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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他又指向电视屏幕上播报的新闻,“还是走另一个极端,整天笑模笑样的,一肚子坏水?”叶朗答不上来。他觉得霍杨有些道理,但又觉得他缺心眼。霍杨于是下了结论:“像我这样最好,心大!皮厚!活着嘛开心最重要。”“好了,别再说了。”叶朗一言不合就要把他撵走,走过去,抓着他的肩膀,把这个瘫成烂泥还有心指点迷津的男人拖起来,“去做饭!我饿了,我要吃炸芋丸。”“直肠子吗你……”霍杨着实一愣,“你想吃……什么?”什么玩意?叶朗在胡咧咧什么?他不应该喜欢吃人rou包子吗?叶朗一看他的表情,说完就扛着电脑跑了,明显不想听他那张破嘴发表什么高论。等霍杨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心里的震惊已经全部融化成糖,盛放在熬着小火的锅里,散发着无法名状的香气。薛远果真深不可测,有几分真才实学。他琢磨着,一定要想办法再骗他过来。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换时间线(实在想不出来怎么过渡了第32章异梦三十二32.同样的初夏,在另一个时空里,五月音乐节即将拉开序幕。A大的文娱活动向来丰富,音乐节不是规模最大、好评最多的一项,但是参与率常居榜首。每年此时,不仅其他校区会慕名来中心校区,大学城里其他学校也会有人来围观——即使这部分人要交门票钱,每年来的人还是不少。霍杨既要登台表演,又是学生会的干事,彩排打杂同时兼顾,忙得脚不沾地,整整一个月,他几乎每顿饭都是掐着表吃完的,做的梦里都没有大胸长腿美妞了,而是单手举音响的肌rou男——文艺部本就男生少,他真是做梦都想着怎么拉壮丁。某天叶朗正戴着自己的铁三角大耳机,聚精会神看书的时候,突然被抱住了大腿。他一低头,看到了膝盖上多了颗后脑勺。……那是一颗散发着多么绝望的气息的后脑勺啊。叶朗不以为意,随手拨拉了一下他猪突狗进的发型,“滚一边去,乖。”霍杨抬起头,满眼血丝,“你……教科书级别的见死不救。”“我能怎么救?”叶朗打开手机,换了一首歌,“我唱歌跑调能跑到白垩纪,哺乳动物听了都得退化成三叶虫。”“谁稀罕你的才华,我们本来也只要你的脸。”霍杨说着,余光忽然瞥到了他的手机屏幕,激动地向前探身一抓,“等等!”叶朗反应很快,握着手机的手立刻向后移动了半尺,正好躲开了他的九阴白骨爪,眯起了眼,“干什么?”霍杨指着他的手机,“你听的什么?”“维瓦尔第,A小调六号协奏曲,”叶朗又偏头看了一眼手机,“Largo,广板。”“你懂乐理吗?”“只够看个曲名。有什么问题?”霍杨猛地一扑,做了个海狮腾身扑上海滩的动作,抱住了叶朗的腰,“爸爸!国家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你到底有什么毛病?”叶朗这下实在躲不开了,于是用另一只手试图把霍杨的双爪撸下来,撸了半天没撸动。霍杨死死压制着他的手,在混乱的间隙里奋力劝说道:“今年古典乐团没招满人,往年的经典曲目没法和合唱团合奏了,我们得找新曲子!但是我们谁听古典乐啊?……你手劲儿真大。”“你先放手!”“不放!”霍杨撕破脸皮,“死也不放!”叶朗被他从床沿硬生生顶到了墙边,快被压得断气,垂死挣扎了半天,也没能把这座压顶泰山掀下去,“……就只找曲子?”“只找曲子!他们排练自己的!”他放弃了挣扎,仰头看着床顶,深深叹了口气,“唉,行吧。”身上的人立马抬起头来,“你答应了?”叶朗没好气地用力推了一把他的肩膀,“从我身上滚起来。”霍杨心花怒放。他调戏人上瘾,忍不住想凑过去再亲他一口,但还是理智地刹在了半道上——因为叶朗盯着他的眼神实在是太不善了。见好就收,见好就收。霍杨在心里警告自己,以后互相利用的时候还多着呢。他爬起来,站在床边整理了下衣服,就十分亢奋地一把捞起床上的叶朗,“别傻了,跟我走!他们一会就这个时间排练。”等过去一看,叶朗发现这所谓的古典乐团何止是没招满人,收拾收拾也就能去青少年宫表演了。弦乐组还算齐全,就是小提琴手过剩,中提琴和大提琴手勉强,低音提琴紧缺。钢琴手过剩,木管组紧缺,打击乐组简直惨不忍睹。毕竟这不是专业的音乐学院,而且很有中国特色:家长们给孩子报兴趣班大多图个面子工程,在他们眼里,钢琴就是西洋乐器的半壁江山了,另半壁是小提琴。孩子学个打击乐器,在七大姑八大姨面前都坐不稳屁股。叶朗干脆把乐团裁到最低配置,然后挑了几首曲子,结果全都被校领导给驳了回来。校领导嫌格局小,不震撼,甚至想要跨院去找乐手,无论如何也要搞出一个“交响乐团”或者“管弦乐团”来。“什么狗毛病,”霍杨很不可思议,“逼急了咱全员打三角铁!”叶朗第三次从办公室出来以后,就一直一言不发。他转身回了宿舍,当晚一盏台灯亮到凌晨。第二天中午,他把一桌子乐谱收拾进文件夹里,往腋下一夹,面无表情道:“走。”霍杨本来已经收拾停当,准备去和领导理论,此时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上哪?”“排练。”他头也不回地踏出了门。音乐厅里,叶朗挑选出来的最低配置乐团里大家的水平都很不错,七八个人默不作声地熟悉完第一页的乐谱,叶朗也和指挥交流完了各种霍杨听不懂的细节。最后,指挥挂着一脸沉痛和决绝的表情往台上一站,撸起袖子,摊开总谱,开始了试探性的排练。听完第四个小节的时候,霍杨忍不住放下了二郎腿,身体前倾,惊奇地听了下去。三天后,叶朗带着录音和修改到第八稿的乐谱进了领导办公室。霍杨背着个手,在外面走廊上踱来踱去,像个产房外面快要失心疯的丈夫。他想着:“这次他们要再敢不同意,我就……就……”“就……”了半天,他无可奈何地发现自己着实没什么能耐,不是那当世枭雄的料,一低头看到办公室外的灭火器,立刻心道:“喷死他们!照裆!”叶朗出来带上门的时候,一抬头看到霍杨,愣了愣,顿时笑了,“老大爷遛弯儿啊?您不拿个收音机?”霍杨赶紧扑上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