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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的第一支群舞开始前,楚仲萧扭头递了个眼神,此时基本所有人都从休息区站了起来,相携着走入舞池,霍杨也赶过去拉住了她的手。两人一直跳到舞会最后,音响里最后一支圆舞曲结束。他一停下来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跳舞着实是苦力活,不比搬砖好多少。当大家都在纷纷说笑着往门口走的时候,他俩还在狼吞虎咽。霍杨一边吃,一边分明看见楚仲萧都接了一杯咖啡,又犹豫着放下了,皱着眉端起一杯温牛奶,最后以壮士断腕的表情仰头一口干了。什么仇什么怨?果然这一杯牛奶下肚,楚仲萧明显什么也不想吃了,叉了一块凤梨酥,半天咽不下去。霍杨还以为她噎住了,想再给她接杯牛奶。楚仲萧摆摆手,“别,腻死我了。”霍杨嘴里塞着东西,不能说话,动了动眉毛示意她:那你还喝?“朗朗让我喝的。专门打电话叫我别喝咖啡,说晚上容易胃疼……”“等等!”霍杨差点呛死,“朗……什么玩意儿?”楚仲萧转了转眼珠子,突然笑道:“哦,叫顺口了。叶朗小名。”“……”霍杨对这个称呼还是感觉难以置信,拼命咽下嘴里的东西,“他是你发小儿?”楚仲萧叹了口气,“他是我妈。”朗朗。直到他无意识地把楚仲萧送到门口时,脑子里还是盘旋着这个名字,搞得他心痒难耐,十分想当面抓着叶朗叫上两声,看他是什么反应。……最好还是在开他的时候,最好最好还是霍杨当柱子的时候。他还在杵在门口发呆的时候,突然被一记断背掌打醒,“傻什么呢!过来搬砖!”霍杨抬起头,发现宴会厅里的人早就走了,只剩下文艺部全体成员,断他背的人是副部。他应了一声,懵头懵脑地走了两步,又猛地刹在原地,“人呢?!”“什么人?”副部奇怪地看着他,“我看到你的时候你就一个人傻站在门口。”“……卧槽!”霍杨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他这都是图什么?他不吃不喝不睡午觉,跟着大妈跳广场舞,结果连个手机号都要不到?他是不是傻逼?谁能来解答一下这个疑惑?程筝过来催他走的时候,看到他的表情,绷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又被糊一脸啊?有什么不高兴的快让我高兴高兴!”霍杨立马一指她,“你自己走!”“自己走就自己走,”程筝道,“我和师哥一起吃肝癌街去。”“……”霍杨看了看那个莫西干头,又糟心地看了她一眼,“别闹了,他长得就够癌了,老老实实等着,我送你回宿舍。再损我就滚蛋!”回学校路上,程筝用一大把烤串成功贿赂了他。他目视前方,恶狠狠地咬着烤串,听着程筝没心没肺的大笑,十分想把她扎个穿胸透。这打击着实不小,晚上他躺在床上的时候,思考着今天有何收获。收获一,成功邀请了楚仲萧。收获二,并在她面前展示了自己的跟屁虫舞技。他一掌拍在脸上,已经不忍心想下去了。收获三,这可能是唯一有价值的收获了。……朗朗。霍杨关掉台灯前,扭头看了一眼对面空空荡荡的床铺。然后他转回头,伸手拧灭了灯光,缩进被窝里。学期还未结束,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这段时间比起之前的忙累还要凄惨,他每天跑步,还要拼命补笔记,写攒成一堆的课题论文。A大是好学校,但教授们并不为难学生,布置些难度高、时间紧的课题,不至于像隔壁Z大一样让学生们学到升仙,还经常放些“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假。但是A大有个丧心病狂的传统,是Z大望尘莫及的。期末长跑考试。女生一千五,男生三千。年年如此,绝不糊弄。如果此项挂科,不仅要补考,还直接取消一切评奖评优资格。别说申奖学金,这事儿要写进档案里,考研都可能有影响。距离期末考试还有一个半月,每天傍晚,cao场上举目望去,黑压压全是攒动的人头。健身房里大家也是扎堆办卡。趁着天还不太热,霍杨也出去跑步,从校史馆跑到南湖,气喘吁吁地掉头,再一口气跑到北门的步行街。如此跑了两三天,他几乎想买个轮椅。再跑跑。他拖着两条腿,麻木地告诉自己,再跑两天,腿就断了,就不疼了。如此跑了半个月,霍杨在一个傍晚跑到南湖,实在累得不行,一屁股坐到南湖边的长椅上,用护腕擦掉都挂到睫毛上的汗。他抵着膝盖,低着头喘了一会,抬起头时,看到了南湖上橙黄的夕阳。柳叶细长,风烟迷茫。就在前两天……不,是整个学期,他几乎每天都要骂一遍“垃圾学校,毁我青春”。考试,杂事,人际关系,还有他举步维艰的暗恋。此时他听着自己的胸膛里扇动的呼吸,突然又想到了叶朗,顶着烈日跑两千米,每天早起的晨练。他还是羡慕叶朗,羡慕他的毅力,八风不动的冷静,好像能做成任何事的聪明。他还从未有过这样一个朋友,能让人无比心安,心安又受激励。起码他肯定会回来考试。霍杨突然有了劲,站起身来,想象着期末考试的时候套他三四圈,把他远远甩在后面,忍不住嘿嘿笑了一声,然后跟着旁边刷地飞驰而过的自行车跑了出去。人生还是美好的。他想。但是直到考试周的最后一门课结束,叶朗都没有出现。作者有话要说:卧槽今天居然十三号了!卧槽!!!!我怎么断更这么久??我以为只过了一天?????别走啊朋友们!第39章新象三十九放暑假回家以后,霍杨第一件事就是躺床上睡个两天两夜,他这个学期过得可谓昏天黑地。由俭入奢易,他吃了睡睡了吃,躺在床上打滚玩手机,还是霍杨他爸忍不了家里多了的这头猪,在上班前把他一早上拎了起来,摁在餐桌边上。“你也成年了,以后呢就是个男人,应该学着分担家里的压力。”他爸坐在桌边端着碗,“去,吃完饭把碗刷了垃圾倒了,然后去把你妈的车擦干净。”霍杨慢吞吞地夹了颗榨菜,“哦……”“哦什么哦,”他爸斥道,“看你那样儿!颓!”“爸你那车我还擦吗?”“不用,我开着走。”“我记得有人说要减肥来着,每天走着上班。”霍杨拿眼觑他,“您可别说是单位搬家了。”他爸冷笑一声,“还跟我贫——成我今儿就走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