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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墨仍是慢条斯理地喝茶,还吹了口水面,淡淡笑道,“六哥你这话可见外了,咱不是好朋友嘛。”“我呵呵哦,”郎六把所有资料归整完,看着最上面希流的照片,说道,“我等下回去就想办法勾搭他们,放心,绝对搞得定。”霍逸放下茶杯,微微直起身来,“也要开始做宣传了,咱们这个选秀节目还得秘密筹划,这几个月可有得忙了。”樊墨闻言问道,“说起来六哥,你不是要招安谢瑜么,进行得怎么样了?”“哦,”郎六不在意地耸耸肩,“反正他现在知道自己的戏要被剪了,正四处想办法求神告佛呢,不过不用管他,冯导不可能为他得罪我哥的。”霍逸哼了一声,鄙视道,“被你看上可真倒霉。”“哎哟,话不能这么说,我还一直很看得上霍总您呢,你看我现在对你多好呀。”霍逸懒得理他,三人又谋划了一些别的事,便各自忙去了。也和他们预料得一样,上映之后爆火,票房一度飙升到了历年华语电影的第七名,作为一个新人演员,又是绝对的主演,霍逸一夜之间红透了半边天,相关的搜索量达到千万级别,热搜更是爆紫了数天。郎六的团队虽然人少,但各个都是精英,将霍逸的身世描述得那叫一个凄楚可悲,什么被歹徒绑架,被囚禁虐待,在孤儿院孤独成长,独自一人艰难求学,竟还考出一个省状元的成绩。再加上他样貌英俊,非科班出身演技还那么精湛,竟然本科学的还是医学,于是在结合了学霸、孤儿、颜值和实力等等因素的炒作之下,霍逸火的速度就跟绑了火箭似的,蹭蹭蹭地突破天际,粉丝一夜就暴涨了数百万。等下映的时候,霍逸刚刚申请了不到两个月的微博,粉丝竟然就飙到了一千多万,秒杀了众多出道多年的三四线演员,走红的速度简直令人瞠目结舌。韦一在家里翻看那些新闻,果然看到了许多影评在对比和,不得不说郎六请的水军绝对都是五块钱的标准,遣词造句让人一星半点都看不出来那是个水货,专业、犀利、一针见血,忽悠那些吃瓜群众简直绰绰有余。其实拍得也还可以,不至于到豆瓣评分只有4.5的成绩,只可惜和立意深远又制作精良的对比下来,就显得十分幼稚和低俗,票房滑铁卢实在是意料之中。只不过因为霍逸红得太厉害,竟让大多数人都忘记了关注另一个人,曾经的天王,如今却无人问津的男配角,谢瑜。这部戏的主角本该是谢瑜饰演的帝师,从辅佐皇子到最后鞠躬尽瘁抱病而死,本是极为悲壮和动人的角色,只可惜被后期剪得厉害,生生就从主角剪成了配角,整部戏变成了霍逸这个不受宠的皇子的主场,看着他在心腹们的相助下一步步问鼎至尊宝座,前期勾心斗角,后期平定天下,帝师的辅佐反而只是他角逐皇位的一小部分,最后的四分之一剧情中压根没谢瑜什么事,只有最后闪出几分钟的病逝镜头赚一把眼泪,便没什么存在感地消失了。本该属于谢瑜重现的辉煌,被霍逸生生抢占了去,谢瑜的死忠粉们自然很不开心,纷纷到主页和霍逸微博下讨说法。毕竟谢瑜有多期待这部戏粉丝们全都看在眼里,那男人几个月来发的微博和转发的微博全是关于这个电影的,结果说是男主角,拍出来却是这么个效果,她们自然是万分心疼,纷纷替自家爱豆鸣不平。可架不住霍逸火得实在太厉害,谢瑜的粉丝们被一群萝莉粉喷了个体无完肤,说什么这么大年纪了还和小辈争风吃醋,什么得了影帝之后拍了一堆烂片,现在火了一个就想舔着脸欺负新人,什么活该现在过了气没人搭理,人品这么差还煽动粉丝诋毁霍逸,祝他万年配角永远翻不了身。总之网络上吵得厉害,而风口浪尖中的两位主角却是照旧合作,继续做电影的后期宣传,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谢瑜成了霍逸的背景板,任何采访节目都是靠边站,问题也是不痛不痒,曝光更是少得可怜。韦一看着最新采访里的谢瑜,那人曾经的确俊美得逼人,举手投足都是移动荷尔蒙一般的存在,可毕竟年龄在那儿摆着,32和23的差距,一眼还是能看出来的,霍逸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而谢瑜却已经过了靠脸吃饭的阶段,可本能靠实力成功转型,却一路坎坷被人构陷,如今沦落得只有一批死忠粉替他说话,站在镜头前也只能谦逊地给霍逸让路,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有些可悲。“所以两位接下来有什么其他的戏约吗?粉丝们都盼着二位能再合作一次呢。”霍逸爽朗地笑着,礼貌地朝谢瑜点点头,当先回答,“我还是听公司的安排,毕竟我只是刚出道的新人,还有很多不足,很多地方还是要和谢哥学习呢。”主持人又追问了些问题,才勉强转向谢瑜,“那谢哥这边有什么计划吗?”谢瑜面色很苍白,看起来很是疲惫,却仍是微笑着回答,“我可能……先休息一段时间吧,刚才没来得及说,想借此机会和我的粉丝说一声,很感谢她们一直以来的支持,以后……希望以后还能有机会让她们看到我的表现。”见镜头要转开,男人立刻补充了一句,“总之,我会继续努力的,不会让爱我的人失望的。”主持人也没有再问,接下来又继续围绕着霍逸问东问西,一旁的谢瑜依旧适时微笑着,直到节目结束都仍是彬彬有礼地回应。韦一关了视频后沉默了一会儿,谢瑜能混这么惨,和他们这些人的谋划脱不了干系,只不过这条路本就荆棘密布,连韦一自己都把自己当做一颗棋子来利用,其余人会被牵连多少,会牺牲多少,他没有心思再去考量。他只能心狠,对自己狠,也对别人狠,他不是不会疼,只是那点愧疚的疼,和曾经那段痛彻心扉几欲崩溃的痛苦比起来,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他知道自己的心在一点点变硬,可他不能停下,他只能这么做。回到骆宅后又过了四个月的时间,自己的心境也和窗外的寒冬一般,越来越冷,却也越来越静,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冷静和冷情,却在午夜梦回间总是回到过去那些痴傻又单纯的时光。他很想念父亲,想念爷爷,更想念那个曾经朝夕相伴,被他深深埋藏在心里多年的少年。他傻的时候已然那么在乎他,脑袋迟钝,却还是想尽办法跟着他,想疼他,如今清醒了,长大了,这份压抑多年的感情更是要破土而出一般汹涌难耐,几百个日日夜夜,他总是能梦到那个人,他内心深处疯狂地渴望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