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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梅蕴刀文案狼崽子攻(叶朗)and护犊子受(霍杨)上一辈子,霍杨暗恋着一个性冷淡霸总,只敢暗恋,不敢靠近,抓心挠肝好不煎熬。重生后,他竟然亲手把暗恋对象从一个十岁熊孩子,养成了一个骄狂桀骜的美丽少年,再到一头sao包的大尾巴狼。那个小狼崽子什么样他都见过:小时候哭着喊他哥哥的小奶娃娃,叛逆期夜不归宿飙车打架,沉默隐忍,杀伐决断,最后慢慢磨砺出钻石的精光。但当他的小狼崽子长成了个富有侵略性的男人时,霍杨心肌梗塞地想,圣贤说的好……儿女都是债。内容标签:强强情有独钟阴差阳错重生搜索关键字:主角:叶朗(攻),霍杨(受)┃配角:长得好看其人cao蛋第1章重逢一巷口小卖部占用着红檐青瓦的老建筑,老板端着个白底红字、上书“为人民服务”的老搪瓷缸子,猛喝了一大口水,拧高了收音机的音量。“昨晚高峰时段,叶氏集团董事长、全国两会代表叶启儒在南外环发生车祸,送至医院后,于今凌晨抢救无效身亡。”女主播的声音因熬夜而疲惫,此刻讲起豪门秘辛,强弩之末地带上了仇富般的激昂。“据悉!叶启儒离异后,与李妍星女士结为夫妻。李妍星是摩士根丹利的中国区主席,华通慈善基金会董事长,位列中国胡润富豪榜的第二十二名,曾当选福布斯全球最有影响力的三十位商界女性。叶启儒与前妻留有一子,年仅十岁,名叫——”“哧——!”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道急促又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夏日午后凝滞的空气,引得老建筑里的民国耗子们一窝蜂炸了出来。小卖部老板赶紧跑出去看,发现自己撂在门口的一辆古董级自行车被撞歪了,车把上挂的一把蔬果散了满地,大珠小珠落玉盘,零落成泥碾作尘。罪魁祸首是个骑山地车的小青年,正手忙脚乱地把那些东西捡起来。小卖部老板乃是一热衷于教训年轻人的中老年男子,自视甚高,以为自己多吃的那几年盐巴全是金砂,此刻立马横眉怒目:“干什么!干什么你!眉毛下面俩窟窿擤鼻涕用的吗?”“哎,实在不好意思,我这有急事呢。”小青年一边捡东西,一边解释道。待他直起身来,小老板发现这是个身材高挑、宽肩长腿的青年,像个平面广告上走下来的年轻模特。深眼窝,薄嘴唇,鼻梁削挺,正是一副端正俊秀的好样貌;当他带着歉意对人一笑的时候,长长的眼睫弯出了一个毛茸茸的弧度。奈何他是个两眼一抹黑的大爷,而不是大妈,并不肯为了美色停下嘴炮,“小胡同里骑车能这么快吗!撞了东西还是小事,撞了人怎么办?要骑上外面大路上骑去!你咋不起飞呢?”“哎哟我倒也想。今儿堵得不行,我实在是无路可走——”小青年说到一半,低头看了眼手表,脸色立马一变,把东西胡乱往叉手站着的大爷怀里一塞。大爷猝不及防,手忙脚乱了一番才把那些东西抱住,刚想再骂,却见那青年已经两步跨上车,长腿一蹬,又风驰电摩地杀了出去。“……”大爷怒不可遏,狠狠砸了个西红柿出去才算解气。没数!这些毛头小子,一个个的都没数!待他回到屋里,广播里变成了一男一女,穷极无聊,拿着这一桩车祸案没完没了地捧哏逗趣。大爷听不懂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行语,直接关了广播,暗道人死了家属争家产,这是什么光彩的事,嚼什么舌根子?横竖钱不是你的!然而他并不知道,刚才那小青年正是那桩车祸案主角的亲属,正活像火烧屁股一样地赶向叶启儒咽气的医院。只不过他的目的并不是为分家产而掐架,而是出于某些……非常不可描述的原因。骑山地车的小青年名叫霍杨,他爸不姓霍,他妈也不姓杨,在福利院里长到七八岁,后来被一对姓叶的夫妇收养。那对夫妇来自一个相当庞大的家族,和叶启儒一家关系比较远,算是远亲。这叶家枝繁叶茂,家大业大,即使是和本家血缘浅淡的霍杨一家,经济实力也是相当可观。霍杨却说什么也不肯接受养父母给他起的名字,连姓叶都不肯,非得叫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鬼名字,让人感觉这小孩实在很个性,早熟的很,八岁就开始叛逆青春期青春期。只有他自己知道,此事……说来话长。今天北京仍旧是堵车,堵得千山鸟飞绝,站在天桥上远远一望,十根车道好似被蝗虫占领的麦田,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霍杨于是明智地放弃了大路,蹬上他的小山地,在小胡同里狼奔豕突。这一路贴地飞行,真打算争家产的恐怕都没他这么心急火燎。然而等他终于赶到医院门口后,却又迟疑地住了脚。霍杨抬头一望高大的住院部大楼,站在原地纠结地想了半晌,心道我又不是来夺那老头遗产的,我怎么不敢进,他儿子今年才十岁,我去看望看望怎么了……但他一想到叶朗今年才十岁,一种沧桑的cao蛋感觉就忍不住涌上心头。霍杨的确是个孤儿,但他本不是个孤儿。这话乍一听好似放屁,只要你正儿八经呆过娘胎,不是从那类传说中从胁下钻出来的天纵奇才,那你都能说,本人曾经还是有过爹娘的。但是霍杨的情况特殊些。上一世他双亲健在,乃是有人疼有人爱的一家之霸,小时候常常骑在亲爹头上,嘎嘎大笑着扇他耳光。对着亲妈也毫不含糊,经常猛一下扎进她的连衣裙下,然后被她举着高跟鞋披头散发地追杀。霍杨皮贱命硬,除了时不时挨一顿男女混合双打,算是一路风雨无阻地长大了。他三观正常,家境不错,智商不说超群,但也可观。如此长到了二十七八,还没等抓住青春的尾巴,却猝不及防地挂了。那一年他遭遇了人生的滑铁卢,情绪跌入前所未有的低谷。霍杨刚参加完暗恋对象的葬礼,在大排档里喝得六亲不认,趔趄站在天桥上,突然悲愤难抑。凭什么那般人物会落得如此的下场?这世道人心诡谲,命数难测,原来生死沉浮,半分也由不得自己。心灰意冷和炽烈的怒火同时缠在一起,紧紧地扼住了他的喉咙。霍杨用啤酒瓶子指天,怒吼道:“皇天无老眼!你他妈就是嫉妒他帅!”瓶底晃晃悠悠地又指向桥底下的车水马龙,窜流不息的车灯飞闪,“你们都嗝!……嫉妒他帅!”顿一顿,瓶底又指向了老天,“王八蛋!”霍杨吼完后,整个人好像被抽空了。他刚颓然地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