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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有人不慎落水。”公羊溪林被吵得心烦,转身回船舱,道:“如果准备好了便开船罢。”未几,大船扬帆,缓缓行离渡口。沈嘉禾掉下去的时候,头重重地撞到了船舷上,他感到一阵钻心剧痛,在掉进水里之前便昏死过去。薛炼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把沈嘉禾捞上岸,旁边立即围满看热闹的人。“滚开!”薛炼愤怒地咆哮:“否则我杀了你们!”众人被他的杀气吓到,急忙后退,却并未走远。薛炼将沈嘉禾平放到地上,抽走堵在他嘴里的棉布。沈嘉禾双眼紧闭,面色惨白,左额角不停往外冒着血,染红了半张脸。薛炼的手在抖,他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害怕。他用力按压沈嘉禾的胸口,也不知按了多久,沈嘉禾接连吐出几口水,眼睛微微睁了睁,又缓缓闭上。薛炼立即将人抱起,向城内狂奔而去。一刻钟后,薛炼抱着沈嘉禾冲进一家医馆。薛炼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到床上,随即抽刀指向过来察看的大夫,凶神恶煞道:“救不活他,我就杀了你!”老大夫已近花甲,面无惧色,平静道:“我若能救,自然会救,我若救不了,你便是将我碎尸万段也无济于事。”语罢,大夫推开他握刀的手,自去察看沈嘉禾的伤情。过了片刻,老大夫眉头紧锁道:“这位姑娘额头受到猛烈撞击,外伤看起来虽然吓人,却很好处理,关键是额骨极有可能开裂,而且会造成颅内损伤,这却很是难办……”薛炼厉声喝道:“难办也得办!”老大夫瞪他一眼,道:“你且听我把话说完。我会先将外伤治好,然后你便带她回去,每日用接骨散涂抹伤处,待她醒来,看看有什么症状,再做治疗。”薛炼道:“他什么时候会醒?”老大夫道:“这便说不准了,或许明日,或许十日,或许更久。”薛炼心一沉,沉默片刻,道:“那他现在可以乘船么?”“万万不可!”老大夫道:“必须卧床静养,不能移动。”薛炼看着沈嘉禾,道:“立即为他治伤罢。”老大夫利落地为沈嘉禾处理好伤口,然后将一包接骨散交给薛炼,又教了他用法用量,便让薛炼把人带走了。薛炼抱着沈嘉禾来到就近的一家客栈,要了一间上房,把沈嘉禾放到床上,小心地将他身上半湿的衣服脱掉,又向小二要来热水和毛巾,细致地为他擦洗身体。即使是在这样的时刻,欲望还是难以抑制地冒出来。沈嘉禾赤-身-裸-体地躺在他面前,重伤昏迷,他可以对他为所欲为,没有人会知道。薛炼努力地克制着,但目光仍贪婪地在沈嘉禾身上流连。嫩白的皮肤,胸前的两粒樱红,劲瘦的腰身,修长的双腿,圆润可爱的脚趾。他的脸生得极美,身体也挑不出一点毛病,只是这么静静地躺着什么都不做,便能勾得人欲-火焚-身。薛炼从脖颈一点一点往下擦拭,擦到脚上的时候,他终于压抑不住心里的极度渴望,低头含住了沈嘉禾的脚趾。胯-下之物硬得发疼,他却不去碰。他一颗一颗的含弄着舔舐着沈嘉禾的脚趾,没多久,身子猛地一抖,就这样泄在了裆里。薛炼如遭雷击,骤然清醒过来,抬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两个耳光,却还嫌不足,抽刀在左臂上刺了一刀。鲜血很快浸湿了衣袖,薛炼却若无所觉,为沈嘉禾盖好被子,唤来小二将水盆端出去,然后便背靠床坐在地上,默默地守着沈嘉禾。一天,沈嘉禾没有醒。两天,沈嘉禾没有醒。三天,沈嘉禾仍旧没有任何要苏醒的迹象。薛炼请大夫来看。老大夫惊见那日受伤的女子摇身一变成了男子,却也没有多问,望闻问切一番,道:“伤口愈合得很好,脉相亦柔和平稳,身上已无大碍。”薛炼道:“那他为何迟迟不醒?”老大夫沉吟片刻,摇头道:“我无法回答你,为今之计,只能静观其变。”大夫走后,薛炼立即修书一封,飞鸽传书给远在浔阳的魏衍。*“大公子,薛炼来信了。”边荀将信承给魏衍。魏衍展开看过之后,眉头紧锁。边荀察言观色,问道:“可是薛炼那边出了什么差错?”魏衍沉默片刻,道:“沈嘉禾不慎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已有三日,何时能够醒转也不可知。”边荀道:“那该如何是好?”魏衍叹了口气,道:“备车,我要去逍遥王府一趟。”半个时辰后,魏衍来到逍遥王府。路过莲池时,忽听有人唤道:“魏公子,请留步。”循声看去,便见一个绿衣侍女朝他走来,他一眼便认出,正是那日公羊素筠落水时呼救的那名侍女。述芝走到近前,道:“魏公子,世子妃遣我来请您过去叙一叙话。”魏衍勾唇一笑,道:“请姑娘带路。”述芝带着魏衍直接到了公羊素筠居住的院子里。公羊素筠已遣述芝守株待兔多日,骤然听到下人通报,又惊又喜,急忙对镜整理一番仪容,快步出去,便见一个年轻男子立于堂中,身姿挺拔,英俊不凡,心下立时怦然,又唯恐失仪,忙颔首低眉,柔声道:“素筠见过恩公。”魏衍笑道:“世子妃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世子妃实在不必放在心上。”公羊素筠道:“救命之恩大过天,素筠片刻不敢忘,今日请魏公子过来,别无他事,只是想问一问魏公子,有没有什么素筠能帮上忙的地方,好还上一些恩情。”魏衍心思一转,道:“我眼下确遇到一件难事,如果世子妃愿意援手,想必能顺利解决。”公羊素筠面上一喜,道:“魏公子但说无妨。”魏衍道:“可我现在正有一件急事要同世子殿下商议,不如我改日再同世子妃详谈,如何?”公羊素筠道:“素筠随时恭候。”魏衍道:“那我便先走一步了。”魏衍走后,公羊素筠回到房间,尚觉得脸红心跳。述芝瞧她模样,欲言又止半晌,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嘉禾受伤了?!”裴懿心下一惊,又觉得自己显得太过关切,咳嗽一声,语声冷淡道:“伤得重么?”魏衍道:“伤到了头,昏迷不醒。”裴懿皱眉道:“怎么伤的?”魏衍将薛炼信中所言简要复述一遍,裴懿听完,冷声道:“你这属下办事也忒不利了。”“我会处罚他。”魏衍顿了顿,道:“但眼下沈嘉禾不能承受舟车劳顿,必须卧床静养,恐怕暂时回不了浔阳了。”可裴懿没有耐心再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