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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更多的还是了然以及早有预料面对现在这状况的感慨:“阿妍果然还是没有变。她现在埋骨何处,你能告诉我吗?”蛟龙族内自然也有敖妍的魂灯,在两百年前就已经熄灭了,只是她新诞下的孩子,却因为从未回过族内,具体下落还有生死状况,却是没有人知道了。小龙再一次摇头,他倒是知道敖妍的龙珠在哪里,想来当年击杀掉敖妍的修士,也不可能放弃那么多珍惜的龙族材料不用吧?估计现在还存留着不少在修士的手中——像这种话,小龙当然是不能说的。他倒是知道敖妍的龙珠现在在哪里,可对方想知道的明显也不是这个。对方的脸色看起来愈发失望了,但他神情之间似乎越发肯定了小龙的身份,想来小龙的回答,倒是暗合了敖妍的行事习惯。小龙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对面的敖远和敖方也不会觉得奇怪,他们似乎已经认定了敖锐对他们整个家族都有心结,现在放不下热络不起来是正常的。小龙却不是对他们有意见,他只是单纯的烦恼,他仍然想不起来,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早就有人告知了敖锐,那个传说是他母亲的敖妍的故事,在那人的讲述中,那个现在当上族长的敖妍曾经的丈夫,名字叫敖礼,名字中带个礼字,做事却毫无礼数可言,实在太过讽刺了,叫敖锐记忆深刻。敖锐还顺便记下了故事中那个成功上位的族长夫人的名字,叫做敖倩,这两龙生下了独子,名叫敖鸣。总之这相关的几人,都没有一个叫做敖远的。还是司明朗想到了对方来历,略有些尴尬的传音提醒敖锐:“这个就是那位倩夫人的前任丈夫,在对方和敖礼的事情暴露之后,就跟她和离了的那位。”说到这里,其实包括敖方在内,都对这位其实一直暗中照顾着敖方一脉的长老很觉得好奇,他是出于什么心理,才会如此激动的来探望敖锐呢?就算敖妍跟他的处境一样,都是当年那对无耻夫妇的受害者,可说一千道一万,敖锐在他们看来,都带着一半敖礼的血脉,也是他仇人的后裔……怎么也说不通啊。这位敖远长老却不管旁人用怎样的奇怪眼神看他,怀疑他是不是当年受的刺激太大,以至于现在头脑有些不清醒,他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守在敖锐身边,用警惕的眼神看他的司明朗,干咳了一声,道:“小锐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他顿了一下:“我还有些别的话想跟你说。”小龙看了一眼司明朗,见他没有反对,这才点点头,道:“你们进来吧。”两位蛟龙族的代表这才迈进了这座小院落。不知道积蓄多年的蛟龙族宫殿是有多么富丽堂皇,面对这座精细雕琢的妖皇宫,他们丝毫没有深陷敌方法宝控制之内的不自在,尤其是身为长老的敖远,显得格外神情自若,并不把自己当做外人看待。等几人落座,这位敖长老又用奇怪的眼神盯了一眼自然随同落座的司明朗,之前他见敖锐举止间都要看看司明朗的神色,已经挑了挑眉,只是忍住了没开口,现在见到这种状况,他挑起的眉头简直要飞到天上去。不过好在这位敖长老勉强算是能看得懂颜色的人,虽然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但他绝不会傻傻的当着敖锐的面说出来,疏不间亲,这句话他还是知道的。于是他就换了个安全的话题:“我这次来,也是正好族中有个机会,想着可以为你争取一二,否则本不必这般急的。”敖方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几大妖修势力从地图上来看,自然比三大仙门的山门离得要近许多,但从来往方便上来看,就远远不如表面上同气连枝的三大仙门了。至少妖修势力之间,绝对没有可以方便往来的远程传送阵,就算是靠近彼此势力中心跟势力边界的传送阵都不存在,就是防止这传送阵会被对方利用,万一传过来个高手作为刺杀者,那可不知道要在势力腹地造成多大的损失了。想要来往两地,大部分路途都只能老老实实的倚靠着自己的飞行术,或者其他的飞行法宝,敖方昨晚才把消息传回族内,敖远这天一早就来到了洛都,顺便打听清楚了敖方的位置,把他抓过来守在小龙的门口,作为自己的引荐人,减去元婴修士耗费在路上的时间,这位敖长老只怕是一得到消息,就毫不迟疑的赶来了。族里发生的大事以敖方现在的身份,大部分也都能知道了,有什么值得他这样费心的?大约是他在路上给自己准备好的一个理由吧,敖方本还有些不以为然。但值得元婴期修士看重的机会,果然不同凡响,敖远郑重的对敖方道:“这件大事本来还在筹备当中,小方你现在也留下来听吧。”敖锐脸上露出一点笑容来,跟司明朗交换了个心领神会的眼神,一起揶揄的看向敖方。敖方先是习惯性的尴尬了一下,紧接着就摆正了自己的表情——看敖远这模样,这机缘肯定有不少玄机,甚至好到被敖远拿出来,当做他回报了敖锐的消息的报酬,肯定不凡。他随即又自嘲,是了,若不是这般的好事,大机缘,族里又何必瞒着他这样前途无量的年轻妖修呢?只怕争抢这机缘的人不会少。而他在族长那一步,就会被卡下来。敖远不去看司明朗,只是目露慈爱的看向敖锐:“族中发现了应龙墓,就龙巫的占卜来看,这个应龙墓应当是存留着可以获取到应龙传承的可能的,这可是个了不得的机缘!“他扫了一眼瞬间坐直了身体,眼睛放光的其他三个年轻人,正色道:”在龙巫的指示下,我们获取到了五枚可以允许凝脉期弟子进入的信物,我手中也有一枚。”敖远谨慎的道:“龙巫估算,这些信物估计有至少九枚,只是剩下的四枚不是在修士的势力范围内,不好获取,就是所在的小世界,极难打开,现在找不出获取的方法,如今也就只有这些了。每一枚都能够护住三位凝脉期弟子进入应龙墓范围,而信物里都蕴含着一张各自不同的小地图,想来是对应的不同的龙墓区域,或许也是进入那些地域的信物。”说着,敖远从空间戒指中拿出来了一张似乎是羊皮一般的卷轴,将它小心翼翼的展开来,上头拓印着看起来彼此之间都不相连,留有大片空白等待填补的地图。敖远的脸色更为严肃了,他眼中带着些叫人无端觉得沉重的力量:“在龙巫的安排下,大家都拿出来了手中的信物,在这图上留下了图痕,但是你们要谨记,除了手中这枚信物留下的地图,其他的地图都不要尽信,随时保持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