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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别笑,宋长留也挺可怜的,生前为了那孽徒谢朝辞殚精竭虑,死后也不得安宁,尸骨还被谢朝辞给……唉,这师徒俩是造了什么孽,别说蹦出来,恐怕在天上都给气死好几回了。”人群里,宋迎跟着凤麟宗众人缓步登上二楼雅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天字一号方应觉道:“敬之,着凉了?”“没。”宋迎摇了摇头,帮他拉开软椅,“我没事,您坐。”吉光阁共计九层,一到三层供拍卖用,三到六层是大大小小的铺子,卖的都是价格不菲的奇货,六到九层则是吉光阁内部人员工作休息以及安置东西用,即便地位显赫也需要有主人准许才能进入。凤麟宗包了二楼最大的雅间,方应觉坐在首席,其他人男女分开依次列坐,都按捺住好奇的心思,装出一副大家风度来,不能让人看了笑话。宋迎坐在栏杆边,身边是徐凤林和沈承王子恪,徐凤林不知从哪儿拿来一份拍卖单,和另外两个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激动得面红耳赤。宋迎哭笑不得,这些孩子大概宗里待久了,这种地方不常来,所以难免新奇,忍不住话就多了,可以理解。他趁着无聊把二楼的雅间看了一遍,大多都已经有人,说话声都是不紧不慢温声温气的,不似一楼那般人声鼎沸。让他有些注意的是三楼。三楼雅间的地位比二楼更甚,大多都拉着纱帘,关着花窗,说明里面没人,只有两间的窗是开着的,只不过重重纱幕阻隔,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人。身旁,徐凤林忽然抓了他一下,兴奋道:“师兄,你快看,这拍卖单上有师祖留下的剑匣!”“剑匣?”“对啊,宋师祖在世的时候,不是亲手做了两个剑匣吗,一个他自己用,现在还在咱们宗祠里,另一个好像让他给送人了?不知怎么居然被拍卖了。”宋迎的确有做手工的爱好,都是些小物件,他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当时有人送了他两块上好灵木,他觉得不错,就做了两个剑匣,一个给了自己,另一个送给了谢还。可谢还不缺钱啊,他卖这个干什么,难道太看不惯他,所以卖掉图眼前清净?亏他昨天还被谢还感动心酸了一把,今天他就把自己留下的东西卖了,宋仙师又狠狠地心塞了一回。没多久,一位身姿婀娜的美人走上了一楼高台,话不多说,直接拿锤子一敲紫铜锣:“诸位,肃静。”吉光阁的规矩大家都知道,说安静就安静,管你是什么身份地位,乱了规矩就请出去,情节严重的,譬如寻衅滋事打架斗殴,直接拉进吉光阁的黑名单,一辈子都不能再进来。美人司仪看着柔弱,说起话来却声音嘹亮极富穿透力,整个大厅三层都听得一清二楚。话落,阁内一片寂静。“欢迎诸位光临吉光阁,现在拍卖开始,请看第一件卖品。”司仪闪开身子,高台中央缓缓升起一座石台,台上铺着鲛绡做成的毯子,上面陈列着一套奶白色餐具。从食盒到牙签,样样俱全。“这是一套象牙餐具,镶嵌有珍珠、玛瑙、砗磲、水晶,图案皆由金丝勾勒画成,食盒雕刻九龙戏珠,碗碟外表为金丝花鸟虫鱼,赏心悦目,适合观赏或使用,起拍两万金珠,加价一千金珠起。”“三万!”“三万六!”“三万八!”“五万!”一楼是叫价最激烈的,二楼则偶有叫价,最终这套餐具被一个富太用七万八金珠拿下了。王子恪小声惊呼道:“天哪,这才第一件卖品就这么高的价了,往后还了得。”徐凤林道:“前几件那都是开胃菜,后面的才让你望尘莫及呢,叫价叫得你都怀疑那些人的钱是不是天上掉的。”沈承微微摇头:“我觉得不用等后面的,这个象牙餐具就已经让我望尘莫及、望洋兴叹了。”宋迎:七万八,他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金珠……半个时辰后,第四件卖品开始展示。“这是一瓶药水,出自已故百年的第一药宗陈师道之手,我们阁主亲自试过,药效仍在,配方已经失传,这是世间现存最后一瓶。”“主治灵脉枯萎,强化灵根,打通脉xue,因过于珍贵,没有实验其他功效,介意者慎拍。起拍价六万金珠,加价一千金珠起。”“六万一!”“六万三!”“六万六!”“……”宋迎默默摸了把干瘪的钱袋,在心底叹了口气。上辈子他从没缺过钱花,当然也从不把钱放在眼里,更没什么要用到钱的地方,所以对那些掉进钱眼儿里的人十分不解。这一刻,他总算有点明白了。没钱真不行,治病都不敢治。大概是药水效果受众少的原因,这件卖品加价的幅度没有前三个飙升得那么快,即便如此,宋迎也只能看看热闹,毕竟他连底价都出不起。“七万一!”“七万八!”“还有出价的吗?七万八一次。”“七万八两次。”“七万八……”这时,一直旁观没有发声的方应觉忽然举起了牌子:“八万。”宋迎心里一惊:“师叔!”方应觉按住他的手,微微摇头:“别说话,你的灵脉正需要这个,我会尽力帮你拿下。”“不可!师叔,这可是动用凤麟宗的公款,宗主不会允许的!”“徐文引?别跟我提他了,瞧你都这样了,他还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关心关心你。你是他的亲传弟子,这个钱,他不认我认,你给我坐好。”宋迎依旧不愿:“师叔,真的不行!”方应觉却摆摆手:“行了你别说话,坐好。”楼下传来司仪的声音:“八万一次,还有人加价吗?”“八万三!”方应觉:“八万五。”“八万八!”方应觉:“九万。”“九万一!”硬的不行只好说软话,宋迎低声劝道:“师叔,算了吧,我不要这个,你别再加了。”方应觉置若罔闻:“十万。”宋迎:“……”“地字一号出价十万,还有人加价吗?”“十万一次……”“十万两次……”“十万……”忽然,一叶粉色花笺忽然从三楼的窗台飘落下来,落到了司仪眼前。司仪接住花笺看了一眼,依旧保持微笑:“天字三号出价一千万金珠,还有人加价吗?”听到这个天价数字,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连规矩都忘了,讨论声一浪高过一浪。“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