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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一顿饭钱赶得上他三天的,而且还是个外卖,平时不知道浪成啥样。霍杨感觉自己的脸都抽了一下,“买了。这位大爷,我看您这架势,也不像要自己起床去拿的。”叶朗把自己摊在床上,一脸无辜加怅然,“头疼,胸闷,使不上力气,心里还有一点失去了第一次的小忧伤。”“我他妈这就补偿你!”霍杨立马一扔手机就扑了上去,叶朗见状也顾不上装逼,连忙向下出溜进被窝,又猝不及防被一把拽了出来,“我cao,你还裸睡!很sao嘛。”小胖从箱包室回来就看到此番场景,大惊失色地跑过去,“老霍!用禽兽形容你都客气了。”“……我就脱了个上衣。”叶朗也不知道怎么学的这一套本事,居然能用被子把自己紧紧裹起来的同时,还能一个假动作晃过霍杨,猛地把他砸倒在床,又紧紧把他顶在床头。霍杨早笑得喘不上气,彻底败在了这个力大无穷的蚕蛹身下,“开眼了开眼了,第一次见这么壮的蛆。”他又低头看了一眼,笑疯了,“我天,你这被子还是白的。”“闭嘴。”叶朗从被子里剥出一条胳膊,四处拍打了一下,霍杨把他的手从自己裤裆上拍开,“干什么,过分了啊。”“我手机呢?”“我屁股底下应该。”这时候霍杨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来了个电话,他探头一看,是个本地的陌生来电,就够过来接了电话,“喂?哪位?……对。……啊,行,我这就出去。”叶朗脖子以下还缠在被子里,仰起脑袋看了他一眼,霍杨觉得这个动作很可爱,上手挠乱了他一头毛,“起开,你霍杨爸爸要给你拿饭去了。”叶朗顶着一头鸟窝坐起来,低头四处环顾了一下,一边挠了挠后颈,“没有啊。”霍杨一跃而起,退开了一大步,才勾着嘴角举起手来,“我手里呢。”叶朗眯起眼,“给我。”霍杨仿佛在欣赏什么稀世珍品一样打量那个手机,瞥了他一眼,眼神很坏。这货接着做了一个小学男生招惹女孩子的幼稚举动——在自己的胸前蹭了一遍,又在裤裆上蹭了蹭,挑衅地递到他面前,“要么?”叶朗倒好像没有嫌弃,接了过来。把玩了一会后,他缓缓将手机凑到唇边,用嘴唇轻轻碰触了一下它。那动作和神情,像在婚礼上亲吻新娘的手背一样。霍杨还在发愣的时候,却见他面无表情地一抬眼帘,一句话杀灭了所有气氛:“出去拿饭。挡光。”霍杨居然一句话也没顶回去,哦了一声,乖乖转身出去拿外卖了。他半跑半跳地出了门,差点撞到两手挂了四个暖壶的二炮,被他惊恐地骂了一句,“智障!”霍杨扭头回了他一句,回完又突然觉得自己不对劲。请人吃饭还送货上床,还如此兴奋地在走廊里跑跑跳跳,他可能真的被传染了智障。他猛地刹了步子,一路端庄正常地出了门,提了外卖,又和熟人打了几个招呼后才姗姗回宿。一进门看到叶朗腿上多了个电脑。“叛徒,背着我学习?”“神他妈学习。”叶朗盯着屏幕,霍杨走近了才发现他电脑上插了个游戏手柄。他探头看了一眼,“这是什么?”“现代战争4。”“我是该惊讶你说脏话还是打游戏?”霍杨拖过长桌子,把外卖放了上去,然后拿胳膊肘顶顶叶朗,“靠里,给我腾个空。——有洁癖没?”对方惜字如金地回了一句:“现在没。”“忙的你,洁癖都没了。”霍杨低头看到他衣领里若隐若现的有支温度计,“多长时间了?”“差不多了。”霍杨见他聚精会神,人物在场景里移动得贼快,爆头都不眨眼,只得稍一起身,从他松松垮垮的领口里伸进手去,取出温度计。待他对光一照,吃了一惊,“三十八度六?你怎么还能活蹦乱跳的?”“高烧失敏吧,给我喝口水。”“得。”霍杨又得站起来,把温度计甩回正常读数,还给小胖,又从外卖袋里掏出芒果汁插上管,凑到叶朗嘴边,皮笑rou不笑道,“沙拉还要喂着吃么。”叶朗努着嘴喝了一大口,“唔……准了。”“滚蛋,该你的欠你的?”“忘了跟你说了——”叶朗完美地结束掉这一局后,抬起眼帘,嘴角衔着一点笑意,眼睛都弯弯的,“我发次烧很不容易,一发烧特别不容易好。所以这两天,麻烦各位大佬包涵,没事多投喂,投喂记得送嘴边……”霍杨对此的反应是,像个炮弹一样猛扑上床,与他争抢起游戏手柄。此情此景看得其他二人暗骂:“不要脸都是双份的。”小胖不堪其扰,早早关了灯睡觉。倒是二炮这个战争贩子,终于受不住游戏的吸引,也凑过去掺一脚,直闹到深夜。后来二炮走了,霍杨记得自己却还没走,和叶朗并排坐着似乎是说了会儿话,什么时候睡的都不知道,只记得快滑入梦乡的时候,他闭着眼向下出溜,有双手轻轻一托他,又在他身底下垫了个什么东西。他觉得还蛮舒服,翻了个身,之后的事便远在五感之外了。作者有话要说:垃圾手速作者的存稿又快发完了…可能会开始两天一更三天一更这样的频率,求不打(捂脸哭)第22章玄机二十二三年后。床头的闹钟疯狂震响,尖锐的防空警报声直接让霍杨惊醒。他闭着眼,胡乱地四处拍打,一直够到了桌子上,叮铃哐啷一阵乱响,终于摸到了手机的一角。五指成爪,探身一抓。咣当,啪!手机直接摔落到了地上,倒扣着,闹钟意犹不甘地忽闪着屏幕。早晨六点,现世。霍杨完全是凭着意志力,把自己从床上硬生生撕了下来。他双手撑床,两眼干涩无神,飘忽地盯着某一点足足半分钟后,终于迟缓地爬了起来。他昨晚零点的航班回京,落地是两点,躺下是三点,现在这才六点。他拖着步子,把脸浸在凉水里很长时间,快要窒息的时候才猛地抬头,水花四溅。霍杨看着镜子里布满血丝的两眼,水珠缓慢淌下脸颊,颓丧地想,见个面,老子命都豁给他了。但那小子已经神秘消失了两个月,电话都不来一个,没心没肺得令人发指。霍杨简单收拾了自己,拎着两袋子东西下去了酒店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把东西扔进副驾驶。他驶出了地下停车场,一边打着方向盘,一伸脖子,看到了塞得满满的四根车道。“我这是图什么?”他暗想。想虽是这么想,他还是对着后视镜,奋力抓了抓自己的二流子发型,又从储物盒底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