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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死吗。你哥我不放心……”他的手却被格挡开了。霍杨一怔,发现叶朗手臂的触感坚硬又有力,忍不住退开了一步,有些惊奇地打量起他。叶朗个子窜得很快,头顶已经过了霍杨的下巴,大概在班里也是高个子的男生。此刻他双手一插兜,歪过脑袋,少年人的单薄凌厉,眼里满满的轻蔑自负,都像如洗的刀光一般鲜明。叶朗盯了他一会,忽然抽下脖子上的围巾,伸手到自己的衣领位置,拉下了羽绒服的拉链,看也不看地把外套扔在地上。又从下往上脱了棉衫,露出了里面的加厚长袖T恤。霍杨看这活色生香的脱衣秀看得一头雾水。等到叶朗把长袖T恤也脱掉,露出了整个赤,裸的上身以后,才猛地一窒,“……”面前的少年直肩窄腰,脖颈修长,皮肤也紧绷得泛光,虽然胸口单薄,高凸的锁骨让他显得偏瘦,但是并不影响那种青涩优美的力量感。只是任谁打眼一看他,关注点都不在他的身材上,因为叶朗的上半身密布着各种触目惊心的痕迹。紫中带红的瘀伤最多,分布在肋侧、肩前、肘臂;下臂上划痕交错,髋部上方则有一条很凶险的血痕,大半隐没在裤子里,不知是怎样的严重。“爷爷给我找了个散打教练,”叶朗见他不出声,主动解释道,“他的理论是先学挨揍,再学揍人。他一脚能把墙踹塌,对我已经很手下留情了。”他弯腰拾起T恤,准备往身上套,“你还不放心什么,怎么着都应该是我欺负别人。”“……”叶朗看着霍杨的表情,嘴角扯了扯,“心疼啊?我爷爷都不心疼,说我扛造。”霍杨何止心疼,他手都哆嗦起来了。他轻轻提了口气,最后又无声地落了回去,砸得他自己心脏震颤,“你还要出去吗?”“嗯,都约好了。”叶朗穿了衣服,用舌尖舔了舔尖牙,满不在乎道,“上了药以后不大疼,别cao心。”“那……别太晚。”霍杨给他吓的是半点脾气也没了,本来想摸摸他脑袋,又觉得叶朗个子高得已经不适合揉搓了,又没滋没味地垂下手,“回来我给你上药。”叶朗推门出去的时候,听到身后空荡荡的屋里有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他刚开始没怎么在意,等到了StudioMJ里,给喧嚷杂乱的闹声一搅和,又分不出心神来在意了。几个人先去了一家生意特别火爆的烧烤店一起吃了晚饭,随后又去了StudioMJ,在大厅的环形沙发上落座,那沙发只要懒洋洋往后一靠,整个人都能陷进去。今晚的表演是泰国畸形秀,还有几个金发碧眼的俄罗斯美女的脱衣舞。他们这边表演桌上没叫人,李东虔在那里跟几个新被拉入小团体的人大肆吹嘘,一转头,看到叶朗咬着插在巴黎水里的吸管,正盯着不远处桌上的一个肌rou裸男,扭动间块块分明的肌rou都闪着光,似乎饶有兴趣。他不打扰叶朗,反而对楚仲萧挤挤眼睛,“你看台上跳舞的,你觉得你俩谁跳得好?”楚仲萧正勾着自己的发辫玩,抬眼一瞥,“我觉得你想死。”“那那个呢?”李东虔指向一个地方,她顺着看过去,看到了叶朗和那个叶朗正盯着看的裸男。她扭过头,“叶朗是gay?”“谁说的?”李东虔很有出息地把头摇成拨浪鼓,“我没说!”那边叶朗早已经转回了头,眼帘低垂,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楚仲萧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他半天,颊边两个小酒窝在昏暗里若隐若现,然后对李东虔说:“我觉得他是无性恋,但是吧……”李东虔立刻往前狂拱,竖起耳朵来,“但是什么?”“但是我们得换个地方说话。”楚仲萧话音一转,把他一张脸给按回座位上,扭头对叶朗笑吟吟道,“我们换个地方玩吧,这太闹了,也没意思。”叶朗没什么意见,喝了一口苏打水,“行啊。去哪?”“我姑妈的地方。”她提着裙子站起来,“姑妈说我可以带同学去的。”她口中的“我姑妈的地方”,是一处坐落在西单胡同里的私人会馆。京城几大顶级会所,楚姑妈要么贵为理事,要么也起码是终身会员,那些是谈生意、交人脉的地方,而这一处,是富豪们见不得人的狂欢地。叶朗一开始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等他深入了解了以后,愈发不能理解楚姑妈对楚仲萧的教育方式了。此为后话。话说他们几个到了这所占地足有万坪的会馆以后,李东虔当然是第一时间冲去扒房,几个人有人去了健身房有些去做SPA。叶朗看了看时间,发现不早了,打算去阅览室看会书就走,却被楚仲萧强拽去了室内的温水冲浪池。两个人玩了一会,楚仲萧说去弄点吃的,留他一个人在这里。叶朗也没在意,靠在泳池边等着她,端起旁边的矿泉水喝了一口。正望着玻璃墙外的夜景时,有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以为是楚仲萧,就没有回头。“拿了什么吃的?”那人在他身后半蹲下来,轻缓的水浪声里,一把年轻男性的磁性又温柔的嗓音响在他耳后,太磁性了,仿佛是刻意压出来的,让人有种躺在发烫的细沙滩上的愉悦感。“楚小姐叫我来给您送夜宵……您想吃什么?”叶朗一回头,看到了一张轮廓分明的漂亮脸庞,正笑微微地注视着他。-晚上十二点,叶朗卡着点进了门。地暖烧得很旺,室内温暖如春,霍杨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半睡半醒地迷糊着。他困得不行了,头脑也下意识替他保持着清醒,此时听到脚步声,先张嘴问了一句:“……回来了?”“嗯。”叶朗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回头看到他哥一节节地坐直了,就走过去,用两只冰手捂住了他的脸。“嘶——!”他看到霍杨的两扇浓密睫毛本来没精打采地低垂着,现在猛地扬起来,眼都瞪圆了,俩眼珠子黑白分明,满脸写着“骇然”。叶朗表情还是端着,心里却悄悄炸开了一簇小烟花。他用来表示“我哥好可爱”的方式,是想再冰一下他哥的脖子。“醒了我醒了。”霍杨赶紧推开他,“上药。医生给你开药了没?”“开了,”叶朗舔了舔嘴唇,退开一步,注视着霍杨横七竖八地爬起来,全程毫无形象,也没觉得自己眼瞎,“——在我屋里。”霍杨进叶朗房间的时候,居然觉出了一丝恍如隔世的凄凉。他翻找出药膏,坐在床上,叶朗背对着他脱了衣服,然后站到他面前。霍杨打量着他的上半身,伸手戳了一下他锁骨边那道伤,“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