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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给挑灯夜战的夫君。“外面还在下雪?”段宏盛看着弯弯头上的雪花,帮她弹去,“你身子重,不是让你不要出门吗?”“奴还好。听老人说,多走走,有利于生产。”弯弯站在一旁,笑靥如花。“快过年了。”段宏盛看着窗外,有些惆怅。“侯爷是想世子了吗?”“也不知他们走到哪儿了?”“侯爷,您放心吧。世子吉人自有天相,他肯定会打一个打胜仗回来的。到时候,侯爷您就跟着沾光了。”“我此刻,只希望他能够平安顺遂。以前,我怎么就那么希望他们建功立业、光耀门楣呢?如果命都没有了,再多荣耀,又有何用?”段宏盛心里升起一丝后悔。“侯爷,世事无常。您肯定也不希望世子上战场。”“是啊,不过幸好他从小练武,这样也能自保吧。”段宏盛心里有一丝不确定。“肯定的。到时候,我们的儿子,就能看到兄长了。”段宏盛看着大麾中,弯弯凸起的肚子,露出了难得的微笑。老来得子,没人会不欢喜。沙漠中,细沙覆雪,一大串一大串的人脚印、马蹄印,被如棉絮的雪花,迅速掩盖。离走出沙漠的距离,越来越近。在离大年夜还有几天时间时,他们到达了一大片绿洲,太子就和大将军商量,停止行军。“虽然回不了家,大家也好好准备,过一个难得的年。”太子殿下道。众将士无不为太子歌功颂德,赞扬他的仁慈贤德。绿洲上的人民,也在准备着过年。每家每户的帐篷上,挂着各种风干的野兽rou和野兽骨架和牙齿。段穹宇和顾元纬相携,一起去逛这里的集市。这里很多人穿着的胡服,与长阳城的胡服仍然不同。女子穿着华丽的沙丽,将脸蒙上,只露出一双漂亮的异色瞳仁。这么久的行军,段穹宇和顾元纬已经基本学会了异族语言,能够和小贩进行简单的交流。只是仍然跟玉门关时一样,大批的将士,已经将不大的集市给淹没了。“种花家,最不缺的就是人。”顾元纬想起了前世旅游,被人海支配的恐惧。“还没习惯?”段穹宇揉揉他的头发。“要是以前,我宁愿宅着。”他们在沙漠苦够了,人海也就不那么难以接受了。段穹宇走到大药铺,花了一万两银票,买到一朵冰山雪莲。出了关,他就有搜罗曾经的救命之物,这还是第一朵,真不容易。两个熟悉的人影闪过,那是季同和徐安顺。段穹宇他们好奇地走过来,因为他们的脚步好像有点急。第105章年夜到了小巷,段穹宇发现他们擒住了一个小孩儿,那小孩儿偷了徐安顺的荷包。小孩儿跪在地上求他们不要打他。季同讲究荷包扔给徐安顺,“你的钱财,你决定收不收拾这小偷。”段穹宇他们也看着徐安顺,虽然这小孩儿看起来可怜,但他们也不能慷他人之慨。“走吧。”徐安顺也没有跟他计较。“谢谢,谢谢。”小孩儿连滚带爬地跑了。四人找了一家此处最好的酒馆,只有这里人少一点,即使如此,也挤满了人。“不好意思,没有桌子了。可以用毛毡吗?”酒馆老板娘扭着肥厚的屁股,挤过狭窄的过道,走到门边招呼他们。“好。”叫了几个好菜,四个人坐在毛毡上,一起饮酒。“够劲!”段穹宇已经习惯了西域的酒,够烈。“这大冷天,就是要喝这样的烈酒。”季同端起碗,和大家碰碗。喝完酒,顾元纬夹起一大块腊獐子rou,缓缓酒劲。酒馆里人声鼎沸,他们说话,都要比平时声音的两倍大,大家才能听见。徐安顺今日被小偷瞄上,是因为他买了很贵的东西,被当肥羊了。“你现在买那么多干嘛,根本就不好带?”段穹宇好奇道。临近高昌,水草日渐丰美,部落逐渐扩大,各种长阳见得到见不到的珍宝,琳琅满目。“对啊,要买,也该回去再买嘛。”顾元纬吃了一颗冻葡萄,硬邦邦的,只能连皮一起吃。但久违的酸甜味刺激着味蕾,让他舌头冻木了,还想吃。“我是给我外侄子买的,他特别喜欢华丽的东西。”徐安顺的jiejie,比他大好几岁,孩子已经能跑能跳了,“我看这把匕首,华丽与锋利并存,还有独特的异域纹路,就买下来了。”段穹宇他们看着盒中的匕首。匕首的手柄被奇异的花纹和细小的宝石包裹,刀鞘上还有五色的宝石,亮眼无比。季同却不由看着徐安顺温柔的眉眼,此时的他少了平板无趣,变得柔软。大军伙房在市集和当地百姓家里,大肆收购食物,做出了丰盛的年夜饭。太子殿下邀请当地的族长,一起参加。虽说丰盛,但谈不上精致。众人出了执勤的,都可以喝酒,这才是最令人开心的。与夏季不同,白雪覆盖的冬日,不喝酒,实在难熬。很多士兵,手脚都生了冻疮。大年夜,很多人喝酒,喝了酒,一起发疯。有些将士,疯着疯着就哭了,他们想家想亲人朋友,想念久违的家乡菜……徐安顺听着他们哭,眼睛也湿润了。“想哭就哭,我不会笑你的。”季同拿着酒壶,把在他肩上,和他并排坐着。徐安顺难得地不想压抑自己的感情,靠在季同肩上,无声地流泪。段穹宇揽着顾元纬,看着天上的星星,喝着同一壶酒。“其实星星,是离我们亿万光年的太阳。”顾元纬脸红扑扑的,有些醉了,也不管段穹宇听得懂听不懂。“这么多星星,这么多太阳,好热。”段穹宇也有些醉了,全身都在烧,手熟练地伸进那解渴之地。“嗯,我们回帐篷。”顾元纬拉着肩膀上的手,就想起来。事与愿违,他倒栽回段穹宇的怀里。“呵呵”,段穹宇捏捏他发红的耳垂,半拉半抱地回了自己帐篷。“觉得他们好碍眼。”“我想我娘子啊……”“营里过几月,母猪赛牡丹。”“想要断袖……”“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一群将士,看着回营的两人,各种羡慕嫉妒恨。季同看着他俩亲密无间的模样,手不用自主地在徐安顺衣料上滑过。因为太过害怕被发现,手指在微微颤抖。“嗯,我喝多了,睡觉去。”徐安顺将眼睛在季同肩上蹭干眼泪,起来就要走。他离开季同的扶持,就跌跌撞撞。季同连忙拉住他,扶他回营。季同将徐安顺放在床上,就将他拉扯自己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