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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自立在此处,眺望不着边际地远方,周围没有帐篷,没有汽车,什么都没有。我分不清我是在做梦,还是真实的身处雪山里。不,我不是孤身一人,我背上还有个小鬼,她撑着头看我,目光奇怪。我问她,“我在梦里?”她果断地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们呢?我怎么...跑到了这里来?”回答我的不是幼楹,而是另一个粗哑的男人声音,“你自己跑来的啊。”我倏然转头,身后立着一个身穿斗篷的面具男,他的假面具如他的气质一样冷漠,有一种变态的感觉。我二话不说就跑,我跑到哪里,他都能迅速阻挡住我的去路。我镇定自若地打量他,“你是谁?穿汉服的林臻吗?还是...第十世界的林臻?”面具男低低笑了笑,他的声音难听极了,“你觉得我是林臻,那我就是林臻吧,你也知道林臻和林臻之间会互相残杀,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有幼楹这个底牌在,我没有感到恐惧,而是从容不迫地指挥幼楹杀了他,我用掉了帮忙的最后一次机会。幼楹在我背上无动于衷,她微微缩起自己的小身体,好像在躲闪面具男的犀利视线。我动脚想逃,面具男轻而易举地掐住了我的脖子,甚至把我掐得脚离地,我艰难地叫了几声幼楹,她还是没有反应。我乱掐面具男的手背,他一点也不放松。幼楹从我背上下去的时候,我以为她要帮我了,让我不可置信地是她竟然站到了面具男身旁去,他看她的那种眼神...显然是一伙的!那么...小苏她...她和面具男也是一伙的。我不想去相信这个事实,心好像被一把火烧成了死灰,我的垂死挣扎在面具男眼里或许很有趣,他的手逐渐收紧,我的脖子仿佛会被掐断.....我死死地盯着幼楹,她垂下了头,神情晦暗不明。在我快被掐死的关键时刻,幼楹出其不意地给了面具男一掌。我掉地翻滚的同时,面具男错愕不已,他恨铁不成钢地横着幼楹,冷声责骂道:“都快完了,你插什么手?嫌没玩够?看回去他怎么收拾你!你的任务没有完成也就罢了,反倒吃里扒外,你想魂飞魄散吗??”他说完迅速来攻击我,幼楹此刻呲牙护在我身前。面具男的眼神阴沉极了,“那就休要怪我对你这个叛徒不客气了!”一人一鬼打得天翻地覆,面具男竟会治鬼的那一套,两人旗鼓相当,幼楹转头冲我喊:“走!走!”既然他们是一伙的,我走得也算安心,我跟从雪地上的脚印,往回跑了两里路,迎面遇到了找我的阿素,她冲过来踹我,生气地骂:“你半夜三更不睡觉跑什么?!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废话!老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在睡觉,却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远处,一睁眼就这样了!面具男追来了!幼楹和他在打架,快点跑!”我和阿素跑了没多久,面具男就追上了我们,他一副恶毒高人的做派,有一点神秘,又让人恨得牙痒痒。幼楹始终在后面拖着面具男,我心底的感动无法言说。跑了一段下坡路,隐约听到山间里传来轰隆隆的声响,我和阿素往后看了一眼,彼此的脸色都变得惨白。追我们的面具男已经消失了,他的笑声回荡在空中,胜券在握地说了一句慢慢享受。人的腿跟雪崩的力量比起来简直是蚍蜉撼大树,尽管我们在往旁边跑,也跑不过滚滚大雪,被掩埋的那瞬间我将阿素护在了身下。耳边全是震耳欲聋的声响,我首先保护阿素的头部,只怕她被尖锐的异物撞到。她开启勾玉的保护罩让雪进不来,不过我们还是被雪崩狼狈地卷着跑。在勾玉的保护下,我仍然被尖锐的异物砸了!还好经由保护罩的缓冲,砸得不算重,在我肩膀发痛的时刻,我和阿素竟然一瞬被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眼前是一个荒凉的戈壁滩,温度燥热难忍,金晃晃的一片,晃得眼睛疼。我搓了好几下眼睛,始终觉得自己在做梦,但是肩膀上的疼痛一阵一阵传来,让我明白这不是梦境。阿素拍着自己的脸蛋,也有点傻眼,“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又增加了一个......。”“一个什么?”“呃...没什么,”阿素随意看了一眼我,她的脸面朝沙漠后,又猛得把头转过来看我,她捂嘴惊呼,“你的...你的肩膀流了好多血!!怎么回事?”“不清楚,刚刚雪崩的时候,有什么东西砸中了我。”我肩上有一道血rou模糊的凹痕,像是被什么利器砍的一样,伤口不算深,看起来恐怖,其实是皮外伤,我脸上的汗水源源不断地流下,也不知是疼得冒汗,还是热的冒汗。阿素的瞳眸被什么明亮的东西晃了一下,她抬手掩着额头,稍微眯了下眼。我和她同时发现高高的沙土丘上插着一把沾血的斧头。我了然于心,“来到这个地方,说不准儿跟那个斧头有关!”“很可能。”“嘶...。”“哎,你别动,先把伤口处理了,我再想办法爬上去拿。”阿素撕裂自己的白色裙摆,小心地替我裹伤口,处理我的伤口时她有些出神,手上的动作缓缓停下了,她魔怔地望着戈壁滩。我喊了阿素几声,她才回神。我问她怎么了,她摇摇头敷衍地说没事。我们顾着处理伤口,沙丘上的斧头一不留神儿就被一骑马少年夺走了,他驾马跑得极快,说斧头是他先拿到的,谁拿到归谁。他避着视线没回头,骂阿素不知廉耻,女儿家,穿得如此轻薄,不要脸极了!阿素想用勾魂玉摄那少年的魂,只可惜对方骑马跑得快,眼睛也不往阿素身上瞟一下,我们的斧头就这样被抢走了。我的一双腿跑不过雪崩,自然也跑不过壮马。阿素并没有生气,她宁静地看着扬长而去的少年郎,也看着他马下的斜长影子。对方一身奇特的西域打扮,穿着脏脏的合裆裤,腰杆上配了好些短兵器,蹬马肚子的那双长靴看得出是动物的真皮。他的衣料上绣着精致的花纹,丝绸的质量上乘,只是被他穿得有点脏。在沙漠之地,衣服脏兮兮的也正常。我一肚子的火气从嘴中喷了出来,“那小破孩玩cospy呢?光明正大地抢斧头,还理直气壮的说谁先拿到归谁,我艹,这下我们怎么回去!”阿素的目光从刚才开始就很沉静,她盯着远处移动的小点,低缓道:“他不是在玩cospy。”我扯着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