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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的心可能是石头做的,怎么捂都捂不热,捂不热……”他断断续续地说了这么多,终于支撑不住,趴在桌子上昏睡过去。魏衍自顾自喝了一杯酒。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他眼前的这位英雄,怕是要死在美人身上了。过了片刻,景吾领着公羊素筠过来了。魏衍起身,躬身行礼,道:“参见世子妃。”公羊素筠淡淡地点点头,魏衍起身,只听景吾在旁道:“世子殿下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世子妃有什么话还是等到明日殿下清醒之后再说罢。”公羊素筠皱眉道:“我该怎么做不用你指点。”景吾忙躬身道:“是属下多言了,请世子妃责罚。”公羊素筠道:“把世子扶回卧房罢。”景吾应是,将裴懿从桌上扶起来,半搂半抱地往卧房走。公羊素筠与魏衍对视一眼,转身跟上了景吾。*景吾将人放到床上,裴懿毫无知觉,睡得死沉。公羊素筠道:“你下去罢,这里不用你伺候了。”景吾稍有犹豫,应了声“是”,躬身退下。述芝帮着公羊素筠将裴懿扒光,把衣裳扔了满地,然后述芝从怀里掏出一把袖珍小刀,在自己食指上轻轻一划,滴了几滴鲜血在床单上,鲜血很快洇成一片。公羊素筠道:“你去外面守着罢。”述芝点头,转身出去,关上了房门。公羊素筠脱掉衣服,心惊胆颤地躺到裴懿身边,盖上被子。浓重的酒气令她几欲作呕,与新婚那夜如出一辙。裴懿突然翻了个身,将她半压在身下,一只手臂横在她胸前。公羊素筠紧张到忘了呼吸,僵硬地躺着。过了一会儿,见裴懿没了动静,只是沉沉地打着轻鼾,她才渐渐放松下来,将手覆在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上,默默地流下泪来。*裴懿在头痛中醒来。身子一动,忽然碰到一片光滑温热的的皮肤,恍惚以为是沈嘉禾,猛地将人转过来,却是泪流满面的公羊素筠!裴懿如遭雷击,惊讶道:“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我床上?”公羊素筠悲愤欲绝地瞪视着他,恨声道:“裴懿,你这个禽兽!你强-暴了我,我恨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裴懿惊疑不定,掀开被子一看,两个人均是一丝-不挂,公羊素筠的身下还有一片干涸的血迹。公羊素筠蜷缩成一团,抱住自己的身体,啼哭不止。裴懿头痛欲裂,丝毫想不起昨夜发生了什么。他被公羊素筠哭得心烦,不耐烦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世子妃,就算我睡了你,也是合情合理的,不叫强-暴,你别乱给我扣屎盆子!”公羊素筠猛地扬手扇过来,裴懿毫无防备,竟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裴懿被扇得偏过头去,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迹,怒极反笑,目光阴冷地盯着公羊素筠,寒声道:“你该庆幸你是个女人,否则老子早一刀杀了你!”公羊素筠哭道:“你杀了我罢!被你这样的禽兽玷污了清白,不如死了干净!”“想死是罢?”裴懿冷笑道:“想死你别死在我这儿,回你屋里死去!”公羊素筠捡起衣服裹住身子,背对着裴懿道:“裴懿,我死后一定会变成厉鬼找你索命的!”裴懿不屑道:“你尽管放马过来。”公羊素筠哭嚎一声,道:“爹!娘!女儿不孝,要先你们而去了!”裴懿顿觉不对,扭头一看,公羊素筠正欲往墙上撞,他悚然一惊,飞身过去挡住公羊素筠,公羊素筠一头撞在他怀里,将他撞了个趔趄。“你疯了!”裴懿抓着她的肩膀怒道:“不就是被老子睡了一次么?值得你这样寻死觅活?”公羊素筠哭着挣扎,道:“你放开我!你让我去死!这样不人不鬼地活着还不如死了!”“疯女人!”裴懿咒骂一声,把她抱起来扔到床上,弯腰从地上捡起外袍随便披上,扬声唤道:“来人!”灯彩和述芝一同进来,见状皆是大惊失色。裴懿道:“把她看好了,她若是死了,你们便跟着陪葬!”说罢,他抬腿便走了。*裴懿揉着疼得直跳的太阳xue,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景吾一五一十回道:“昨日,世子妃同丁管家说想回娘家住几天,丁管家说他做不了主,让世子妃来问殿下,故而世子妃晚饭后便过来了,当时殿下正与魏公子喝酒,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世子妃命属下将殿下扶回卧房,之后便屏退属下,自己留在房中服侍殿下安歇,再之后的事情属下便不知道了。”裴懿头大如斗,不耐道:“知道了,你下去罢。”景吾应声退下。裴懿心中疑虑丛生。公羊素筠厌恶他到了极点,怎地突然那么好心,主动留下来照顾他?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这其中必有蹊跷,待她情绪稳定下来,他须得好好问问。*沈嘉禾已在太子府住了三日。太子府中有一座藏书阁,里面收藏了不少世间难寻的珍本孤本,这对嗜书如命的沈嘉禾来说简直便是天堂。他从早到晚泡在藏书阁里,与书本为伍,一时竟忘了各种纷扰,难得地快活。贺兰骏并不来烦他,他也不打听,默默地过自己的悠闲日子。第五日夜里,贺兰骏来了。彼时沈嘉禾正靠在床头看书,贺兰骏免他行礼,往床边一坐,闲话家常似的问道:“看什么呢?”沈嘉禾把书皮给他看,道:“。”贺兰骏挑眉道:“你懂医术?”“不懂,”沈嘉禾道:“闲来无事,随便看看打发时间而已。”贺兰骏笑道:“你很闲?”沈嘉禾点头道:“很闲。”贺兰骏将书抽走丢到一旁,笑道:“那本宫陪你玩玩罢。”沈嘉禾抬眼看他,道:“玩什么?”贺兰骏道:“玩你呀。”沈嘉禾微微一笑,道:“怎么玩?”贺兰骏上床,将沈嘉禾压在身下,低头凑近他,呼吸相闻,道:“裴懿怎么玩你,本宫便怎么玩你。”沈嘉禾道:“殿下的洁癖好了?”贺兰骏道:“还没有。”沈嘉禾道:“那殿下不嫌我脏?”贺兰骏道:“嫌,但本宫可以忍。”沈嘉禾偏过头去,叹了口气,道:“那殿下还是不要陪我玩了,我自己看看书打发时间也挺好。”贺兰骏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转过来,道:“本宫想玩,就必须玩。”沈嘉禾直直看着他,道:“那我便随你。”贺兰骏的目光在沈嘉禾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