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56
不忍心,却也说不得什么,便道,“快过年了,我在御华轩包了场,年底大家都聚聚,一起吃个年夜饭什么的。”“好啊,我带我jiejie一起去。”“成。”两人又聊了些别的合作,韦一便准备走了。两个月后郎佑庭就会被执行死刑,如今所有事尘埃落定,心情固然轻松,却也觉得有些空虚,报仇这种事惦念的时候心思沉重,报完了却总有种不真实感,总觉得有些慌,没法踏实似的。他只能归结于可能是因为郎佑庭还没有被行刑的缘故,没法完全放心,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整个影部现在都效忠郎六了,财产也都转移到了郎六名下,郎佑庭一点底牌都没有了,还能翻出什么花来?这么想着,韦一便准备离开,结果刚走出门,忽然看到十四面色紧张地跑过来,没等他问什么,慌忙道,“骆少!刚才监狱那边来的消息,郎佑庭越狱了!”第106章圈套韦一只震惊了几秒便立刻镇定下来,果然直觉没有错,那个人根本不可能坐以待毙,可是他自己一个人怎么可能越狱?难不成手里还有他们不知道的筹码?他第一时间联系了十七,让他组织鹰里的暗卫保护好骆家的每个人,又通知了樊墨,最后和郎六一起匆匆赶去了监狱。郎佑庭的确越狱了,而且逃脱的手法干净利落,一点线索都找不到。两人又去见了柯缨,柯缨听到郎佑庭越狱的消息倒是没怎么吃惊,只平静道,“效忠他的人除了影部,还有另一批人。”“谁?”“一批雇佣兵,无国籍无所属的部队,给钱就办事的,”柯缨看了眼郎六,说道,“你父母的那艘游轮就是他们破坏的,那时候影部还效忠郎老先生,不是我们动的手。”郎六震惊道,“你怎么不早说!”“你没有问,我当然不多说,”柯缨垂下眼,低声道,“他对我有恩,我这么背叛他说不定也活不久了,你帮我照顾好佑琳,一定别让她做傻事。”郎六也没心思责怪他了,赶忙道,“那群雇佣兵在哪儿?你能猜到郎佑庭逃去哪儿了吗?”“他在国外洗了不少钱,具体在哪里我也不清楚。”郎六烦躁不安,韦一在一旁一直沉默着听着,此刻见问不出别的什么,便拉着郎六走了。离开之前他又嘱咐了十四,“多派人手在监狱里保护好柯缨,别让任何人接近他。”“是,您放心。”因为郎佑庭越狱,又杳无音讯,这个年大家都过得不太踏实,只不过日子当然还要照过,表面上骆杨郎三家一切如常,生意也越做越好,三个当家人的名声也不错,只是暗地里三家的暗部都在四处搜罗郎佑庭的消息,直到又过了半年,终于查出了一点蛛丝马迹。“亚特蓝岛?”“是,当地人说半年前来了一个亚洲人,看着很有钱,只是几乎不出门,外面却有很多保镖把手。”十四将打探到的消息一一说明,“关键是他们描述的外貌很像郎佑庭,阿九他们已经去查探了,还没来消息。”韦一将手中有关那岛屿的资料又看了一遍,说道,“先等阿九他们的消息,确认了再说。”“是。”可又等了半个月也没有回信,十四再次来找韦一汇报,“我觉得不对劲,阿九是很谨慎的人,没查出什么也该来个信儿说一下,可这么久还没动静……”韦一皱紧了眉,更觉得不安,便道,“你亲自去查一下,有任何危险立刻撤退,不要逗留。”“是!”可又过了一星期,连十四都没了消息,韦一和莫绝终于坐不住,只好去请樊墨帮忙,樊墨二话没说要亲自带人过去,韦一不放心,和莫绝说让他守着家里,自己也要跟去看看。莫绝哪敢同意,慌忙说,“我去吧,要真有什么事我还能保护自己,你可不行。”韦一当然不同意,接连去了好几个暗卫都失踪了,他哪敢让莫绝过去,可又不能只让樊墨替他们冒险,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十七过来说道,“我去吧,七爷你们先在这儿等消息,如果连我也回不来,那里的确就太危险了,你们谁也不要去了。”“……”十七本就是鹰里面最强的暗卫,莫绝也没有办法,只得点头同意。当天晚上樊墨和十七带队离开,骆文瑞和鹿鸣跟着韦一莫绝一起把人送到了河对岸,骆文瑞已经习惯了樊墨出生入死的生活,虽然免不了担心,但还算镇定,可鹿鸣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有点慌,不知道该说什么,手脚冰凉地傻站着。十七抱着他亲了亲,看着他说,“别怕,我不会有事的。”“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不一定,我会尽快的,”十七顺着鹿鸣的头发,在他额头上又吻了一下,“你身上的毒瘾也去除得差不多了,最近也不发病了,我也能安心一些。”“就是因为不发病了,”鹿鸣忽然握紧了他的手,手指却有点抖,“就是因为都好了,我终于也能陪着你,能照顾你了,你可不能……可不能……”“我不会死的,”十七看他实在害怕,只好把人抱紧了,哄孩子似的一下下拍打他的后背,“过去我只有自己一个人,做事是有些冒险,可现在不一样,我知道你在等我。”“……”“相信我,等我回来。”“……”鹿鸣沉默了许久,额头用力压在了他的肩膀上,“那你可要记着,我在等你。”十七点点头,松开手,很快便和樊墨等人离开了,骆文瑞走到鹿鸣身边来,忽然和十七一样揉了下他的头发,笑道,“哪,鹿大哥。”鹿鸣有点别扭地撇开头,骆文瑞嘿嘿笑了下,收回手说道,“其实,没什么好怕的。”“……”“不管是死是活,他一直都在我心里,”骆文瑞笑着歪歪头,冲着鹿鸣眨眨眼,“至少在一起过,至少他疼过我,我一直爱着他,这就够了。十年,二十年,还是五十年,早晚都会结束,但活着时候我们都是彼此的唯一,这就已经很美满了,不是吗?”鹿鸣呆了一下,茫然地眨了下眼睛。“我就是这么告诉自己的,”骆文瑞伸手又揉揉鹿鸣的脑袋,笑道,“他每次离开,我都是这么跟自己说的,无论生死,他都会在我心里,永远都不会消失的。”鹿鸣沉默了许久,目光看着夜色中十七早已消散的背影,半晌终于垂下头,轻轻握住了自己手腕上浅淡的伤痕。足足过了三天,樊墨和十七都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