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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费心费力维持她们姐妹的好形象,就是为了她们能嫁得好,只是她的几个jiejie要是在这项上跟她比,如今一看倒都是不如她了。母亲找黎荣联姻本没抱了多大希望,黎家虽然身家不如何家,但她们二房这一支到底不是整个何家。上边有大房顶着,将来如何还真不好说。不过如今弟弟有了小侄子,等同是给何家添了后,若是再有了和黎家的亲事,遗产上自然有了更大的话语权。当然,作为何家的女婿,黎荣也能在其中捞得不少好处。这是一桩双赢的买卖。只要这桩婚姻能顺利推进,只要黎荣真的下定了决心。何琼茵望着自己搬进门的一箱箱宣示主权的东西,名牌口红涂出的烈焰红唇勾起妩媚的笑意:她的婚姻,她的丈夫,她必然要捍卫到底!沈家。沈乔本来已经回了自己家住,没几天听到联姻的消息,赶紧又去了沈期家。“沈总在室内游泳池。”管家躬身道,“已经两个小时了,他只让人送过一次酒。沈先生要进去吗?”沈乔略一犹豫,还是点点头:“钥匙给我。”沈乔进去时沈期正靠在藤椅上喝酒,地下横七竖八倒着好几个酒瓶,不知道喝了多久。他走上去,试探性问了句:“沈老七?”沈期抬起头,脸色看上去正常无比:“木头,来了,喝一杯?”他是真醉了,沈乔想,正常情况下他根本不会问他喝不喝酒。他看着沈期旁边还摆着的几个酒瓶,抓起一个往自己嘴里灌------这要都让沈期喝了,明天非胃溃疡不可。“今个怎么这么听话,木头?”沈期歪着头看着他,眼中隐隐带着些调情的促狭,“我一会儿要是让你陪我睡一次,你是不是也会乖乖躺上去陪我?”“……”沈乔心知沈期此时就盼着别人顺着他,只得道,“你要愿意,我当然听你的。”沈期看着他,仿佛也真的有些惊愕,半晌,他忽然哈哈大笑,伸手扯住沈乔的领带,把他整个人拽到自己那里:“开玩笑,你这个级别的,上一次哪够?”他咬着沈乔的耳垂,含混不清地说,“我要是你那个见鬼的前任,也想把你绑在家里上个百二十次,哪舍得你说丢就丢了……”这下沈乔终于忍无可忍地一把推开他:“别发酒疯!”沈期瞬间安静了。沈乔瞧着又后悔了:沈期酒量极好,自己又有分寸,难得喝醉一次自己居然不顺着他,也着实太不够朋友。他放软了口气:“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现在跟我回卧室,好好休息行不行?”沈期蔫蔫地点点头。沈乔心下微松,抓着沈期的手臂把他拖起来。沈期虽说不轻,好在沈乔力气还不小,倒也还拖得动。可惜没几步沈期就一把栽到池子里,连带沈乔也跟着摔了进去。……这一下猝不及防,摔得沈乔七荤八素。他心里还记挂着沈期,只想赶紧爬上岸找这个酒鬼。结果一探出头就看到沈期坐在岸边用脚踢着水,浇了他一头。沈期疯狂大笑。沈乔黑着脸爬上岸,心中当真有一瞬想就这么一走了之,留这个疯子在这里自生自灭。(1)大清律例承认纳妾合法性,1971年废除。赌王何鸿燊正是援此迎娶二房蓝琼缨。第十一章青萍末“醒了?”沈乔凉凉地问。“嗯。”沈期老老实实点点头。对昨晚的事沈期依稀还有点印象,大致内容估计就是自己喝醉了对着沈乔撒酒疯,貌似还说了什么上床之内的。一大早起来看到坐在他床边衣冠楚楚冷若冰霜的沈乔沈期就觉得大事不妙,现在该做的就是乖乖认错躺平任君煎炒油炸。不过现在的背景是医生刚来过一轮。他本来胃就不好,一口气喝那么多酒摆明是嫌自己命长,所幸检查一番后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最近必须心态平和,尤其不能动气。沈乔全程围观检查过程,估计就是这原因他今天才难得如此宽宏大量。沈乔一点也不想回忆昨天晚上把沈期从游泳池拽到卧室的那段路,他活了三十五年从来没有像昨天晚上一样循循善诱做小伏低就为了把人拖回床!就算是看在他胃的份上我今天没捅他一刀我果然是真爱。沈乔默默地想,深觉自己没挟恩图报逼沈期把E.G.的配方给自己真是宽宏大量:“醒了,就交代下你打算怎么办吧。你要记恨那对狗男女我现在就帮你雇杀手,东南亚第一包善后。不想杀人损阴德我也可以协助你使几个绊子不让他们好过,总之一切你定。”“什么都不用。”“哦?”沈乔挑眉。沈期苦笑,没有多说什么,也许在沈乔眼里,黎荣的所作所为简直是罪不可赦,但醒来后他大脑里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报复念头。黎荣做错了什么,何琼茵又做错了什么,人家郎才女貌自由恋爱,关他一个局外人什么事?他十七年前本来就该彻底消失在黎荣的生命中,这些年的纠缠不清,不过是他自己不甘心,非赖着不走。两个人相对无言了两分钟,沈期忽然突兀地开口:“其实木头,我前几天跟你装的那么可怜,是故意的。我想上天总不会那么残忍吧,要我比那样子还惨。”他咧嘴一笑,称得上明艳万方,只是映着眼底的苍凉,看上去就像已到暮春的桃花,“我啊,是没那样子惨。我倒想认认真真发上一通脾气,可这个年纪了,好意思吗?”沈乔不语,只有伸手按在沈期肩上,权作安慰。任性的哭闹永远只是少年人的特权。年纪大了,就算有人愿意容忍你,你自己也拉不下这个脸。他已经三十五岁了。沈期想起自己十七岁时,有个女生给黎荣写情书结果被他先看到了。他那时就像被侵犯了领地的狮子,气势汹汹地去找那个同样家世不凡的女生算账,浑然不觉自己这样实在是丢脸丢到了奶奶家。可现在他忽然回忆起了那个曾经无知无畏的自己。同样的事,他已经不敢做了。如果去赌王家踢馆,第二天他就会成为全香港最大的笑话。那场面,真是想想都尴尬。更何况他还亲自给自己导演了一出友善祝福的老朋友剧本,他想要个尚算体面的退场,自然就失去了争斗的权利。他抬起头看看沈乔,心中升起一丝同病相怜的暖意。沈乔和他能做朋友的确是个意外,他们是货真价实的惺惺相惜,人生经历像得近乎奇葩,像是命运女神剪丝线时,手抖剪了两根。即便在人生的交叉路口做了不同的选择,最终却是殊途同归。“……”沈乔似乎也觉得没什么好说的,起身拍了拍沈期的肩膀,“你开心就好。我回去了。”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你刚刚检查时程