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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钱!”孟听:?谢还咬牙切齿:“杀人放火害人全家,赔钱!”“……”甲板再度陷入诡异的宁静。孟听:“……赔不起。”谢还:突然心塞。☆、铁树开花谢朝辞内心血流如注。如果当初一把火烧掉的是整个海市,恐怕他早就冲上去打爆孟听的狗头。这一个个的报仇报爽了,拉他一个无辜路人下水?孟听低着头:“抱歉。”谢还面朝大海吹风,他需要冷静一下。两个人皆不说话,过了一会儿,谢还说乏了,同孟听告辞。孟听微微点头,在他走出去没几步后,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朝辞兄,倘若心中困扰,不必束手束脚,大胆去做便可。”谢还没回头,在风里摆了摆手。回到房间,宋迎还保持着之前的睡姿,半蜷着身子侧向墙边,一手搭在腰间,一手贴着枕头,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都清隽温润。心中的困扰……一直都是眼前人罢了。孟听的意思是,让他放开手脚?可师尊早就知道他的心意,还要怎么做?牛不喝水强按头?硬来?只怕到时会被风月戳成筛子……次日,宋迎醒来时已经中午。太阳明晃晃的照在眼上,他瑟缩了一下,抬起手来,随便一瞥,就看见谢还双眼发青在旁边睡得正香。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宋迎盯着他的黑眼圈看了一会儿。谢还作息相当规律,少有睡到这样日上三竿的时候,这是……失眠了?为了不吵到他,宋迎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一点点往外挪,终于在床边趿上鞋子,跑到屏风后三下两下把衣服穿好,去看看徐凤林如何了。徐凤林正巧在甲板上远望,宋迎走过去,他听到动静回头,道:“师兄今天起得真晚。那个魔头没怎你吧?”“没。”宋迎还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谢大牛就是谢还这件事,想了想,还是等蓬州岛一行结束了再说好一些。“对了师兄,咱们这是要去哪儿?”“蓬州岛。”“嗯?那不是通天灵井所在的那个岛吗?去那儿干什么?”宋迎摸了摸他的头,笑道:“小孩子家别管这么多了,吃饭了吗?”“吃了!”徐凤林一提吃的就开心,“但是没有师兄昨天做的那碗面好吃。”宋迎尴尬道:“面是谢还做的,我不过借花献佛。”徐凤林目瞪口呆。“这么说,我吃了那魔头做的东西?呕——呕——”“……”“师兄,你怎么和他混在一起啊,大牛哥知道么?”宋迎无奈看着他,扶额道:“这个问题日后再跟你解释吧。”跟徐凤林胡扯了一会儿,二人一起去厨房吃了点东西,宋迎特意给谢还带了些点心回房间。谢还已经醒了,坐在床头,依旧顶着黑眼圈,宋迎一进来,就感受到一道奇怪的目光。他把糕点放到桌子上:“趁热吃。”谢还却看都没看,一直盯着他。宋迎有些不自在,转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可依旧能感受到那炙热的目光跟着自己,他走到哪儿,那视线就跟到哪儿。没滋没味地喝了两口水,宋迎又拿出剑来擦拭,胸腔里心乱跳一气,也不知道因为什么。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着雪白的帕子在风月的剑刃上轻轻磨着,那目光就跟着落在了手上,宋迎背上发毛,总觉得谢还像头饿狼,他则成了块肥rou,手背被烫着了一般,擦剑的动作越来越慢。过了半炷香,谢还还在看他。宋迎终于忍不住了,抬起眼来:“怎么了?”那双深邃的眼睛动了动,视线转到他脸上。没说话。就这么相视着僵持了片刻,终是谢还先开口:“你昨晚亲我了。”宋迎万没想到他会冒出这么一句,直接蒙了:“……什么?”谢还倏然站起来,朝他一步步走过去,宋迎原本坐在凳子上,不禁心头一紧,被他身上这股气压逼得后退几步。脊背一凉,顶在了墙上。宋迎退无可退,谢还仍步步紧逼,走得近了,一阵淡淡烟草味。他目光里沉甸甸的,像是风雨欲来的天幕,浓云翻滚,阴晴不定。终是到了眼前,谢还一手抵在墙上,一手指着嘴唇上那一粒黑色:“你亲了我,还亲破了。”等等。宋迎盯着那个小黑点看,想起来了。昨晚他不小心磕了谢还一下,这血他一直没擦,就这么留了一晚,变成了一块小血痂。怎么就成了他亲的了?!“我不是故意的。”他眉头微蹙,“而且那不是亲,就是磕了一下。”“就是亲。”谢朝辞不由分说,双手撑在宋迎两肩上方,胸膛几乎贴上他的,连腿也暧昧地若即若离着,耳朵红得火烧一般,“你亲了我,要对我负责。”宋迎微微睁大了眼。“胡闹!”他脸上飞快染上一层浮红,神色躲闪,“倘若碰一下就是亲了,那同榻而眠岂不要被你说成我毁你清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胡来!”“嗯?师尊说得好对。弟子的清白也给你了,你看怎么办?”“……”鬼知道谢还哪根筋歪了,宋迎照着他脑袋就是一记刮子:“少发疯。”“……”计划失败。谢还看着他暗暗磨牙,又不舍得真的硬来,只长叹一声,恨不能把宋迎咬碎了吞进肚子里。宋迎嫌弃地瞅他:“去吃饭。吃完饭补个觉。”“不。”谢还还想垂死挣扎一下,向前压住宋迎,闻着他身上的香味,舔了舔嘴唇:“除非让我亲回来。”然后不等宋迎把他一脚踢翻,飞快地唇舌含住他他柔软微红的耳垂,狠狠吮了一口。从未被人碰过的耳垂,忽然被含进湿润温软的地方,宋迎只觉得一阵酥麻涌遍全身,腿差点软了,不过身为人师的自觉还是让他稳住身形,扬手便打过去:“混账!”打了个空。桌子上的糕点没了,谢还人不见了,只剩门大开着,显然被他跑了。宋迎又羞又怒,砰的一声关上门,觉得不解气,又哐哐落了锁。被他咬过的地方不可遏制地烧起来,火辣辣的红直蔓延到腮边,拿湿毛巾敷了,用处不大。他心中惊疑,觉得自己不该有这么大的反应,可心底难以言说的激动又似乎昭示着什么——连手指都是微微颤抖的。宋迎自暴自弃地在床上躺到天黑,满脑子都是谢还的脸和声音。从中午到现在,谢还不知道死哪儿去了,一直没回来,他想出去找找,又觉得是瞎cao心,再怎样,四周茫茫汪洋,也定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