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厂公独宠“他”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1

    ,爬上马背,抓着缰绳抖了两下,试着大喊几声:“驾!驾!”

马却原地不动。

莫晓急得头上直冒汗,回头看向破屋门口。那汉子已经追了出来!

正文第45章晋江独家

【脱臼】

汉子双目闪着凶光,一边朝莫晓跑来,一边恶狠狠地咒骂。

虽然他的双腿呈现很不自然的罗圈状态,蹒跚地迈着外八字脚步,跑得并不快,应该还在痛,但从门口过来不过十几步路,即便是这样外八字的跑法也是转眼就会抓住她!

莫晓暗暗叫苦,要这会儿让他抓住了,怕不是要手撕了她!

她一急,什么也顾不上了,一手抓紧马鞍上的鞍环与缰绳,另一手用刀柄往马屁股上狠狠敲打。

这匹马显然很不喜欢这种拍马屁的方式,吃痛之下,猛然向前一跃。

莫晓差点没从马背上摔下来,腰刀不由脱手落地。她急忙俯下身贴紧马背,双手死死抓紧了鞍环,双腿也死命夹紧马腹,恨不能化身莫氏八爪鱼,手脚都带上吸盘,牢牢地吸在马背上才好!

马跳了几下后开始向前奔跑起来,莫晓勉强稳住身子,觉得自己暂时没有落马之虞了,才敢回头望。

那汉子见莫晓抢了自己的马逃走,气得想跳脚,但是下面太痛,别说跳,跑都跑不快,追了几步眼看是追不上了,便拾起地上腰刀,朝她猛力掷去。

莫晓吓坏了,急扯左边缰绳,马往左偏了偏,那把腰刀险险擦着她右肩飞过,又从马的右眼边飞过去。

刀虽然没有伤着人,却惊了马。这匹马本来就因后臀吃痛而情绪暴躁,又受了这一刀惊吓,长嘶一声后便撒开四蹄狂奔起来。

莫晓用尽全力才让自己能保持在马背上不掉下来,此时哪里还顾得上是往哪里跑,只要能远离那间废屋与贼人就行!

夜风寒冷刺骨,她双手冻得僵硬而麻木,几乎握不住缰绳,但她心中充满难以置信的喜悦与激动,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居然真的逃出来了!

起初她只是趴在马背上,随马怎么跑,尽量让自己不要掉下去。当她逐渐适应马背的颠簸之后,她开始观察周围。

已是后半夜了,一弯青白月牙斜斜挂在她后方天空,也就是说这匹马正在往东跑。

她开始努力回忆自己坐在王允身后时的情形,想着那会儿他是如何控马的。只可叹这世间绝大多数的事,都是做起来比看起来要难得多。

她试着扯动右侧马缰,轻了马没反应,重了就怕马大爷生气,而这位马大爷正是她能顺利逃远,并找到其他人的唯一希望,她可不敢得罪了它。

小心翼翼地摸索了半天,她才成功让马改为往南而行。

被俘后被带往破庙时,她脸朝下趴在马背上,根本不知是往东南西北何处而行。但从破庙往空屋走时,她看清了是向北而行的。

此时她往南跑,大方向虽然应该没错,但她却不知芮云常的车队具体位置到底在何处,也不知车队是会留在原地,还是继续往下一个边镇驿站而行。

若是在这片荒原上迷了路,她还是活不下去。

她能够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是先回到驿道上,然后沿驿道向东而行,这样她总能到达下一个驿站或城镇。

最大的麻烦在于,这样的寒夜里她的体力与体温都流失得极快,她不知自己的体能是否足够支撑得住,直到她找到安全温暖的所在。

真冷啊……下芮云常的马车前她要是多加件衣裳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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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云常命人挑出俘虏中最瘦的一具尸体换上莫亦清衣袍,套上黑布面罩送往破庙,并安排人按着那份人质交换书所指,往南面的野坟赶去。

他则另带一队人绕行赶往北面废弃空屋处。

他虽知对方不会把莫晓留在野坟边,但除了破庙与野坟,还有另两处地点,相距还极远。已经分出一队人赶去野坟迷惑对方,不能再分兵行动,只可能选择其中一处。

那张纸条上莫晓所写“於此廟南”的“於”,右下方那两点,笔划方向是反的。

她写的医方他都看过,还有那份她让小凳子转交的医嘱,事无巨细,啰里啰嗦写了好几折——睡前吃什么做什么能助人入眠,睡前一个时辰不宜处理公务,上床前要用热水泡脚,躺在床上怎么冥想能更快入睡等等等等……就连每天於什么时辰之前应要上床都写了!

她写“於”字时,并无反写两点的习惯,此处反写,定然是另有所指,与南相反,自是北。

贼人在破庙以北的备用聚首地点只有三十里外的废屋。

荒原上疾驰的时候,姜元嘉眼尖,最先瞧见东北方有道淡淡烟尘,正往南而驰,他催马靠近芮云常,指了指月下那一处烟尘:“督主。”

芮云常眯眼看去,什么人深夜时分在这荒原匹马单骑而行?但要说是莫晓却并无可能,她不是不会骑马么?且她应当仍被贼人绑在那间废弃破屋内,需赶在上当的贼人返回之前到达废屋,才有机会把她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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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晓远远便瞧见了那一队北行人马扬起的飞尘,但相距那么远,又是夜间,她根本不能确定对方是什么人,若是贼人的同伙或援兵,她靠过去便是自投罗网。

她不敢冒险,反而将马缰扯了扯,朝远离那队人马的方向而行。

双方都是快马疾行,又是相向而行,只短短数息便已相互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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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云常稍微带了下马缰,侧头道:“元嘉,你带几个人,追上去看看是什么人。”

姜元嘉领命,朝身后做了几个手势,便分出五骑改往东南,朝那孤身骑士而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莫晓回头发现有人追了上来,顿时紧张起来。

但她头一次骑马,其实并不怎么会驾驭马匹,也只摸索出如何让马改变方向,而要怎么让马跑得更快,她根本毫无头绪,尽管心里再着急,也只会胡乱喊几声“驾!驾!”

马大爷却理也不理她,只管以自己的节奏淡定地往前跑。

不一会儿她就被那数骑人马追近了。

莫晓惊惧回头,冷月下那一抹红色身影就如火焰一般点亮了她的眼睛。

是元嘉!她又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