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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顺手。“郝青死了。”苏壳儿一愣:“人总有一死。”“我大哥死了。”“那不是早些时候的事了吗?”“林燕燕也死了。”苏壳儿的手明显地抖了一下。“你不是说放她下山了?”“那些人上来,刚好遇上,不是她我们还不知道有人趁乱混进来了。”苏壳儿闷声不说话了。林燕燕,年方十八,那么年轻活泼的一个女孩子啊。就好像有一朵美丽的花,你知道她开放在别的地方的时候不会不舍还会为她高兴,但是当你知道她早就陨灭的时候,那种心情除了悲哀,更多的是惋惜。“你不帮她报仇吗?”苏壳儿认真地摇了摇头:“生死有命,人这一辈子本来就短暂,何必为了仇恨放弃本可以拥有的平静生活呢?”“所以你要我为了自己的平静生活,放弃帮里那么多兄弟的仇恨?”苏壳儿握着越泽的手,一字一顿地说道:“越泽,逝者已逝,生者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这个世界每天都会死太多的人,如果每个人都纠结着死,那么谁来享受生呢?那么活着不就变成一种折磨了吗?苏壳儿想,如果他是个女人就好了,这个时候,他可以指着肚皮对越泽说:为了我们的孩子,你放弃仇恨我们相夫教子好好过日子吧。然而他是个男人,他只能干巴巴地说道:“你刚刚不是还和我说,以后要好好过日子的吗?”越泽望着他:“鬼无常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越泽。”苏壳儿连连点头。“其他人的仇可以不报,但是欧阳继待我如亲兄弟,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你,你打算怎么办?”越泽摸着他的脑袋:“你以后会知道的。”苏壳儿一把打开他的手,愤怒得话音都颤抖了。“越泽,我苏壳儿不是江湖人,也不想找个江湖人整天过提心吊胆的日子,你若想开了,我们回村里过日子,你不想去乡下,我们在城里住也可以。你若是执意要报仇……”苏壳儿呼吸得有些急促,讲到这里,已经要说不下去的样子。“你要是执意报仇送死,那就别怪我要休妻了,从此我们一刀两断!”☆、第67章“哎呦,这是怎么了?”神医和刀客揣着手站在门里,看着对面房子的动静,“不是我说,这苏壳儿脾气也太大了吧!”刀客没脾气地附和道:“对对对。”过一会儿苏壳儿又出来了,穿戴整齐,还拎了个小包。“哎,你这是去哪儿啊?”神医拦在他面前,“要啥你说,我让二楞买去。”苏壳儿眼睛有些红:“我回家。”“回哪个家?”刀客加了句:“回娘家?”神医笑了:“他哪有娘家,逗!”“滚滚滚,”苏壳儿扒开两人,“爷回村里去!”神医和刀客对望一眼,这是咋了?越泽刚好,两人不应该是浓情蜜意你侬我侬的吗?怎么就气得苏壳儿要回娘家了?神医一捣刀客:“你护着他回去。”刀客不想去:“都是大男人,护啥子护?”“快去!”神医狠了一句,扭头去了越泽房间里。“你们家那口子要回村里去了,你不拦着?”“无妨,我以后再去找他。”神医坐在床边给他号了个脉:“以后打算怎么办?”“干回老本行。”“做什么的?”“杀手。”神医手一抖,索性放了开来。“有这个回仙丹,你的身体没有问题了,只是,越泽,这个,人啊,得惜命啊,你说你这个,做什么不好呢,要去做……杀手?”“我只打算接宫里的活。”神医眉头皱得八尺高:“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送上去再给杀一遍?我告诉你,这天底下可再没第二颗回仙丹了!”“我不想当傻子。”“啊?”“我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哦。”神医心道是这个意思啊,还以为他说的不想当傻子,是不想当那个傻子呢。“我也不想整天闲在家里柴米油盐和他拌嘴。”神医:“……”这说的还是傻子啊。越泽闭上眼睛:“我累了,你出去吧。”神医被他这话都要气笑了却没一点办法,这一个两个的,能不能对他这个主人客气点!刀客护着苏壳儿,看着他进了家门,拿了扫帚四处收拾,才放心地回去交差。“他们俩这是……崩了?”神医烦躁地捣着药:“哎,管他们干嘛,吃饱了撑着的,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嗯,”刀客抱住他,“咱两个甜甜蜜蜜的就行了,对吧。”然后想要偷香的刀客,就被神医用药杵打了。刀客捂着脑袋心想,平凡的生活挺好的啊,他许二楞过得,他越泽咋就过不得呢?他就不懂了还。后来,苏壳儿回去过了他的平凡生活,越泽去做了他的杀手。两人互不相问也再未相见。神医来苏壳儿家里做过几次客,带了好些吃的用的,却绝口不提越泽的动向。越泽来神医家里治过几次伤,还是那么颐指气使大爷模样,神医有了刀客撑腰,也敢对着吼几句,但始终还是短了截气势。同样的,越泽不问,他就绝口不提苏壳儿的模样。急死你丫俩的,神医得意地想,看你俩能憋到什么时候!然而他忘了,苏壳儿是找不到越泽,但是越泽有腿有脚又识路,是能找得到苏壳儿的。时隔三个月,天气渐寒,习惯了枕香卧玉的鬼无常越发觉得孤枕难眠,趁着夜深人静之时,使了轻功便往外面赶。心里莫名的有些急躁,但是也不敢大意,兜兜转转了好些圈,再三确认没跟着尾巴才敢往苏壳儿那里走。苏壳儿半梦半醒之间,听见窗户轻微的响动,本来以为是哪儿来的调皮的夜行动物不打算搭理的,结果温暖的被窝就被揭开,一身寒气的越泽整个埋了进去。苏壳儿陡地醒了过来,嘿,还真是夜行动物。这不一条挺大的夜行白眼狼么。他伸脚就去踹,一点也不客气。越泽摁住他的腿,顺着脚踝慢慢往上摸。“这才几个月,夫君莫不就忘了奴家了?”这句话如果越泽尖着嗓子说,苏壳儿必定一身鸡皮疙瘩,一脚将人踹床底下去的。越泽贴着他的耳朵根,低沉着嗓音说的,几月不见,声音柔了许多,却还是很有磁性,呼出的热气喷到苏壳儿的耳朵根,痒得他直要躲。越泽不让他躲,胳膊整个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