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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何认得你?”“我当初陪在皇上的身边处理公务,他当时作为一个二品的官员,自然没少和御书房打交道。”景相衡仔细瞧着微生谰的脸,“可你不出现,却显得奇怪了。”“有何奇怪的?蓝微微出嫁之前,无依无靠,孤苦伶仃,脾性烈些是正常的,如今嫁作人妇,还是王爷的夫人,莫说讨回公道不需要自己出面,就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是正常的。”“说的也是。”景相衡点点头,“那我便带卫影一个人去,你就留在府里罢。这府里的人你可任意差遣。对了,你稍等。”景相衡冲门外喊:“卫影!”不一会儿,一个人影“刷”的就过来了,“属下在。”“你去挑一个武功好,又值得信任的人来。”“是。”卫影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带了一个有着黑胡子的人进来了。这人皮肤有些黑,脸颊也有些瘦,但看着却让人觉得挺老实。景相衡看得十分喜欢,“我记得你,名叫邓采是吧?”“是。”景相衡看了微生谰一眼,“今日起,你作夫人的侍卫,平时在府里,夫人叫你,你要随叫随到,出门的时候,务必保护好夫人。”邓采半跪下:“属下领命!多谢王爷提携!”景相衡点点头,算是应了,随后又对卫影说:“明日,你随我去相爷府一趟。”“是。”“无事了,退下吧。”“是。”房间,又只剩下景相衡和微生谰两人。微生谰不解:“你为何调一个侍卫给我?”“我怕再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你日后出门也要小心些,虽然大家都不知道,可大街上可有不少的乱党。”微生谰点头,随后相景相衡行了一个礼:“多谢五王爷。”“你与我不必客气。”景相衡想了想,又说:“对了,我一直很介怀一件事。”本想喝茶的微生谰手突然停住:“何事?”“你可曾把我当朋友?我指的,不是泛泛之交。”微生谰垂下眼帘,“五王爷……”“行了,不必多说,我明白了。”“不,五王爷,你听我说。”微生谰拉住景相衡的衣袖:“我想了想,我大概……”微生谰压低了声音,“是真的对皇上有非分之想。”景相衡惊讶地看着微生谰。微生谰放开景相衡,“不过你放心,我那却该不算是断袖之癖。”“你喜欢男人,却跟我说你没有断袖之癖?”微生谰摇了摇头,“因为除了他,我谁也不喜欢。不喜欢女人,也同样不喜欢男人。”景相衡倒茶,“原来如此,你倒是用情至深。但是……”“但是谰有自知之明,谰如此肮脏,不求别的,只愿能暗中为皇上做更多的事情便可。”景相衡说:“你不脏,你是我见过的,最干净的人。”微生谰低下头,喝茶。景相衡突然问,“那,若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帮助逆贼,你便可带他远走高飞,从此过上双宿双飞的日子,你可怎么选?”微生谰惊讶地看着景相衡,这景相衡,不会真的跟逆贼有勾结吧?可这么想来,他便不好回答了,他自然是愿意遵从皇上的意愿,为国鞠躬尽瘁的,不过万一这景相衡真有叛逆之心,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岂不是等于承认了自己的立场?景相衡看他迟疑,忍不住说:“看你的反应,我倒大概明白你的想法了。你还是有私心的。”“五王爷……”景相衡打断他道:“不必解释。我不怪你有这种想法,可你记住了,你若真为了与他在一起而答应了逆贼的条件,皇兄必定会恨你的。”微生谰低头:“我明白。”“天晚了,你早些歇着。”说完,站起身,微生谰抬头,“你去哪儿?”“去书房将就一晚。”景相衡说着,便离开了。微生谰看着红通通的蜡烛,眯起了眼睛,为何?为何他是一国之君?一国之君便罢了,又为何偏偏自己的父亲要被冤枉成逆贼!一个罪臣,要如何继续留在圣上的身边?越想越气愤,竟伸手将烛光给掐灭了。第二天清早,景相衡就早早地离开了王爷府,带着卫影直奔相爷府。微生谰起得比较晚,起来的时候,景相衡已经出去了。他用过早膳之后,便化了一个浓妆,梳好发髻,带着邓采出门去了。微生谰已经很久没有试过在集市逛街的感觉了,这一趟出来,让他有中坐了多年的牢,今日才刚刚出来一样。微生谰偏爱书,这次出来,便径直走向了书屋,可看了又看,却没有什么新的好书,逛了一圈,又离开了。走到首饰摊的时候,摊主看到微生谰,惊讶道:“哟!这不是五王爷的夫人吗?”微生谰惊讶地看向摊主,这集市里,竟然也有人能认得他?摊主笑容满面地说:“来看看如何?我这里的首饰都是新的样式,而且各种各样的都有,保证你能挑到满意的!”微生谰扫了一眼,五颜六色的,晃得他眼晕。他不爱看首饰,可又觉得自己既然扮作女人,不喜爱首饰会有些奇怪,便随手一挑,说:“就这个吧。”摊主看了看,高兴地笑着说:“王妃好眼光!”微生谰皱起眉头,“请叫我夫人可好?”“夫人不喜欢旁人看出你的身份?”微生谰叹了口气,“我不喜受别人的注视。”摊主点头,“明白明白!夫人,夫人好!”微生谰拿起那镶有红色石头的银色发簪,问:“你刚刚说我好眼光,如何个好眼光?难不成这发簪还真是用银子做的?”摊主摇摇头,“银做的发簪那得金银店才有,我这个,就是镀银的!”“那你为何说我好眼光?”摊主小声说:“这可是龙凤簪。”微生谰皱眉,“何为龙凤簪?”摊主有些小得意,笑道:“得亏是夫人你,若是其他人,我还真不买。这龙凤簪,就是有一对儿的。”说着,还真从下面的小包里掏出另外一只发簪,只是,摊主手里的发簪是男款的,而微生谰手中的,却是有流苏的女款的。摊主给他说:“这对发簪是拿去庙里开过光的,夫妻一人一只,戴上就能和和睦睦白头到老,相公永生永世只爱夫人一人,一生不会有小妾与夫人争宠。就算有貌若天仙小妾,相公也不会宠她。”微生谰握着发簪,私心便起了,可不一会儿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够荒唐。本想不要,但又想着,如果自己把女款的发簪送给日后娶的妻子,自己从此只爱自己的妻子,这未必不是好事,便说:“那便给我包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