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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沈嘉禾也是个妙人,我只听说过女扮男装,还是第一次听说男扮女装的。不过以他的模样,想来扮成女装必是倾城之色了。”边荀道:“请大公子示下,是否要属下立刻将沈嘉禾抓捕进京?”闻言,魏衍微微一笑,不答反问,道:“边荀,你可听说过熬鹰么?”边荀道:“属下孤陋寡闻,请大公子赐教。”魏衍勾唇一笑,不疾不徐道:“熬鹰,是驯服猎鹰的一种方式。猎人捕到一只雄鹰,想要驯服它,便会用锁链锁住它的利爪,不给它食物和水,不让它睡觉,夜以继日地煎熬它,折磨它,让它的野性和桀骜被饥渴、寒冷、疲劳和恐惧一点一点消磨干净,最终向猎人低下高傲的头颅,温驯得任猎人抚摸,这时猎人才会将早已准备好的食物送到它的嘴边,如此一只鹰便熬成了,它心甘情愿地成为了猎人肩上的宠物,捕猎的工具。”边荀道:“听起来有些残忍。”魏衍笑道:“这个世界本就是残忍的,弱rou强食,物竞天择。”边荀思索片刻,道:“恕属下愚钝,未能领会大公子话中深意。”魏衍不以为意,道:“裴懿是鹰,沈嘉禾是食物,而我便是猎人。鹰尚未熬成,所以还不是投喂食物的时候。再让沈嘉禾逍遥自在几天罢,他这辈子怕是没有几天好日子可过了。”边荀终于领会,立即应“是”,迟疑片刻,又道:“薛炼信中还说,二公子与沈嘉禾甚是亲密。”“无妨,不需理会。”魏衍不羁一笑,道:“沈嘉禾虽是裴懿的食物,便是让凛儿吃上几口又有什么打紧。”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入V,感谢支持正版订阅。顺便求个专栏收藏,以及为下篇要开的现耽小甜饼求个预收,比哈特,么么哒~☆、第21章世子无赖21[一更]自打沈落玉来传话说裴懿今夜要过来留宿,公羊素筠便深觉不安。她犹记得新婚之夜,酒醉的裴懿像头野兽一样伏在她身上,毫不怜惜地蹂-躏她。虽然最后他毫无缘由地放过了她,但当时那种惊怕的感觉却还刻在记忆深处,只要一听到他的名字,身体便会不由自主地发抖。那夜裴懿离开时,她其实是醒着的。她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早上起床时,却听自幼便贴身服侍她的侍女述芝说,原来是裴懿的书童私逃了,裴懿竟亲自去追捕,完全不顾今日要启程进京。她不由便对这素未谋面的书童生了好奇,心想,这书童对裴懿来说定是非常要紧的人,否则裴懿也不会丢下一切不管不顾地去寻他。新婚第二天,她随同王爷、王妃还有兄长一起前往嘉隆,然后在嘉隆乘船,顺湫水东下,往浔阳而去。她一直没再见到裴懿,直到万寿节当天,他才满身风尘赶到,脸色阴郁得可怕,教人不敢再看第二眼。隆重而盛大的万寿节过后,裴懿陪她去骠骑将军府探望父亲。许久未见,父亲苍老了不少,但身体还算康健,教她十分欣慰。回王府的马车上,裴懿一句话也没有同她说,仿佛她根本不存在似的。她噤若寒蝉,默默地想,裴懿大抵是这世上最可怕的男子,可她却要和这样的男子共度余生,只是想想便要落下泪来。然而裴懿却极少出现在她面前。他们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她却终日不见他的踪影。听述芝说,他成日在外头寻欢作乐,吃喝嫖赌,逍遥快活得很。她懒得管,当然也管不了,她只是觉得悲哀,自己竟嫁了一个如此龌龊不堪的人,这同兄长之前对她说的一点都不一样。在出嫁之前,兄长说裴懿是人中龙凤,文韬武略,智勇双全,胸怀大志,她嫁给他是最佳之选。可在她看来,裴懿就是个阴鸷、冰冷、残暴的人。她心里清楚,父母之所以将她嫁进逍遥王府,所图并不单纯。她不说,不代表她不懂。就在今日上午,她听说裴懿命人活活杖毙了一个小丫鬟,只因为那小丫鬟不小心将茶水泼到了他身上。这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罪,裴懿却残忍地要了她的命。这样的一个人,怎值得她托付终身?可是,他即将要来夺走她的清白之身,她觉得害怕、委屈、不甘,甚至恶心。一想到他终日流连妓馆青楼,她便觉得他污秽不堪,看他一眼都觉得脏。公羊素筠越想越觉锥心刺骨,趴在妆台上恸哭失声。述芝在旁劝慰无果,竟也跟着低声啜泣起来,一时愁云惨雾,悲伤欲绝。但该来的总是躲不过。日暮时分,裴懿果然来了,身后跟着沈落玉。公羊素筠身穿华服站在门口迎接。她脸上画着精致妆容,端丽冠绝,教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要神魂颠倒,裴懿却看也不看一眼,直接从她身旁走过去,径自进屋落座。沈落玉向她行礼,她微微扯了扯嘴角,抬手教她起来,这才转身进屋,在裴懿对面坐下。桌上摆着美味佳肴,色香味俱全。裴懿由沈落玉服侍着用饭,一言不发。公羊素筠亦由述芝服侍着默默用饭,却只觉味同嚼蜡,难以下咽,但也只能强迫自己往下咽。煎熬饭罢,简单洗漱,下人们纷纷退下,合上门窗。裴懿展开双臂,道:“更衣。”“是。”公羊素筠来到近前,垂首解他腰带,却解不开,心中一急,眼泪便簌簌落下来。裴懿拿开她的手,语气不耐道:“我来罢,你自己将衣服脱干净。”闻言,公羊素筠羞愤欲死。教她当着一个陌生男子的面自己将自己脱干净,还不如一刀杀了她。裴懿将自己剥干净,一抬头,却见公羊素筠傻站着一动不动,登时便有些动怒。但他忍下了,这个女人毕竟是公羊诚的女儿,公羊溪林的meimei,他不能随意苛待她。他抓住公羊素筠的手将人扯到跟前,动手脱她的衣服,谁知公羊素筠突然尖叫一声,猛地推开他,快步跑到角落去,背抵着墙,双臂抱紧自己,哭喊道:“别碰我!求求你!别碰我!别碰我!”裴懿冷声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睡你天经地义,你给我一个不碰你的理由。”公羊素筠声泪俱下道:“你尽管去找那些勾栏女子,我丝毫不介意,只是你别来找我,求你放过我罢!”裴懿一愣,随即勾唇冷笑,道:“明白了,你嫌我脏,是么?”公羊素筠只一个劲儿落泪,咬着嘴唇不作声。裴懿拾起衣服穿上,依旧笑着道:“好,我不碰你,你就在这座王府里守一辈子活寡罢。”公羊素筠仿佛真的看到自己变成一个形容枯槁的深闺怨妇,顿时悲恸欲绝,恨不能立时死了。出门前,裴懿道:“我再给你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