,左右为难的很。”他讲的为难,阮琨宁也感同身受的皱起眉头。她想了想,玉奴既然会借一大笔钱出去,必是极为相熟,且知晓品性的,按照他的家世来看,对方绝非籍籍无名之辈。既是公侯勋贵出身,那自然便是要脸面的,再者,顾忌到兰陵长公主,也不会出现刻意拖欠之事,想来也只是忘了。这般一想,阮琨宁便问道:“借的很多吗?”玉奴淡淡的看她一眼,唇边带着一丝苦笑:“阿宁是知道我的,若是小数目,我连问都不会问。”阮琨宁眉头微微一皱,继续问道:“欠了很久都没还吗,你难道不曾暗示过吗?”玉奴抬手为她斟了茶,道:“自是很久了,我也曾暗示过,可他都只作不懂,我又能有什么办法。”阮琨宁没想到居然有人脸皮这般厚,眉头蹙的越发紧了,问道:“当年与你相借之时,可曾留有借据吗?”玉奴道:“我哪里想到的他是这种人,留了借据倒显得我不信他,所以也只是口头说说罢了,并不曾留有什么借据。”“你是不是傻了,”阮琨宁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道:“亲兄弟尚且都要明算账,这种事当然更是如此了,你手里头没什么凭据,日后拉扯起来可如何是好。”玉奴温和的听她训斥,只低着头一言不发。阮琨宁顿了顿,又问道:“到了现在,那人还是不认账吗?”玉奴道:“——他若是认账,我哪里还有这些愁苦呢。”“那你便只管直通通的同他讲便是,难不成这样,他还能抵赖吗?”阮琨宁道。玉奴有些迟疑:“可如此一来,未免叫人脸面上……”阮琨宁为他叹一口气:“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你善解人意是你的好处,可是好人就天生一个吃亏吗?总归是他欠你,你自是占理,他若是为此恼了你,那才是真小人呢。”玉奴问她:“果真?”阮琨宁斩钉截铁的道:“自然是真的。”“原来如此,”玉奴紧抿着的唇角微弯,他看着阮琨宁,缓缓道:“阿宁曾说过的,欠我一世情缘,已是拖了这些年,可打算何时还呢?”第236章缘浅阮琨宁这张嘴,说起别的来或许会出口成章妙语连珠,可此刻在玉奴面前,却是英雄气短了。倒也怪不得她,主要是玉奴之前的谈话技巧太过高明,环环相扣之下,让阮琨宁在不知不觉中,主动踩进了一个又一个的套路里,此刻虽然察觉,却也已经陷得太深,逃跑无能了。再则,当年的确是自己欺他在先,口口声声的许下了承诺。——可当时自己以为他是女孩子啊……不是我辈太无能,而是敌方太狡猾。直到今日,阮琨宁才深深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只可惜,却是为时已晚了。玉奴一扫往常的善解人意,目含期盼的问道:“——如何?”“阿宁说起话来条理分明,听起来也是深明大义之辈,总不会到了自己身上,便行不通了吧?”阮琨宁心知他是故意给自己下套,占了先手,眼睛转了转,却不知应该如何破解,只好道:“你分明是故意的。”玉奴对她的情态浑不在意,目光闪着揶揄,与难掩的期盼,只淡淡笑道:“阿宁不能严于待人,宽以律己,方才那句‘总归是他欠你,你自是占理,他若是为此恼了你,那才是真小人呢’,难不成,不是你说的?”阮琨宁卡住了,一时之间骑虎难下,却也无计可施。——她若是认了此事,怎么对得起韦明玄?——但若是不认,玉奴这头又如何是好?到头来,她竟将自己陷入了这般左右为难的境地去。不知不觉间,空气似乎也凝结了起来,只剩下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凝滞,阮琨宁眉头皱了许久,终于舒展开,却垂下眼睑,一言不发。这便是无话可说了。可归根结底,却也是选择……站在了韦明玄那边。这个道理,阮琨宁自己明白,心思剔透的玉奴,自然也是明白。似乎有一缕冷气自心底缓缓的、袅袅的升了起来,叫他隐隐的心口发凉,连带着冬日的凉气也感觉不到分毫了。玉奴目光中有转瞬即逝的哀意,抿了抿唇,却再度道:“阿宁,你总要讲讲道理,当初说欠我一世,要今生还我的,莫不成不是你?”阮琨宁无法开口,只低着头不语。玉奴继续道:“这些年,你可曾见过我待别人像是待你这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