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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就被叶鹤龄打断了话音,“启儒他们两个,给叶朗安排的教育是机械的,只能打个缺乏创造力的基础,长此以往肯定不行。如果你来培养孩子,就是照搬他们的方法的话,那跟教育是大相径庭的。”霍杨顿了一顿,“我承认我在这方面没有经验,也没有什么见解。如果是接管家族企业这方面的教育的话,这个家里的长辈绝对做的比我好得多。我想的是,能让朗朗有个轻松自由点的童年,能有个人给他家庭的温暖。”老爷子冷冷地看着他,“接管企业?那也不算教育!”霍杨无言以对。叶鹤龄横眉冷对完了以后,沉默良久,自己又叹出了声,“你是个好孩子。这事不小,记挂朗朗的人也不少。等过两天再说吧。”“好。”霍杨一口喝完了杯中茶,不卑不亢地道了谢,才起身走了。待到走远了,他把西装外套拎在手里,鬼鬼祟祟地蹿到假山后面,四下瞅瞅,没人,才扒开衬衫。身上出了点汗,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前胸,指腹用力搓了搓身上的哑光疤痕贴,差点搓烂了皮,才掉下来一点,于是满意地拢起衣襟。“多亏了我这男神体质,”他想道,“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存稿废…这两天停更一下,我先抓紧写写_(:」∠)_日更三千对我怎么这么艰难…明天和后天停一下,大后天继续。摸摸小天使们第14章流萤十四事情的确如霍杨所说,他家里有个疯兄弟,和他同年同月同日生,林芝夫妇收养他是为了给叶谦整个玩具,疯起来能让霍杨也疯。但是事情也没那么坏,叶谦多数时候是正常的,发病时一般也是灵魂出窍一样发发呆,或者自己无声地哭,哭到吐,哭到晕过去;犯起躁狂来也不是可着霍杨打,而是无差别攻击,包括食物,也包括自己,比如猛地一脑袋砸地上然后晕过去。霍杨对着叶朗和唐稚,唾沫横飞地讲述自己的传奇经历:“我跟你讲,我那小时候爬树掏蛋上房揭瓦,哪样不精通!叶谦那小子智商够我一个零头,打得着我才怪,我小时候遛他跟遛狗似的。”唐稚很配合:“那你遛的可是一条狂犬啊,太厉害了!”霍杨接过她递来的一杯水,咕嘟嘟干了半杯,“太贴心了——那个谁,这兔崽子,都不带看我一眼的?”叶朗在旁边写毛笔字,专注无比,完全当他是空气。霍杨如何甘心被他忽视,夹着椅子蹭到他旁边,瞅他半垂着眼帘,顿挫有力,跪笔弹锋,钩出了一个墨汁淋漓的字尾。霍杨用装作在认真看他写字,余光却在瞟着摆在一边的鲜榨西瓜汁,无声无息地伸出手。叶朗写了半天的字,有些口干舌燥,便头也不抬地伸手去拿杯子,结果摸到了只鬼鬼祟祟的咸猪手。两人同时抓着一个杯子,大眼瞪小眼。霍杨干笑道:“我给你试试还热不热。”还不等叶朗反应过来,他突然灵光一现,立刻翻了脸,非常虚伪地反咬一口,“你不好好练字,惦记着什么呢!”叶朗,“……”叶朗道:“我试试还冰不冰。”“你这孩子年纪不大,套路不浅……”霍杨话音未落,就听到唐稚正爬上了梯子,用除尘帚打扫每个格子,居高临下地叹了口气,“常温的,别吵了。你俩狗咬狗一嘴毛。”“行吧,你先喝一口。”霍杨宽容大度地把吸管放到叶朗嘴边,回头对唐稚吼了一嗓子,“以后别发微博说老子虐童了!”叶朗爱答不理地哼了一声,低头叼住吸管口。霍杨那厢刚回过头,就看到他猛吸了一大口西瓜汁,腮帮子都瘪到底了。叶朗这“一口”喝得全身心投入,液面以光速下降,俨然夸父渴饮大泽。突然他发现自己吸不动了,哧溜哧溜用力吸了好几口,脸都憋红了,一抬头才看到霍杨黑着脸掐住了吸管。“你知道尊老爱幼吗?”他把吸管从叶朗嘴里拽出来,才喝了小半口,就发现见了底,忍不住伸手呼啦了一下叶朗的脑袋,“王八蛋!”叶朗控诉:“你老是打扰我写字!”“成,您写,我自己玩去。”霍杨握着他的手,给笔尖蘸了点墨。叶朗啧了一声,不耐烦地挥开他的手,在砚台的边缘轻轻撇去多余的墨汁,听到他接着说道,“一会我就要走了。”男孩愣了愣,倏地抬起了头,“你去哪里?”“我得回家看看,”霍杨叹了口气,向后仰靠在椅子里,“家里还有个大疯子。”男孩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那你还回来吗?”“不回来了,”霍杨道,“你跟着你mama收拾一下东西吧。过两天……你爷爷会接你过去住。”他有点不大敢直视叶朗的视线,含含混混地说:“那个,你以后——唉算了,没什么好嘱咐的,你用不着我唠叨。你爸给我的遗产,等公证的时候,我会全还给你,让我拿着……不合情理。”叶朗沉默了一会,笔端慢慢凝聚出了一滴浓墨,沉沉欲坠。突然毛笔被重重一摔,墨滴溅碎,飞落到桌沿,洒金的白宣纸上破开了一大块扎眼的黑,还在缓慢地晕染开。霍杨只是一怔的空档,叶朗就跳下了大皮椅,一言不发地跑了出去。他赶紧也跟上去,夺门而出,“朗朗!”幸好他这段时间一直呆在叶家里,不然还真有可能被这小子七拐八绕然后甩掉。叶朗弱势在腿短,还没跑几步,就被从后面一把捞住了腰,凌空兜了起来。他奋力挣扎,“放我下来!”“好好好,”霍杨扛不住他蹬腿打挺,蹲下身把他放下来,“你刚才是怎么了?”叶朗气还没顺过来,也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要把我送到爷爷那里!”霍杨冤得肝都疼了,“我没有,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是你爷爷不让!”“他为什么不让?”“大人有大人的打算。”他很头疼,只能拿套路糊弄他,“你爷爷都是为你考虑,你还小,长大以后就明白了。”叶朗丝毫不领情,“他不答应你是吗?那我跟他说。天天说,烦死他!”“……”霍杨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我又不是不跟你玩了,我会经常去找你的。对了,以后给你的东西你不准扔地下室,听见没?你先答应我这个!”叶朗还是不说话。霍杨伸手想摸摸他的小脑袋,却被他向后一躲,倔强地避开了,这弄得他有点哭笑不得,“真是孩子脾气。这是你爷爷的决定,你在这跟我拧也没用。乖,听话一点。”“我不去,”小孩气鼓鼓地,“我装病!”“行行,你要是真能装的像,也算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