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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把他引诱进了打游戏的坑,叶朗发现这玩意很考验智商和cao作,打起来的时候别的什么都不用想,就义无反顾地跳进坑,把自己活埋了。于是A班的最后一个学霸也沦陷了,叶朗不打球不学习的时候,就挂着耳机抱着电脑,几个人围一桌,沸反盈天。一般这样的一整天过去,叶朗到了晚上,睡觉都昏迷似的。霍杨的确不在白天来搅扰他的心绪了,而是出现在梦里,各种离奇荒唐的梦,能让他大汗淋漓地醒来。第一个星期,叶朗在周五下午打电话说他这周先不回去了,要准备考试。霍杨沉默了好久,才轻轻“哦”了一声。他可能是累了,声音有点气不足,懒洋洋的,像有一只胖胖软软的猫团在你肚子上的那种感觉。叶朗不自在地换了一下坐姿,“你一个人……注意休息,不要老吃垃圾食品,多喝水。”“管不着。”霍杨打了个哈欠,“明天我给你送点吃的么?水果?”学校超市里什么都有。叶朗还是说:“那明天下午吧,五六点的时候。你到了……到了校门口,给我打电话。”等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教室里几个寂寞难耐的住校生又开始联机打游戏。叶朗强迫自己不去看闪动着的手机屏幕,屏幕上的人物飞奔,轰鸣着开火,在镜头晃动和火花四溅里精准又凶狠地扫射着……等叶朗再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屠杀完了这片战场,杀得四下里死寂无人。手机上静静显示着八个未接来电。几秒后,一条新短信出现:“东西放门卫了,你去拿吧。我先走了。”四大盒水果,全部都是洗净切块的,叶朗喜欢吃芒果,有整一大盒里全是方方正正的芒果和红心火龙果。还有好几瓶鲜榨果汁,上面贴着霍杨写的便签纸,说他买了个食品真空保鲜机,这几瓶果汁都抽成真空了,好几天以后还能喝。袋子里还有很多零食,他把东西都带回宿舍,谁也不给,晚上偷偷地独自享用。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吃,每一点滋味,都是从指缝里漏出来的一样,最孤寂里长出来的痛苦的甜蜜。躁动的青春期被叶朗的铁血意志给强行压了下去,学习到心思枯竭,球场上挥汗如雨,日复一日。深夜梦醒,黑暗里沉默地坐着,他舔舐着掏空了他胸膛的隐秘心绪,第二天再愈发疯狂地榨干自己。叶朗渐渐地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他已经很久没见过霍杨了,每周很克制地给他打一个电话,把通话录音翻来覆去听无数遍……然后再从滚热的梦里醒来,浑身战栗。世上有哪一种情感会永不枯竭么?越想见越不敢见,越是远离越想靠近,克制不了,压抑不住。他的灵魂像一把干柴,火势正旺的时候,无论如何也灭不下去。烧到再也没有添柴,只剩死灰的时候,大概也就渐渐暗了。直到某一个中午,听见打了铃,叶朗像往常一样,再在桌前做一会题,等到教室里大家走得差不多了,再去吃饭。这天刚一下课,他听见靠窗的同学喊他名字,就抬起了头,这一眼,直接看到窗外走廊上站着的一个人。“哗啦!——”他猛地站起身来,撞翻了不知是谁的水杯,连带着几本书也砸在地上。之前叶朗暗自发誓,如果他不能彻底拔除那些念头,他就不能再牛皮糖一样若无其事地粘在霍杨旁边,困扰他,让两个人都难受。可是真的再见了他,叶朗辛苦建筑了一个多月的城墙轰然垮塌——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磕磕绊绊地跑出去的,心跳剧烈得近乎仓皇。完了。他想。霍杨站在走廊上,总是不语也带三分笑的眼睛里深黑一片。他并没有察觉到少年骤变的心思,而是伸手轻轻一按叶朗的肩膀,语气罕见地严肃,“现在去收拾书包,还有什么要拿的我和你去宿舍拿上。快点!”作者有话要说:忘了说明,上一章里关于的内容,全部的对话和大部分句子都来自原著,好多都是原文。原著真的是一本很美的书。第76章纵情七十六从教室到年级主任办公室,再到宿舍,霍杨除了几句开假条、收拾东西这类简短的话,其他什么也没说。叶朗心头一开始的狂喜,像被泼了桶水,渐渐熄灭的同时,另一种冰凉的疑虑浮上心头。霍杨脸上没有什么情绪,不是面沉如水,也没有不停地催促叶朗,只是偶尔看表的时候,他在地上敲打的鞋尖隐约漏出了一点焦虑的节拍。叶朗没收拾大件东西,背上包,听见霍杨说了一句“走”。他跟上去。从宿舍门口到停车场这一段路,两人又将近俩月没见,霍杨沉默得不同寻常,叶朗看着他,已经猜到了他们要去哪里。“我妈出事了?”上次他去看望虞良月还是暑假的时候。虞良月的健康状况一直在恶化,医生也说无法治疗,他坐在病房里,默默伺候了她一天。那也根本不算什么伺候,重活脏活她坚决不肯让他干,倒尿桶擦身体之类,直接把他支了出去。他只是扶了扶她靠着的枕头,给她打了饭,读了几页旧约,削了半盘子水果,她没有力气吃就恹恹地睡了,大部分还是护工阿姨吃掉的。他只需要坐在床前,安静地听着她和邻床聊天,时不时答应一句“在哪上学”、“成绩怎样”,虞良月就已经很满足了。霍杨脚步没停,也没有回答他,只是往前大步流星,一直上了车。他开车到了一家叶朗常去的面包店,停在路边,叫叶朗去买点东西垫垫。叶朗本来想说不饿,但学了一上午,大课间打了场球,他也不能干瞅着霍杨望梅止渴,就以最快的速度去面包店里买了东西。夹着纸袋出来的时候,他看到霍杨靠在车门上,手里捏着根烧到一半的烟,就这么一小会儿,他手里的卫生纸已经包了两个烟头了。“哥,”叶朗问道,“到底是什么事?”“你mama……”霍杨手里的烟被夺走,一把掐灭了,连带着那一包烟头一块扔进垃圾桶。他只好在叶朗面无表情的注视下,无奈地弹弹身上的烟灰,“今天凌晨下了病危通知书,我在外面出差来着,赶紧回来找你了。”叶朗半晌才漠然地点了点头,“那走吧。”霍杨看着他转身,头也不回地钻进车里。走过去打开车门时,手机轻响了一声,他掏出来,看了一眼。这一看,让他在原地足足站了半分钟。“大夫说没有生命体征了。”过了一会,虞良途又发了短信过来:“现在在哪里?”霍杨机械地挪动了一下手指,“刚接上孩子,正要走。”那边不再有消息发来了。他攥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