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病名为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头,江妄垂眸睨他。

姿势奇特,教室里已经好多人憋不住笑。

王建平往旁边撤一步让他进教室,原本的气势也弱了,拍了两下他的肩:“已经别迟到了!你现在可是学校重点培养的好苗子!”

江妄“啧”了声,也不理,侧身进教室。

步子迈的挺稳的,看不出昨天腿出了问题,校服外套底下没有穿校裤,而是一条黑色运动裤,显得腿又直又长。

手里还拎着一袋早饭。

时念念看了他一眼,又垂眸看自己手里的生煎包和豆奶。

一样的。

江妄走到座位旁,也看到了她手里的早饭,无声的扯起嘴角。

“江妄!你腿没事吧?”蔡育才问。

江妄坐下来,“嗯”了一声。

王建平又训斥了几句就走了,蔡育才舒了口气,说:“大家如果觉得身体不舒服马上就来找我,千万不要自己撑着,然后中午吃完饭大家一块儿大扫除!”

蔡育才过去把教室前门关了,继续说,“我买了几包醋,中午浇地上消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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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大家吃完饭,还没走进教室就闻到一股怪异的味道,差点儿没把隔夜饭也给一并吐出来。

众人拧着眉捏着鼻子走进教室,就看到讲台桌那头“吨吨吨”的冒着热气腾腾的烟。

“……”

“……”

“……什么情况啊?”

“欸,你们回来啦!”蔡育才的声音。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一颗脑袋从讲台桌旁抬起来,蔡育才一头的汗,还拿了把夏天老头老太树荫下乘凉时必备的大蒲扇。

“老蔡,你这是干嘛呢?”黄皓问。

“烧醋呢。”蔡育才喜滋滋的说。

“怪不得一股味儿。”其他人捏着鼻子进教室。

“消毒的!”蔡育才蹲在讲台桌边,守着一个不断冒出煮沸的醋味的不锈钢烧水壶。

很快,灯灭了,煮好了。

教室里也已经充斥着一股nongnong的醋味。

煮沸的醋味道还和一般的不一样,更加浓重,还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怪味儿。

众人没来的及松口气,蔡育才已经提起烧水壶,沿着课桌过道洒下去,味道更重了。

姜灵绝望的闭上眼:“蔡老师!你干嘛啊!!!”

“这样消毒更彻底!”蔡育才挥挥手,点了劳动委员的名,“你组织组织,拖个地,把地上的醋给匀一匀!”

以至于其他班上的同学经过三班门口都以为他们在进行什么神秘活动。

程琦一群人中午回教室一闻到那味儿就骂骂咧咧的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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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醋的地板实在杀伤力太大,几个人拖地拖的拖把都拖坏了。

领扫帚拖把一类用具的地方在教学楼前面的一幢楼,时念念被交代了任务独自去拿新的拖把。

九班的李禄蹲在一边花坛,鼻子清晰的一块发紫的淤血,嘴里叼了根草,一晃一晃的:“你们班干嘛呢,不知道的还以为煮屎呢。”

程琦漫不经心的嗤笑:“消毒,醋味。”

旁边女生胳膊肘轻轻撞了撞程琦,往另一边一抬下巴:“琦姐,你看。”

程琦慢悠悠的挑起眉,舔了下红唇,偏头看李禄:“你鼻子上的伤江妄打的吧。”

“cao,干嘛?”李禄拧眉,不太舒服。

“知道那个是谁吗?”程琦指着对面的女生。

李禄没怎么看过贴吧里那些东西:“谁啊,挺漂亮的啊。”

“江妄喜欢的人。”程琦说。

李禄愣了愣,笑问:“琦姐,你不是喜欢江妄么?”

“是啊。”她轻笑着攥了下指尖,偏过头“所以你帮我给她点儿教训。”

李禄一时没反应。

程琦眯了眯她那双狐狸眼:“怎么,不敢?”

时念念登记好班级,拿了一把新拖把走出办公室,还没走几步,拖把柄被人从后面拉住,用力很大。

她回头,看到李禄的脸。

而他身后,还站着程琦、路茗等人。

她无声攥紧拳头:“你……干嘛?”

“认识一下啊,小可爱。”李禄勾唇。

“……”

程琦一步步靠近,她个子高,弯下背凑到她眼前,重重捏住她的下颌骨,力气重的骨头都发疼。

“你最近风头很盛啊。”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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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妄在外面吃完饭又去了趟医务室换药,回教室的时候午自习已经结束了一半,楼道转弯口被徐蜚撞了一下。

“欸,对不起对不起……”徐蜚没看清人,连声道歉。

“没事。”

“妄哥?”徐蜚一把抓住他手臂,上气不接下气说,“刚才、刚才我在楼上窗口,看到时念念被程琦和李禄一群人拖走了!”

江妄一怔,顾不上膝盖的伤就往下跑。

少女被人哄笑着推进学校的水池,水没过大腿,宽大的校裤黏在腿上,有已经败了的荷花粘在她头发上,狼狈不堪。

如今风是冷的,一吹就冻的刺骨。

她浑身发抖,嘴唇泛白。

鞋子被水整个浸泡,费力的走到水池边,想爬上去,可李禄杵在边上,她往哪走,他就往哪堵。

就是不让她上来。

江妄跑下来就看到站着水池里的时念念,周围人笑声刺耳尖锐。

每一个声音都让他压不住火。

拖把柄已经折断了,扔在一边,江妄走过去捡起来,在手里掂了一下,淡漠表情里是压不住的凶悍的怒意。

棍子在地面上摩擦出尖锐刺耳声音,他二话没说,直接朝人抡过去。

在场所有人的动作都停滞了。

李禄捂着额头,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

从额角到头皮,被拉出一道锋利的口子。

江妄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似的,垂眼看他,再次扬起手里的棍子。

“江妄——!”时念念喊了一声。

像是打开他身体某个隐秘开关的按钮,风一吹,失去理智的一脑门冲动被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