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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站在一旁,她似乎在警惕什么,一直在环视空气周围,我知道她懂一些茅山术,但是此刻我们在电梯里,除了铜墙铁壁,这么小的空间,能有什么?脚下的电梯忽然停止不动了,抬眼一看,上面显示的红数字是四,我以为四楼有人要乘电梯时,门缓缓而开,外面万籁俱寂,空无一人。我还特意探头出去张望了一番,昏暗深长的走廊里空空如也,两边皆是。小苏让我不要随便张望,她迅速地把我拉进电梯里,按了一下关门键和数字一。电梯门缓慢的关上,久久不见动静,下一刻,又缓缓而开,外面还是没有任何人。小苏一连按了几次,电梯像抽疯了似的,开开合合就是不下降。数字四不大吉利,加上诡异的这一幕,我心里有点瘆得慌。小苏胆子一向比我大,她率先拉着我去安全通道,酒店的楼梯间设计的有点封闭,呆在里面极其不舒服,整个楼道里全是我和小苏细碎的脚步声,声音回荡在窄小的楼道内,空灵缥缈。我们气不喘心不跳地走到一楼,看见那银灰的大门后,真想大骂一句娘,上面居然上了重重的铁锁,锁是崭新的。小苏脾气急躁,她气得踢了几脚大门,还暗骂狗屁低级酒店在搞什么鬼。骂得真是没错,要是突然出现火灾或者地震,整楼的人都得阵亡。不过大门和电梯同时出了状况,是不是有点蹊跷?我随口一说蹊跷,小苏也认为蹊跷,她还特意施展了几下茅山术,看看是不是有不干净的东西作祟。她神神叨叨地念了几句咒,最后喃喃了一句奇怪,又拉着我上楼去做电梯了。她说什么情况也没有,电梯和大门周围都是干干净净的。我跟她都有些纳闷儿,等我们再次坐电梯的时候,却发现电梯好了,它一关门,就下正常匀速的下了一楼。前台有值班的两个工作人员,她们穿着职员的套装,白衬衫加黑包裙,精神有点儿懒怠,脸上的妆容比较浓,还没走近就闻到了一股化妆品的香味儿。小苏去前台发了一阵牢sao,职员告诉我们电梯的防夹装置和电路板有问题,今晚刚出的故障,修电梯的师父明天才会来,至于安全通道被上锁的事,她们不知情。不过她们态度良好的向我们鞠躬道歉,其中一个职员已经匆匆的去开锁了,职员还埋怨说,准是哪个粗心大意又没睡醒的蠢货干得。小苏拉着我往酒店左边的巷子里走,我问她要干嘛?她在垃圾桶里翻了一通,找出了两把乌黑发亮的折叠铁楸。这是她先前买好的,用来挖土。我瞬间明白了她的用意。三更半夜不好打计程车,我和小苏边走边招手,大部分的车都载了乘客。路上有个酒鬼醉醺醺地摇摆走路,他踉跄着身形,到死不活地倚靠在一颗绿茵茵的香樟木上,下一刻,酒鬼猛得弯腰吐了一摊稀粑粑状的污秽物,他嘴里的东西越吐越多,呕吐物竟还从他鼻子里给喷了出来,他呛得不停咳嗽,辛苦地捶胸顿足,看起来快喘不过气儿了。小苏嫌弃地咦了很长一声,她严实地捂着口鼻,连忙躲到了我的另一侧,生怕染了酒鬼的晦气。我的注意力倒不全在酒鬼呕吐物上,夜晚城内灯烛辉煌,一盏盏的路灯照耀下,按理来说该有影子,可地上没有婆娑的树影,更没有酒鬼的影儿。等走远了之后,我的脑袋还是没有转回来,我百思不得其解地盯着没有影子的水泥路观察,最初的那种害怕已经被深深的疑惑给替代。难道只有第一世界有影子吗?还是说,我还是被阿素给迷惑了?小苏拍了几下我的肩膀,她嘟哝道:“你在看什么?那个酒鬼那么臭!”我扯住小苏的手臂,停下了脚步,她不解地看着我,“怎么了?”我指着酒鬼的那处,镇定道:“他没有影子。”接着我又指着周围的香樟木,顺势指向地上,我告诉她,植物也没有影子,你看见了吗?小苏吃惊地捂着嘴,我以为她也看不见的时候,却听她担心的来了一句,你竟看不见影子??你看得见??怎么会看不见呢??接下来,我和小苏没有再出声,只是互相看着彼此,疑惑和害怕盘旋在我们之间,一个眼神便能会心。我们静静地走在冷风呼啸的路边,走一会儿后,我再三问她是否真的能看见影子?小苏十分真诚的告诉我,她看得见,的的确确看得见。她还说,我极有可能被阿素施了什么障眼法,影响了视觉的传达,因此被蒙蔽。这要等师父才能帮我解开,小苏想试一试功夫,她在我身上东戳戳西碰碰,我还是看不见。她无奈地摊手,表明自己的功夫还不行,过些日子等她学精了,再试试用茅山术帮我解开障眼法。我又陷入了疑问,是小苏在撒谎?还是阿素在蒙蔽我?面对她们两个,我无法分辨谁真谁假,她们都不似在说谎,那么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呢?不久,小苏从后腰掏出了一本暗黄的小册子,她得意洋洋地炫耀给我看,说是师父给她归纳的精华茅山术,那天她来坟场阻止我跟阿素走的时候,就已经提前料到会有不祥,所以把小册子随身带在了身上。等明天早上,她还要去一趟风水市场,买各种驱邪的用具,比如桃木剑、红朱砂、黄符纸之类。小苏兴致勃勃地说着这些打算,有一种女居士的侠义风骨,她还一本正经地保证,在师父找到我们之前,她一定会保我平安无事。我恹恹地听着小苏的喋喋不休,近来经历的荒谬,使我深陷浑浊,连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都不能明辨真假,只感到一阵挫败。早知,我从前就该跟师父学一学茅山术,现下对他们的驱邪功夫我一片迷茫,所以也就不知小苏的话里有几分真假。好不容易等到了一辆计程车,那个中年司机一听说是去坟场,吓得一溜烟就跑了,他说半夜不走那种路,怕湿鞋。晃晃悠悠了半个小时,终于招呼住了第二辆计程车,司机是个强壮的二流子青年,他叼着一支红双喜断断续续地抽,满车都是烟味儿,烟灰被风吹到后座,小苏嘀嘀咕咕地抱怨。半夜里气温冷,司机穿个黑色背心可见身体强壮,他的两个胳膊上还有黑不溜秋的青龙白虎,不负责的穿着人字拖踩油门。听到小苏在埋怨他,他毫不客气地说,爱坐不坐,不坐拉到。小苏是个暴脾气,眼见她有开口骂人的征兆,我伸长了手连忙捂住她的那张利嘴,我在她耳边低语,这么晚了没啥车,将就点吧你。小苏一拐子撞过来,撞得我肋骨生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