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嫁给鳏夫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尽可放心,我沐浴时已认真洗过。”望着她粉嫩的双唇,他的心忍不住跳得厉害。

“那你小心些,我可能吐得不太准。”阿薇舔了舔唇,喉咙滚动起来。

见她似要破口而出,他一惊,赶忙拉了被子盖住。

“你别吐,别吐……”辰轩额上浸出了冷汗,“我是让你……让你……”

她呵呵一笑,“你也说了,是唾液有效,那我干嘛要用嘴?”

“这……这……”他还真圆不了这个慌。

阿薇捏紧了自己的小粉拳,小脸上气呼呼的,又缩进了被子里,半晌里面传来阻隔后的含混声音,“你以为我真那么好骗?骗完一次又一次。你之前不是要让我回水竹村吗?你再捉弄我,我真的回去了。”

辰轩抚了抚额头,他决定,明天一定要去镇上的书肆一趟,越早越好!

第28章

第二日,二人一早就下了山,辰轩直奔书肆,让阿薇在门口等他,待出来的时候,他竟提了一个褡裢,里面塞满了书,她问他怎么买这么多,他笑而不答。天知道他刚才结账的时候有多难为情,好在老板知情识趣,只是暗自偷笑罢了,这也是他一定要大早上来书肆的原因,人少嘛。

秋高气爽,小镇上树叶渐黄,人们都穿上了夹衣。

辰轩又带阿薇去成衣铺子买了好几套秋装,又买了许多时令鲜果、旱烟丝,打算往小瓷山去看看乔老头。

走在大街上,前方突然出现哗然之声,小商贩们纷纷推车避让,似乎前面来了什么极凶悍的人。

辰轩也忙将阿薇拉到一旁。

前面传来马蹄声,定睛一看,是一人骑马,正在追逐另一个奔跑的人,后者手上抱着一个花瓶,一边跑,一边紧紧护在怀里。马上的人似乎已然气急,抽出身上的鞭子,毫无顾忌地朝跑在马前的人抽了一鞭子,那人顿时哇的一声惨叫,跌倒在地上,他手上抱着的花瓶应声而碎。

“作孽哟,这一鞭子下去只怕伤得不轻。”

“那马上的人是督窑官,我识得,地上那个挨鞭子的人一定是犯了大事儿。”

“犯了大事儿?不会是偷了官窑厂的瓷器吧?”

……

围观的人纷纷议论起来,辰轩摇了摇头,官窑厂的瓷器供奉于皇家,或由皇家赏赐于大臣使用,偷官窑厂的瓷器,可是大罪。

此路拥挤,辰轩正打算换条路走,却见阿薇怔在那里,面上的神情有些慌乱。

“你怎么了?”辰轩伸手扶住阿薇的肩膀。

“是……是表哥。”她无措地望向他的眼睛。

辰轩眼眸轻动,朝扑到地上,面容因疼痛而扭曲的人看去,正是杨青松。

马上的督窑官许颂功面容一沉,朝杨青松大骂道:“你小子,才来了官窑厂多久?竟然敢监守自盗,你莫不是要给老子惹麻烦,老子今天非抽死你不可!”说罢,一鞭子扬起,又要抽下。

杨青松伏在地上,心疼地看着碎了一地的花瓶,听许颂功说还要抽自己,赶忙闭上了眼睛,下意识捂住了脑袋。

“慢着!”忽然一个声音从旁边响起,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走到了马下,朝许颂功行了一礼,“大人,在下安子赋,不知这位小哥儿犯了何事,大人竟要沿街追打他?”纵然这人是犯人,也该由官府缉拿才对,闹市纵马,实在有违规定,安子赋心头颇不认同督窑官的行径。

趁着安先生与督窑官说话的档口,小谨赶忙跑过来扶起了杨青松,看到表哥背上的衣服破了一条口子,里面渗出涓涓血迹,小谨吓得脸都白了,“表哥,你……你没事儿吧?”刚才书院午休,他溜出来玩了会儿,正看到督窑官纵马追逐表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知道总归不是好事,立马想到了请安先生来帮忙,安先生古道热肠,在镇上素有名望,那督窑官说不准也要敬他三分。

许颂功听说是安子赋,手上的鞭子顿了下,暂时放下了,面色仍是不愉,“怎么安先生还想插手我官窑厂的事情?这是我官窑厂的窑工,他胆大包天,偷了要运往废墟销毁的瓷器,你说该打不该打?”

杨青松偷走瓷器的时候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而且他偷的只是一个有瑕疵等待销毁的瓷器,自以为不是何等大事,没想到走到街上,后面突然有马蹄声,竟是督窑官亲自来抓他,看着骏马四蹄翻飞,他吓得魂飞魄散,只顾着逃跑了,现在想想,他确实是鬼迷心窍,一时铸成大错,忙跪到马前,大呼一声,“大人饶命,小的知错了。”

许颂功冷哼一声,“你一句知错了,本官就要放过你?”

安子赋朝许颂功行了一礼,“大人,时下贫民生活不易,既然他盗取的瓷器是本来就要销毁的,如今瓷器已经碎了,没有流入外人之手,他已受了一鞭,不如就饶恕他吧。”

许颂功握着鞭子的手紧了紧,看向安子赋的眼神不由眯了起来,“安先生想必不知道官窑厂是个什么地方,这里的一片碎片,一捧瓷土都是秘密,他犯了大罪,我今日就算当街打死他也不为过!”

“大人说的对,此人确实犯了大罪。”此时,有一人从围观众人中走出,正是辰轩。

阿薇不知何时,握住她的手松开了,现在听到辰轩走上前说这种话,她着实吓了一跳,莫不是那天与表哥的误会,他还记在心里?

马上的许颂功看到辰轩犹如鹤立鸡群般出现,顿时眼前一亮,翻身下马,走到近前将辰轩上下打量一番,忽而语气甚是激动,“您是……您是范大师?那位誉满京城的瓷器修缮大师?”

“大人谬赞。”辰轩向许颂功恭敬地行了一礼,才看向杨青松道,“此人确实犯了大罪,但他乃内子表兄,草民愿以罚金替他赎罪,还望大人通融。”

许颂功瞥了杨青松一眼,实在想不通这样的两个人会沾亲带故,略一思索,朝辰轩道:“原来是范大师的表舅子。”他干咳了两声,“此事不便当街审讯,本官还是将他押回官窑厂待审……我与范大师在京城有过一面之缘,不知范大师可还记得?”

辰轩笑道:“是在礼部举办的斗瓷会上,没想到大人还记得草民,草民甚幸。”

“范大师在斗瓷会上一鸣惊人,夺得修缮组魁首,当时本官还只是内务府的一名小小督造。想不到时隔数年,我二人能在此处相见,实属缘分,不知范大师可有闲暇,不如与我回别院畅聊一番,叙叙旧情。”许颂功亲热地拍了拍辰轩的肩膀。

辰轩又行了一礼,“恭敬不如从命。”

许颂功将马鞭扔给杨青松,面色恢复如常,“把我的马牵回官窑厂。”

杨青松接过,迷迷糊糊点了点头,事情突然有了转折,看督窑官的意思,不打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