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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一动,大着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这发质哟~“手拿开。”“摸一下啦,你不也经常这样子对我吗?”“不要命的话你就继续。”她赶紧缩回手,不服气地控诉他:“你超小气!”张把她放在餐桌前,“所以你要大方点,互补懂不懂?”他说完,报复性地揉乱了她的长发。边忱:“……”第71章XYZ1他在浴室,边忱从卧室小桌的抽屉里找出自己的前些天写的计划书,翻开,改了一句话,再合上。趁他还没出来,她拿着手机溜出卧室,站在回廊处给小e打电话。跟中欧隔了一整片大洋的东方岛国,小e正领着一票人、陪着客户从大楼正门走出来,没接到她的电话。某些方面上来说,边忱也是很死心眼的人,号称‘电话铃声一定要听完一整首,等人一定要等到绝望’,于是她就重复拨打,直到小e送走客户,上车。“哎!你终于接了!”“……???”小e十分好脾气地提醒,“请讲英语,边精灵。”“……我错了。”边忱拍了一下脑门,她第一句用的是中文,没换过来。她随口嘀咕:“我上次不是建议过你学学中文嘛?那样的话,我们的交流就方便很多了。”“……”小e觉得边精灵被先生带坏了,根本不把他当人!如此忙碌的日常,要他怎么抽出时间去学习另一门完全陌生的语言?!以为谁都跟先生一样,总能悄无声息就学完一堆东西的么……小e见她打了这么多次,问她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也没什么事,”边忱摸着额角,一手扶着二楼护栏由左往右慢慢散步,“就是,我方不方便知道……你的学历呀?”问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她心里憋着好大一口气,因为她控制不住想象小e是怎样鄙视某人的学历的。卧槽,敢让张饮修的自尊心受到伤害,她决定了,要跟小e展开一场深入灵魂的谈话对峙。但是小e在这时沉默了。一谈到学历这个话题,他就条件反射感到恐惧。举着手机坐在副驾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喂,你听得到吗?”边忱催他。“听得到的。”小e勉力维持正常的语气神态。“是不是不方便说啊?”边忱仰头,看见楼层中间的巨大水晶悬灯,有点晃眼,“嗯……或者我改天去问他也行。”她觉得自己的战术十分厉害,因为她知道小e特别怕某人,这句话肯定能对他产生震慑力。哼!谁叫他居然敢轻视张饮修的学历呢?欺负张饮修年纪小来不及多念几年书是吧?小e的确被她这句话震慑到了,如果她去问先生,世纪灾难很快就又会降临到自己身上……“边精灵为什么会想要知道这个?”他先试探口风。“啊……只是好奇,原谅我,总是对看起来很厉害的人感到好奇。”“不敢不敢,”小e冒冷汗,“我不厉害,没什么文化的,承蒙先生不弃,才——”“哎呀,那所以,你就告诉我啦。”“……”小e扶额,用低到尘埃里的语调措辞说,“我毕业于华盛顿一间私立高中,被西点军校录取,毕业一年后就跟随先生,直到现在。”“哦……”边忱反应平平,主要是因为她不太了解这个军校,没法判断~~o(;gt;_;lt;)o~~以防万一,小e问了她一句:“你不会跟先生谈论起这个吧?据我所知,先生对这个不感兴趣的,所以边精灵若还是好奇,尽可以继续找我聊。”别跟先生聊,千万别……“原来你也知道他对这个不感兴趣啊?”边忱说着,心想:哼!你家先生何止对此不感兴趣,简直可以说十分受伤了。边忱一步一步引导:“我跟你说哦,学历并不是一个人最重要的标识,它顶多只能代表一个人能力的最低限度,根本无法衡量一个人能力的最高限度,你懂的吧?”“我懂我懂。”小e迎风流泪。他已经为此吃过苦头了。“还有哦,不能以学历去判断别人的文化程度,绝对绝对不能哦。”“我知道我知道。”小e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往事如潮水,他心如刀割。边忱还在教导:“尤其是在你先生面前,不要刻意谈论学历哦,虽然他看似无所不能,可是可是,人都会受伤的,特别是自己的短板,很容易被伤到尊严的。你知道我的意思吧?”小e:“???”小e:“……”小e:“!!!”听到这里,小e看向车窗外的车流,灵光忽现,他想……他大概知道先生对边精灵做了什么了……小e悲愤交加,同时为边精灵的天真单纯感到痛心和同情。也无心再听她说什么了,匆匆道了安,就挂了电话。结束通话后,他把手机捂在胸口,无限感慨:啊……先生,再一次达到了不择手段的新高峰!2主卧。张裹了浴袍站在小桌旁,头上随意盖了一条纯白吸水毛巾,低眸扫过她的计划书内容。边忱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他顺手合上她的计划书。她很清楚自己在上面写了什么内容,脸一红,站在门口有点囧。本来想酝酿好一大堆措辞后再跟他分享的,呜,竟然就这样被他看完了。张转身看到她愣在门口,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没说什么,为自己倒了杯温白开,慢悠悠地喝着,一边喝一边瞧她。边忱被他瞧得毛骨悚然,此人又不说话,更加诡异。“你,你看完啦?”她伸手指着桌上的计划书,眨巴着眼睛问他,很是忐忑。真可爱。张挑了下眉,把玻璃水杯放在桌上,顺势坐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招手让她过来。边忱慢吞吞地挪过去,“你要发表一下看法吗?”她穿了一件学院风的宽版居家睡袍,后面还带了斗篷状的大帽子,整个人被衬得很小巧。张把她拉近一点,偏头,伸手帮她整理长发,漫不经心。“你想听我的看法?”“想啊,”边忱把双手放在他膝盖上,轻轻撑着,“嗯……如果可以的话,不、不要太毒舌就好了……”他笑,眼尾往上扬,长指掐着她的脸蛋,口吻轻淡:“那我们先来谈谈…你在追随我之前崇拜过另一个人的事?”“……”“不方便?”“没有不方便啊……”为什么他的关注点永远这么神奇?她只是在写计划的时候,顺便提了一下以前对另一个人由欣赏到看清其真面目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